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連樹恰好也不關心他家出何處,臉生,八成也不是多有錢人家的小孩,跟著聞夏來這兒混生活,便隻是對他笑笑,然後拍拍聞夏的肩:“行,那方伯伯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罷領著烏泱泱一群人牽著馬走進馬場。
一直沒說話、站在一旁仿佛成了透明人的林風起,走到聞夏麵前時停了下來。
他也不說話,隻是看著聞夏。
廖星沉輕咳一聲,非常識趣:“我先把馬牽回去。”
他走開後,聞夏不由問:“方連樹叫你來的?”
林風起:“嗯。”
聞夏扯了扯嘴角:“你跟他混一塊兒幹什麼。”
因為方淮。
但這話林風起說不出口。
他抿唇靜默一下,說:“你在這兒。”方淮也在。
聞夏心尖微動。
而林風起的逗留很快引起了方連樹的注意。
他一回頭就發現在自己想要拉攏的關係居然被聞夏拖住了,趕緊把剛準備跨上馬的兒子拉下來:“去把林風起叫過來,你怎麼也不注意注意,這是你爹千辛萬苦給你拉的關係,別又給聞家撬走了。”
方淮臉色不耐,心說早就被撬走了,卻還是在他爹淩厲的瞪視下不情不願地往回走。
“林總——”方淮拖聲拖調地叫了一聲,剛靠近一點,就見林風起腳步一挪,背對著他整個人擋在他和聞夏之間。
方淮:“?”
聞夏看著林風起在聽見方淮聲音的時候瞬間垮下去的臉,以及橫跨出去的那一步,愣了下,差點兒沒被他逗樂。
他狀若不知,偏偏還要伸出腦袋去看方淮。
於是林風起臉更垮,又橫跨一步擋住他的視線。
聞夏換個方向探頭。
林風起又立馬跨步擋過來。
聞夏再探。
林風起再擋。
已經走過來的方淮:“……”
這是在幹什麼。
聞夏站直,微微蹙眉看著林風起:“你老擋我幹什麼?”
林風起抿著唇不說話,目光直勾勾盯著他,就像在守著什麼寶貝,一眨眼那寶貝就會飛走似的。
方淮覺得自己是不是該說點兒什麼:“林總……”
“知道了。”林風起頭也沒回,秒答。
方淮:“。”
你媽,好煩。
他是一秒都不像待在這個能和聞夏還有林風起呼吸到同一片空氣的土地:“行。”
說完扭頭就走,回去交差。
見兒子一個人回來,方連樹瞪他:“怎麼回事兒?”
“我怎麼知道,”方淮不再給他爸拽他的機會,利落地翻身上馬,“可能他更想聞夏在一起吧。”說完雙腿一夾馬腹,溜之大吉。
“臭小子……”
兒子靠不住,那就隻能靠老子。
方連樹可不會紆尊降貴地親自去請,而是上馬之後騎著馬慢悠悠溜達到兩人說話的地方:“林總,你們這是在聊什麼?我們可都等你了。”
林風起也覺得好煩。
怎麼走了一個,又來一個。
這一家子姓方的都這麼煩人嗎。
他抬眼看向方連樹,淡淡應聲:“抱歉,馬上就來。”
但是方連樹沒有走開的意思,他臉皮比他兒子厚多了,也比他兒子有耐心多了,就騎著馬杵在這兒等。
被人可能看不出來,但聞夏作為林學八級學者,已經完全能夠讀懂林風起眼底的怨氣,他轉頭曲拳抵著唇咳了一聲,裝作是感冒的咳嗽把到嘴邊的笑憋了回去,然後說:“你去吧,有什麼話晚點說。”
方連樹這一聽,還晚點說?
怎麼回事!這聞家小子怎麼跟林風起這麼熟的樣子?!
不行,不能給他們說的機會。
林風起牽著馬入場,等騎走老遠,回過頭發現聞夏也走了,方連樹趕忙打聽:“林總,你和小夏居然認識?”
林風起語氣很淡:“嗯,認識。”
“這不是巧了嗎,我們家跟聞夏他們家認識好多年了,”方連樹笑道,“我跟聞夏他爸以前就是老同學,後來結了婚,住對門。就連我家阿淮,跟小夏那都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關係,好得不得了——”
嘶,怎麼有點兒冷呢?
方連樹停頓了一下,見林風起神色如常,便繼續道:“他倆從幼兒園道初中,一直都是一個學校,小時候才叫感情好呢,一起上學一起放學,那叫一個形影不離啊……”打架是打得挺形影不離的。
一陣風吹來,更冷了。
但是又好像不是風冷,怪沁人的。
“也就是高中,他倆誌願不同,去了不一樣的學校,可惜了,感情就是那段時間變淡了點,”方連樹假意感慨,“這要是高中也能在一個學校,說不定這會兒聯手做生意,聞夏他們家也不至於一落千丈……”
好奇怪,怎麼忽冷忽熱的。
方連樹一隻手鬆開韁繩摸了摸自己額頭,沒發燒啊。
實際上忽熱是因為聽見方淮和聞夏高中分開了,緊接著忽冷是因為林風起不滿他暗暗諷刺聞夏家裏的事情。
林風起真的很煩,不想再聽任何一個姓方的人嘮嘮叨叨了。
他輕夾馬腹,讓馬小跑起來,甩掉方連樹時留下一句輕飄飄的:“是挺可惜。”
可惜高中在聞夏身邊的他林風起,不是方淮。
作者有話要說: 林總:哼(驕傲
二更!
明天,也有,萬字更新,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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