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我曾愛你(二)(1 / 2)

那次旅行之所以讓我記憶猶新難以忘記是因為那是我和丁旭接觸最親密的一次交往。我們住在同一個房間內,我看得見她皮膚上最細膩的紋路,我看見他坐在陽台上認真修畫的背影,而我就在房間內整理行李箱,就像是長時間生活在一起的人,也許我們真的就是特別適合在一起,我曾幻想過我們都是芬蘭人,可以在那個美麗又浪漫的國度結婚,平靜安逸的度過餘生,但從現實來看,這個幻想也就僅僅是幻想而已,並且越來越難成為現實。現實隻不過是這個封閉狹小的精神病院,我唯有的就是身邊的小綠,而且我還不敢走出我的瓶子,我是那麼的孤單,越來越孤單,但是孤單與疼痛相比,我寧願選擇孤單,我還是微笑地看著小綠,小綠聽到我說話之後明顯的興奮了起來,但是她知道她不能靠近我,她還記得我在剛來的時候因為她靠近我我劃傷了她的胳膊,她翻出她的東西擺在我身邊半米左右的位置,然後咧著嘴衝我笑,也許是應該相向我表示友好,我看著她擺在我身邊的毛巾,筆記本,杯子等毫無意義但卻是她僅有的東西,再抬頭看她傻笑的樣子,想著她沒出車禍之前應該是一個多麼純潔幹淨的孩子,如果我能跟她一樣不諳世事,也許我就不會是現在這個處境,也許我就不會那麼害怕這個世界,我認為小綠是幸運的,還未被這個肮髒的社會所汙染就不再擁有感悟世界的能力了,他現在的思維雖然不太正常但也不會像我這樣膽小吧。

“我們出去走走吧。”我對小綠溫柔的說,小綠受寵若驚的點著頭然後向外走,我和小綠保持大概一米的距離,但我們確實是在一起散步,我看見了一個真正的精神病院的模樣,應該是在郊區,因為透過大門和院牆看不見高層的建築物,也沒有嘈雜的聲音,更沒有行人與車輛,我和小綠坐在長椅上曬太陽,想著我似乎已經一個月沒有見到太陽了,看了看周圍,許多穿著一樣病服的人在溜達,沒有人有過多的過激行為,這就是所謂的精神病,在正常人眼中的我們,其實他們隻不過是不了解,我們都有自己的想法,也許是因為我們經曆的太多,從而我們更加不願意活在別人的世界裏。

我聽見有人喊我的名字,那麼熟悉,那麼溫熱,那是我曾經執念追求過的聲音,我轉頭看過去,還是那張熟悉的臉,陌生的是她那及膝的長發和細細的高跟,看見她手邊還牽著她的孩子。“南方,到鹿鹿阿姨這來”我蹲下向南方展開手,南方瞪著眼睛看著我,我站起身慢慢向南方身邊走去,南方卻害怕的躲到了她媽媽的身後,盡管我一直將南方視為己出,但南方對我卻是極其的討厭和恐懼,也許她是恨我搶走了她的爸爸,她從來不靠近我,一個五歲的孩子也許承受不了生活中的這些變故,也許在她眼中,我隻是一個勾引她爸爸的壞女人,我回頭對小綠說:“鹿鹿姐有事,不能陪你,你先回去吧。”小綠難得這麼聽話,安靜的走回去,我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看了看我隻問:“你現在怎麼樣?”我看著她清澈的眼睛說不出話,內心滿滿的都是憂傷,我還是會像當年一樣心跳加速,這是她第二次來看我,看來南元的葬禮把她忙壞了,要不她不會不來看我,她向我身邊小步伐的挪動,希望靠近我,我聞到了她身上如故的新鮮草地的味道,還是下意識的向後退,她隻好停下腳步對我說:“鹿鹿,這件事我們都沒有怪你,你何必這樣呢?我們還是好朋友,我不怪你,你好起來吧?別再讓我們擔心了。”我不知道說些什麼,隻好低頭發呆,卻不小心看見她腳上的疤痕,那疤痕又一次勾起我的回憶,那是因為我,也讓我更愛他,那次是同學過生日,去夜店玩,我長那麼大也沒去過幾次,到了那除了喝可樂就是喝可樂,同學也叫來一堆她的朋友,其中就有丁旭,丁旭依舊我行我素的樣子,看見我之後習慣性的坐到我旁邊來,和我閑嘮著各種話題,酒過三巡有人提議去跳舞,丁旭則是看了看我問:“一起去啊?”我一點也不會扭腰晃屁股就搖了搖頭,丁旭便和他們一起下了舞池,座位上隻剩我和幾個我不認識的人,我不知道說什麼,就尷尬的玩著手機,嗑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