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麼歲數了,快入土的人了,哪有心情看這個?!二十年前收了個徒弟,結果這小子命不好,晃蕩了這十年都沒啥出息。”小老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是那個長狗眼的小子吧?”穀先之笑問。
“咦你見過這個小兔崽子?”小老頭驚異地說道。
“誰見過他都知道,肯定是你陳半仙收的徒弟。當初我聽說有這麼個人,特地去長安見了他一麵。當時這小子在一個戰國墓裏麵,差點沒出來,還是老子出手幫了他一把。”穀先之笑道。
“哼!怎麼沒悶死他,真給我丟臉,下次見到,他讓他回爐另造。”陳半仙老臉被說得通紅。
穀先之臉上的笑容更加得意。
他知道,這陳半仙最愛麵子,偏偏自己跟他對上總是處下風,這次可算在他徒弟身上撈回點顏麵。
“先別說我,你這一身本事都過百歲的人了,也不收個徒弟,別跟武當那個牛鼻子老道學,一身本事都帶到入土了。”
“得得,你就別替你徒弟吹了,我知道牛鼻子老道那一手腦後飛刀的本事傳給了你寶貝徒弟。”穀先之不滿道。
陳半仙嘿嘿笑了聲沒接話。
“你說這是誰幹的?”穀先之臉色鄭重起來,衝著這個小藥圃道。
“不好說啊。能破得了我禁製的人,華夏國屈指可數。”陳半仙臉色也凝重起來。
穀先之麵色陰冷道:“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幹的,定打斷他的腿。”
“算了,這人沒下絕戶計,隻是將藥王摘走了,其他藥草沒動。也留下了引子,再過三十年,就又成形了。隻不過,要看你我兩個老家夥能不能再活三十年嘍!時也命也!”陳半仙打趣道。
他對此事倒是看得開很多。
“這就怪了你說,會不會是我們的熟人?”穀先之歪頭道。
“一準是個熟人。”陳半仙冷笑道。
“你知道是誰?”穀先之瞪大眼睛。
“嘿嘿,整個華夏國能看透我這幻陣的,除了我自己之外,隻有兩個人。你都不行!”陳半仙自信滿滿。
“難道是司馬那個老不死的?”穀先之怒道。
“怎麼會是他!那老小子都一百好幾了,咱們這株藥王對他用處不大,何必暴殄天物。”陳半仙搖搖頭。
“算你還有點眼界!”
在二人身後的斷崖上,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二人頓時一驚,相顧愕然。
以他二人的修為,能瞞過他們的耳目的人確實不多。
“司馬青天,你好歹也比我們多活了三十多年,怎麼也算是個前輩,別總躲在一邊聽賊話行不?”
穀先之不滿地衝山崖上道。
司馬青天身長如玉,穿著很普通的運動裝,身子一晃,便從十幾米高的山崖上飄然而下,有若神仙般飄然落在二人麵前。
他笑著說道:“可不是老頭子我故意聽你們的話,這地方我可是三天前就來了。難得你們兩個小鬼頭找到這麼個寶地。算算時間,你們也該到了。這都幾十年沒見了,正好見見你們兩個。沒準兒什麼時候就見不到了。”
“你怎麼找到這的?”穀先之對他稱呼自己二人小鬼頭倒也不介意,隻是滿臉疑惑的問道。
“肯定是那天藥王出世,天現異象被這老小子發現了。”陳半仙撇嘴道。
司馬青天笑而不語,算是默認了。
“既然不是你這個老不死的,還能是誰?”穀先之又問陳半仙。
“還能是誰!我這幻陣在那老東西麵前一點作用都沒有,而且這老小子對藥材視若珍寶”
“你是說江”穀先之麵色難看起來。
“我說都一百多歲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放不下,小琴嫁給他都快七十年了,你還吃味呢!”陳半仙嘿嘿調笑道。
穀先之老臉一紅,怒道:“我這輩子就跟這姓江的犯衝,隻要遇到他準沒好事。”
司馬青天也菀爾:“應該不是他們夫妻。”
“噢?那會是誰?”陳半仙奇道。
“聽說這老小子這些年一直想找個傳人,有可能是他的傳人也說不定”司馬青天沉思道。
“噢?那老小子的一身功夫邪得很,想找傳人可不容易,該不會真讓他找到了吧!”說著陳半仙掐指開始算了起來。
“不用算了,我已經算過了,應該是他的傳人錯不了。”司馬青天笑著應道。
陳半仙沒有理睬而是默念口訣,手上掐得指訣越來越快,臉色越來越嚴肅。
看得一旁的穀先之都有點驚異,他們幾個都活過百歲,能讓他們覺得驚異的事情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