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豔壓情敵(2 / 3)

不過看聞山海的意思,今天就來玩兒一天,不會在這兒住。

脫離了聞山海和廖父的視野範圍,聞夏放鬆地伸了個懶腰,問廖星沉:“去騎馬嗎?”

廖星沉表情也鬆懈下來:“走。”

兩人一拍即合。

聞夏有挺長一段時間沒騎過馬了,穿戴好裝備,他和廖星沉去挑選馬匹。他們來得算早,這個時間馬場裏人不多,留給兩人挑選的餘地也很大。

他還沒挑好,廖星沉已經牽著一匹黑馬走過來,他神情有些古怪,聞夏問他怎麼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說,“我好像看見上次在你家門口遇見的那個人……”

“方淮?”

“對,好像是叫這個名字。”

方淮也來了?

這他媽才是孽緣吧,世界這麼大,他怎麼也非要往這兒杵。

“你在哪兒看見他的?”聞夏問。

“前台接待那裏,”廖星沉說,“我剛去換頭盔的時候看見的,不過他好像沒打算進來,看見他的時候他已經走了。”

“他一個人?”

廖星沉聳聳肩:“這就不清楚了。”

聞夏還記得林風起似乎把方淮也當成情敵——那要是林風起知道方淮也來了宿野山莊,會怎麼樣?

算了,還是不逗他了。聞夏都懷疑自己現在再發點兒什麼僅他可見的朋友圈,搞不好會把人刺激過來。太遠,不折騰他了。

聞夏最後挑了匹溫順漂亮的白馬,和廖星沉一塊兒在寬闊草場裏跑了兩圈,折返的時候兩匹馬並排慢悠悠地往回走。

廖星沉忽然問:“你和林風起的事兒,你不打算告訴你爸嗎?”

“還不是時候,”聞夏一頓,補充,“我覺得。”

廖星沉有些好奇:“你倆怎麼會結婚的?而且看林風起之前把我當情敵那個模樣,怎麼感覺你們這婚不是兩情相悅的情況下結的?”

聞夏想了想,說:“因為他傻。”

廖星沉聽著咂了咂舌,怎麼有種被秀了一臉的感覺。

兩人優哉遊哉地返回,結果剛回到馬場入口,聞夏險些沒從馬背栽下去——恰好那人牽著馬看過來,目光淡淡幽幽的。

——為什麼林風起會在這兒?!

聞夏有點兒懵,再一看,還不止林風起一個人,方淮也在,還有方連樹,以及幾個聞夏認得的大老板小老板。

方淮一見他就露出吞蒼蠅的表情,反倒是方連樹,熱情得不行:“哎,這不是小夏嗎?你怎麼也在這兒啊?”

聞夏下了馬,叫了聲方伯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他不回答,方連樹索性一拍腦袋自問自答:“瞅我這腦子,你跟你爸一起來的吧?聽說他今天約了朋友過來玩兒,唉,我還想著怎麼不邀請我呢,我跟他也認識這麼多年,老同學了,還是鄰居……你說是吧?”

聞夏看一眼後麵的大小老板,有好幾個都是曾經跟在他爹屁股後頭“聞總”長“聞總”短的人。現在見了他也隻是笑笑,不像以前那樣笑嗬嗬地“小夏”“小夏”叫得親熱又諂媚。

狗仗人勢罷了。

聞夏最後的目光落在林風起身上。

大概是為了騎馬方便,林風起沒穿外套,一件淡淡的藕粉色高領薄毛衣,貼合身形,肩腰的比例完美凸顯出來,黑色長褲修腿,踩著雙馬丁靴,整個人站在那兒牽著馬,好像是沒什麼特別的打扮,但就說不上來的……騷。

草,這男人打扮這麼好看幹什麼。

他慢吞吞收回視線,壓住突起的一絲悸動。

“我看您這不是也不缺朋友嗎,”聞夏定了定神,笑說,“我爸那自由散漫的個性,跟您這前呼後應的大陣仗也合不來啊。”

被小輩這麼陰陽怪氣,幾個老總臉上神色各異,有拉下臉去的,也有麵露尷尬的。要不怎麼說人要臉樹要皮呢。

但也有神色泰然的,畢竟這個圈子就是這樣,誰得勢,關係就在誰那兒。很現實。

就像方連樹都想巴著林風起那樣。

一個是林風起現在風頭正盛,一個是看他年紀輕。年紀輕有時候意味著好擺布。要說這老狐狸肚子裏沒點小心思,聞夏還真不信。

方連樹嗬嗬一笑,像是沒聽懂他話裏的意思似的:“小夏你也是,哪兒有這麼說你爸的,他要是聽見了不得跟你急眼?”

聞夏也笑:“怎麼會,我爸從不在外人麵前教訓孩子。”

方連樹一聽這話,笑容微僵,看了眼方淮。

方淮臉色陰陰的,抿著唇沒說話。

聞夏這麼說,是因為方連樹幹過這種事兒。而且還是在方淮生日的時候,當著方淮一票子朋友的麵狠狠給了他一耳光,外加破口大罵。

這是高中時候的事情,那次好像是因為方淮說不想上學了,想去玩兒賽車,當個賽車手。這件事持續的時間比較長,那段時間經常能聽見方家傳來爭吵的聲音,而生日宴上一耳光的導火索,是方淮期中考故意考了一串低分,然後方連樹還從別人那裏得知兒子偷偷報了個培訓基地。

本來他自己就比不上聞山海,結果好麼,生的兒子也各個方麵都被聞夏壓一頭,還沒聞夏那麼聽話,方連樹當即就上了火。

反正那天鬧得挺難看的,方淮那一票朋友匆匆離去,方淮頂著一張紅腫的臉一頭紮進聞夏家。害得聞山海也上火,跑出去跟方連樹對罵三百回合,臉紅脖子粗地痛斥他教育孩子的方式。這罵戰最後還是方淮媽媽來勸停的。

那可能是聞夏這輩子唯一一次看見方淮哭。

以至於他懷疑方淮後來變本加厲地針對自己,是因為自己見過他最傻逼的模樣。

雖然現在方淮走上了方連樹期望的道路,他自己也走得挺快活的,但這件事多少也成了父子倆之間的一根肉刺。

聞夏在損人這方麵是真的挺損的。

哪兒痛往哪兒紮。

方連樹沒討到什麼嘴皮子上的好處,裝作風輕雲淡地笑了兩聲,才終於將注意力轉到廖星沉身上:“這位小帥哥是你朋友啊?”

廖星沉在旁觀察這麼一小會兒,也看明白了這一圈人的關係,得體微笑道:“您好。”也不自報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