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中場景再變,仍舊是大排檔,
與之前不同的是此時的時間。
午夜時分,一直都是街道上人最少的時候。
當人們吃完夜宵後就會立刻離去,沒人願意在這裏逗留。
除了他,那個冒著風霜還在努力幹活的少年外,
他很看重這份工作,因為他與妹妹的生活費都要從這裏麵掙來才行。
抱著對未來生活的美好向往,少年不知疲倦的工作,他不知道自己的腦海中還有剩下什麼,機械式的工作真的會讓人感到很疲倦。
由於是夜班的緣故,沒多少人願意在這幹活,可既然是工作就總得有人幹,也總會有人來幹。
在畫麵之外,蘇牧死死的握緊拳頭,
他恨不得將麵前的這個畫麵個砸碎掉,因為後來的事他比誰都要清楚。
而且通過剛剛王老板的事情,他已經全部明白了,
隻是一場戲而已,一場針對自己的同情心遊戲。
一個步伐沉重的年輕男子出現了,
他的出現就像個噩夢一般,起碼對於蘇牧來說是這樣的。
他的奇怪行為引得畫麵中少年的疑心,本是抱著不想多事的心情快速離開,但意外來得卻總是這樣突然。
那輛不知道從何處冒出來的吉普車總是這麼及時,及時的撞向了這個年輕男子。
裏麵的少年不顧一切的去救這個不認識的陌生人。
隔著無形的屏障,蘇牧都能夠感覺到年輕男子的興奮,看著畫麵中少年不要命的奔了過來,他很滿意。
他在笑。
興奮得連臉部肌肉都顫抖起來。
他在笑這個局竟然如此容易,毫無難度。
不管是誰來都能成功。還有比這個更簡單的事嗎?
在畫麵中少年成功的救下了年輕男子後,他頭頂的那根線竟然斷掉了,這個畫麵蘇牧已經是第二次看見了。
如果不斷掉才更奇怪呢。
這可是現實世界啊,他的行為相當於讓一個必死的人活了下來,還是正在執行任務的人,
書屋不斷他的因果線那應該斷誰的。
看著畫麵中安然無恙的年輕男子,蘇牧恨不得將這道畫麵給打碎,
如果再來一次的話,他一定不會再救年輕男子。
如果一定要被斷掉因果線,倒不如乘著那輛吉普,將年輕男子給直接碾死。
畫麵中現在出現的事比做噩夢還要痛苦許多,起碼噩夢還有醒來的時候,還要大好的人生可以去麵對。
可是進了書屋哪裏還有什麼人生可言,隻能苟延殘喘的活一天算一天。
哪天書屋心情不爽了,就順便帶著你一起走。
結果……居然是這個……真諷刺真可笑,
本來還以為是關係戶直達故事結局,誰又能想到是這麼個結果。
“草。”蘇牧一拳砸在了畫麵上,想發泄一下情緒。
隻是當拳頭觸碰到畫麵後,便再也什麼都沒有了。
最奇妙的還是蘇牧居然重新感受到了觸感,他已經退出了剛剛那種世界中第三者的角色,現在確是實實在在的待在裏麵了。
隻是,這裏怎麼看也不像是瘋人院啊,
他不是剛剛還在那所謂的第三層啊,怎麼一下就到了車水馬龍的街道了。
還有,剛剛那兩段畫麵播出來,
這是想要幹嘛。
難道就是為了做這麼一個規則和秩序的介紹嗎?
現在,又被扔進來了。
“咦,江州一中。”蘇牧走了過去。
他現在唯一的記憶就是不久前他和尤石的那一番大戰,打得整個江州市的看客都聞風而來。
那應該是唯一可能會觸碰的劇情了。
他還記得當時尤石就是想利用這樣的手段引誘自己出手,也用同樣的手段殺死了所有軍訓的教官。
當時他雖然猜出了一點點,仍舊避免不了事情的發生。
一個看客想要搞事情,根本就不是當時的自己能夠攔得下來的。
要怪就隻能怪書屋操蛋的機製,
軍訓的教官們被其判定為了種因,尤石倒成了委屈的那一方,也讓他敢這麼大殺特殺。
歸根結底,還是書屋善惡不分,這件事最倒黴的人還是自己,
可以說是替書屋背鍋了。
隻是現在的江州一中很是風平浪靜,沒有一點出事的前兆。
蘇牧等待了一番,的確沒什麼問題,看來書屋並沒有把關鍵點放在這上麵,可能也是覺得有些審美疲勞了,再讓尤石來一次好像也沒多大的意思。
“小梨子,你哥來接你了。”蘇牧耳尖,聽到一個女生說話的聲音後,就立馬轉投過去,
果然,黎姿和平常一個十分要好的的朋友走了過來,
在見到蘇牧後,另一個女生友善的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