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彪簡單給羅源介紹了一下眾人,順便將馮家的生意脈絡合盤托出,讓他對馮家有了一個更加清晰的認識。
也多虧了軍方、官方和黑道三家聯手,否則想要摧毀馮家的根基還真是一件難以完成的事情。
而這也是許彪願意帶著弟兄們投奔的根本原因。
不然,以許彪這種人的脾氣,估計也就是自己納頭便拜而已。
要知道,即便是鼎盛時期的馮家也不可能像羅源這樣手眼通天,竟然連軍政兩方都有如此深厚的人脈。
許彪保證道:“羅先生,隻要能讓我們這幫兄弟出去,不用三天,整個馮家在東海的產業絕對改姓羅。”
“這事不難,”羅源輕描淡寫地說道,“警方要是審詢你們能推的就推到馮家父子身上,能隱瞞的就隱瞞。你身體還很虛弱,回頭報一下重疾,保外就醫就是了。眼下你體內的毒素幾乎已經除去,剩下的隻需要吃藥調養便是。這樣,等出去後我給你幾粒解毒丹,吃幾天就可以了。”
羅源得了那對極品人形首烏,配製一點解毒丹完全不在話下。
而且,他還有話沒有明說。
這何首烏配製的解毒丹通經活絡,對於許彪這樣的習武之人實在是再好不過。
不出所料,幾粒解毒丹吃下去之後,許彪不但能恢複到鼎盛時期,還有很大的可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直接突破瓶頸。
羅源當然不會點破,隻等許彪自己去體會。
許彪自然再三感謝。
眾人越說越近乎,正聊得熱火朝天,腳步聲響,羅源迅速將手銬重新戴在手上。
剛才那個民警又來到柵欄外,望著裏麵一片和諧景象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麼回事?!
這兩方不是死敵嗎?
怎麼眨眼工夫,變得跟姐夫和小舅子似的
民警隻得回去報告給劉所長。
劉所長聽了,暗暗鬆了口氣。
其實他也不希望羅源在這裏出事。
雖然不清楚羅源到底什麼來頭,但是從這兩天的事情,他也能嗅出一點端倪。
羅源,絕不簡單。
不然,陳東清也不會如此重視。
他立即給陳東清掛了電話。
陳東清坐在總局辦公室裏,聽到劉所長的彙報,頓時就變得臉色陰沉。
“好的,我知道了。胡書記已經跟我要過幾次人了,等明天天亮了你把人放了。”
掛了電話,陳東清柔柔太陽穴,自言自語地說道:“看來,這個羅源還真是不簡單啊!本想讓他吃點苦頭,沒想到這小子道行不淺,竟然沒事!”
大年初一的清晨,楚南縣一處僻靜的小山丘,朝霞四射。
一個穿著麻布長衫,腳蹬圓頭大灑鞋,身高超過一米九,滿頭披散著花白頭發的老者出現在了山頭。
他目光灼灼地望向了一處小山穀,眉頭緊鎖。
“老夥計,沒想到我們設計了幾十年,結果給別人作了嫁衣啊!”
一個陰慘慘地聲音從身後傳來。
來者同樣是個老者。
隻是,這個老者身材矮小,不足一米六,穿著一件舊時的長衫,留著一個小辮子。
辮子烏黑鋥亮,朝天翹著,有幾分滑稽。
他慢慢從身後踱步而來。
若仔細看,這個小老頭竟然是腳尖走路,腳後跟始終不著地。
而且,他走過的地方絲毫不留下印記
“你早來了?”
披發老者聲若洪鍾,一句話若晴天打了個霹靂。
“你小點聲,我耳朵又不聾。”
小老頭掏著耳朵,踱步來到他身旁。
同樣望著這處幽靜的小山穀發愣。
“當初就是聽你的,費了我不少好東西才弄出這麼個地方,結果哼!”
高個子老頭手指捏得巴巴直響。
“幹嘛?又犯癮了,多少年沒打虎了?”小老頭陰陰地看著他,冷笑地擠兌一句。
“打虎?狼都不讓打!現在都是盡量保護動物了。”老者繃緊的身體重新鬆弛下來,滿臉遺憾。
“嘿嘿!想不到你穀先之以打虎出名,現在卻落得個無用武之地啊。”小老頭怪笑著。
“那都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穀先之的聲音開始幽遠起來,眼神也變得迷離。
仿佛,在回想著當年的歲月。
穀先之,江湖人稱打虎神將,乃是不世出的奇人。
四十年前,便以六十歲的高齡空手搏虎豹聞名華夏。
沒想到這年逾百歲的老者竟然還健在。
隻可惜,現在知道他的人並不多。
“你老小子這些年去哪了,還在給上麵那些老頭子看風水?”穀先之問小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