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人算不如天算,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
陳半仙在司馬青天微笑的目光下,穀先之驚異的眼神之中,沉默半晌才微微歎息地說道。
“你算到什麼了?”穀先之皺眉道。
陳半仙苦笑道:“哎!穀老頭,倒是給這姓江的老東西撿到個寶貝!”
“寶貝這小子真那麼邪乎?”
“的確邪乎!”陳半仙肯定地說道,“隻是,這小子前路坎坷,要是能闖過這前十年,後麵的前途不可限量!”
“真的假的?還不可限量!”穀先之眉頭皺得更緊。
“準確的說,是我算不出來!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必然遠超你我!”陳半仙又來了一句。
“這倒是怪了!竟然還有你都算不出來的命數?老不死的,”穀先之轉過頭朝著司馬青天驚疑地說道,“你呢?知道多少!
司馬青天笑著搖搖頭:“我也算不出,這後生的命數也勝過我。”
穀先之臉色徹底變了。
他沉思了一下,猛地抬起頭來,眼露精芒,沉聲道:“這小子在哪?我想見見他!立即見見他!”
司馬青天和陳半仙相視而笑。
“笑什麼?”穀先之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
陳半仙收起笑容,仿佛是故意憋著:“這小子現在有難,你要出麵的話,自然能夠化解。可是,也算把你又牽扯進了紅塵中,當心跳不出這紅塵法緣。”
“老子就從沒在乎過什麼紅塵法緣!”穀先之眉頭一挑,不以為然地說道,“好好好!你們兩個老東西不敢見,我去見見,十年前我還見過你徒弟呢不是。今兒個也悄悄這姓江的到底找到個什麼極品!”
噗哈哈!
陳半仙誇張地笑著,前俯後仰。
“哼!”穀先之冷哼道,“你個老家夥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還不趕緊告訴我,這家夥到底在哪兒!”
“好吧,好吧!他現在在東海,命理正在動蕩,不過吉人天相,倒也有驚無險,你要見他不若去”
說到最後,陳半仙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
羅源一從監房裏出來,就立即跟夏龍這個大隊長提出,許彪身體有頑疾應該立即就醫治療。
夏龍從外歸來,聽說將羅源和馮家一黨關在一起,就知道有問題。
他生怕羅源吃虧,趕緊去看視。
發現羅源竟然正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一般馮家死黨將他視若神明一般,不免一驚。
當聽到羅源突然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他不由得深看了羅源一眼。
他理所當然地認為,肯定是羅源對許彪動了手腳,將馮家一黨鎮服了。
而被稱為馮家金牌打手的許彪,此刻肯定受了不輕的傷。
羅源頓時知道夏龍誤會了。
不過,他也不願點破,在夏龍的親自陪同下,順利辦理了手續,直接出了分局。
外麵,木頭的軍車已經等在那裏。
羅源徑直上了車,引擎轟鳴,車子直接駛向了龍山療養院。
猛士車駛離分局,三層的一個房間內,暗暗鬆了口氣的劉所長對站在窗前的局長陳東清道:
“就這麼放他走了?就算他有背景,但這次事情鬧這麼大,怎麼也能扣留他四十八小時。”
陳東清當然沒心思去猜測劉所長這會兒想法,輕輕地歎了口氣:
“老劉啊,許老親自點名讓這個羅源去給他看病,而羅源曾在醫院裏是許老的主治醫生,這理由絕對充分,我沒有不放的道理。千萬不要低估了這幾個老家夥在軍方的影響力。許家可是實權派人物,目前鷹派幾個當權的人物,許家就占了近一半。這人我是不放也得放。”
劉所長點到即止,當然不再多說。
他隻希望,這件事暫時就算告一段落。
等風聲一過,他就設法調離。
雖然像羅源這樣的人物未必睚眥必報,會有空找到他頭上,但誰都清楚,昨晚之後,羅源已然名動東海。
從今往後,在這東海一畝三分地上,羅源便是一塊金字招牌。
不為別的,就因為陳東清這些人,他也不能繼續在這裏呆下去了。
別看此刻陳東清還是一副底氣十足的樣子,但他感覺,這樣下去早晚要出事。
劉隊長知道自己是個小人物,但絕不希望被這些人牽連進去。
羅源再度走進許老爺子的小院,有那麼一點兩世為人的錯覺。
此時的他,絕對稱得上是東海的風雲人物。
兩天之間,整個東海黑道都在流傳著一個人的名字——羅源。
他的身世也被扒得一幹二淨。
東海醫大的畢業生,一年的時間如坐火箭般崛起,開公司,當專家,平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