蘇牧回之以禮,隻是他的內心不會像表情一樣平靜。
因為在見到了黎姿後,蘇牧瞬間就明白了這個該死故事情節的用意了,
這是一種很惡毒的手段,
同樣也是在不斷的拷打著蘇牧靈魂的一次考驗。
剛剛那兩幅畫麵都在訴說著一樣東西,
那就是書屋的因果規矩,是基於現實世界中的某種準則。
其主要目的還是在約束看客的行為。因為他們實在是太強了,在現實世界中就如果一顆不穩定的炸藥一樣,這群人隨時都可能爆炸。
沒有人敢保證,在曆經了如此之多的折磨後,還能夠像個平常人一樣生活。
在這種心態的奇妙變化之下,就會對他們產生很大的影響。一個無法無天,不受束縛,失去了道德的強者,
可以想象能夠對現實世界中造成怎樣的危害。
所以書屋在現實中留下了一條法則,因果規律,便是自然大最好法則。
不管誰犯了錯,都會受到這個準則的懲罰。
書屋也不樣不會讓看客吃虧,總不能一個在故事世界中活得壓抑的人獲得強大的力量後在現實活得憋屈嘛。
所以這也就變成了一條雙向的法則。
跟看客在一起的普通人總歸是沒什麼好下場的。
所以蘇牧就猜到了這個故事劇情的發展,他很糾結、很痛苦、更是迷茫得無以複加,
但能怎麼辦呢,還不是要娶麵對嗎?
接下來的事情可能會很恐怖,蘇牧最擔心的事情有可能會發生。
所以現在即便身為知情者的蘇牧,同樣束手無策,就差坐以待斃了。
蘇牧抬頭,他能看得清楚行人頭上的因果線,
這並不是什麼好事,也不是某種新能力,而是書屋暫時賦予他的障礙,對於任務完成度的障礙。
隻要看見這條因果線,就有無數條規矩在等著他。
無意中觸碰到,就會導致前功盡棄。
“喂,蘇牧,你是怎麼了,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啊,回家了。”黎姿拿手在蘇牧眼前晃了晃,
可那雙眸子像著魔一樣愣在這兒,不管怎麼叫都叫不醒了。
這一下瞬間就讓黎姿害怕了起來,害怕蘇牧會出什麼事,
畢竟蘇牧已經是她在這個世界唯一掛念的親人。
這下,她叫著蘇牧的名字甚至有些哭腔含蘊其中。
蘇牧癡癡的抬手,擦掉了小姑娘臉上的淚珠,他不可能像上一層樓一樣的下這個手。
假如這層樓的破解方法與上一層一樣,蘇牧還是下不了這個手,
即便知道這個人可能也隻是個偽裝者而已,
就算這樣也不行啊!
書屋不會在兩扇不同的劇情大門上設置一樣的解鎖鑰匙,
將心中的信念直接殺死,恐怕也不會度過這一劫。
由此,蘇牧陷入了一陣魔怔,令他不知所措的魔怔之中。
所以,他寧可靜靜的站在校園裏,也不願意再邁開一個步子,
他既然已經猜到了書屋的用意,就更不能輕易的行動了。
沒錯,他輸不起了。
這裏的一切都太真實了,如果書屋是真的把自己給扔在現實,那又該怎麼辦?
書屋明知道小姑娘是他心中最柔弱的部分,還偏偏繼續著這種令人作嘔的惡趣味,實在可恨。
“蘇牧,你一直在瞞著我的是什麼事。”黎姿不開口則已,
一開口就讓蘇牧不知道怎麼去回答了。
這是他最害怕在現實中發生的事情總歸是發生了。
他曾想過,如果有一天小姑娘真的問他這個問題了,那該怎麼回答呢。
現在答案很簡單,答案就是不知道。
不知道怎麼開口,不知道怎麼解釋,也不知道如何麵對這樣一個純粹的姑娘去說書屋的事情。
蘇牧試圖去拉她的手,隻是這一次小姑娘沒有領情,直接甩開了他的手,一臉冷漠。
“我們在一起多久了?”
“哈哈,你說得我們像是情侶一樣的,搞什麼嘛。”蘇牧擠出一個笑容來。
“你每次都是這樣,每次說正事你就開始打岔,你真以為我不知道嗎?
你別騙我,不準再騙我,好嗎?”
說到最後,小姑娘低下了腦袋,字字如針紮在蘇牧心上。
見到蘇牧遲遲沒有回答,小姑娘的脾氣突然又變得好了起來,笑靨如花,又重新牽上了蘇牧的手,
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的一起出了校門。
兩人誰都沒有再提起這件事,一切又恢複了之前的默契。
隻是當釘子釘入了牆壁後,即便再拔出來,牆壁上也留下了難以消除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