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櫟搖搖頭,不卑不亢,“我從來不覺得,這是一件可以拿來玩的事。”
“那你還膽敢幫阿珩背著我們做這許多?”
“因為我必須得幫他,哪怕要違逆您們的”他微微一笑,不屑地咬字,“權威。大伯,您能拿到阿珩健康狀況的第一手報告,可您知道嗎,他正飽受失眠和噩夢的侵擾?”
夏泫有些驚詫,他確實不知,所以這康複中心的人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其實這個您還真的不能責怪康複中心,因為監管排查的結論是,無論身體,還是心理,阿珩都很健康,也就是說他的失眠和多夢並非病理或者心理問題導致的。那麼是因為什麼呢?因為他之前每日平均工作學習12小時以上,睡眠不足6小時,閑出來的嗎?每每看到他平靜的麵容,我都感到害怕!現在倒不怕了。”
“如果他不回來了呢?”聶釗嶸眥著眼,問出了他的第一個問題。
“那樣”
“倒好了!”旁聽的聶旭景終是忍不住了,“哥哥有才華,有能力,離開聶家也能過得很好,何苦要在這樣的聶家腐爛呢?”
熟悉的話語乍現,聶釗嶸啞然地頓在原處。他被拖入了一段回憶,那是半年前聶辰與他在某次午餐會上的一段閑話。
“父親,之前阿珩和我說,他想去留學。”
“怎麼突然想去留學?”
“大概是受沈律師家阿巽的影響吧!倆小孩多年同學,關係一直很鐵。”說到這裏聶辰嗤嗤地笑了起來,“可不像我辦公室的文秘和你辦公室的霍秘!”
想到那對冤家,聶釗嶸也忍不住笑著搖搖頭,“話說回來,他怎麼不自己和我說,而要透過你來試探?”
也不怪聶釗嶸會質疑,聶珩畢業之後便一直擔任他的私人秘書,無論公事,還是生活,接觸都更多,但親近似乎是不相關的另一個概念。
“大概是怕你不同意。”
“讀書深造是好事,我怎麼會不同意?他想去哪個國家?申請哪一所大學?”
聶辰搖搖頭,“他沒和我說,不過我猜是亞琛工大。”
“亞琛?離杜塞有點遠呐!不過恩格勒斯的總部倒是在那兒,看看能不能安排他進去實習。”
“您就饒過他吧!阿珩18歲便進公司工作了,我尋思,咱家也不窮啊!”
“可,阿珩很優秀!”
“誒?”
“不是因為他是我兒子,我才這麼說。我啊,想要盡可能地兌現他的才華,你們倆感情好,日後有他輔佐你,我也能安心退休。”
“所以,你在擔心他一去不複返?”聶辰很快發現了重點,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的確,阿珩有才華,有能力,離開聶家也能過得很好,但他會回來的,我和他已經達成了共識。”
“他對你倒是赤誠!”
“父親莫不是在嫉妒?隻可惜是嫉妒不來的!”
記憶中,聶辰依舊鮮明而生動他的確掌控不了聶珩,那個孩子,他早就知道但他哥哥可以,他也早已知曉。
從回憶中抽離,聶釗嶸疲憊地垂下眼眸,老態畢顯,這些日子以來,他肉眼可見地衰老了許多,“罷了,隨他吧!都散了,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這是縱容,是放任,還是漠然,是放棄?有些事情是不適合追究的。
夏家兩叔侄隨即起身離開,待他們走遠,聶旭景憤憤且淒然道:“原來,涼薄才是最傷人的我今天總算是明白了。”
不,你什麼都不明白,不明白我的苦楚,更不明白我的用心。
聶釗嶸沉重歎息,“旭景,你的代入感是多餘的,你和你的哥哥們截然不同。”
“哪裏不同?”
我不能,也不會讓你陷入這般凶險的境地!
聶釗嶸看向聶旭景的眼神驀然慈愛起來,“哪哪都是不同的。”
【作者題外話】:小夥伴們,我又來了!這一章沒有什麼要特別交代的思路了,但梗比較多,就來說說梗吧!
首先是道德真空,《是,大臣》的名梗之一,無論是“恐怖分子”,還是“他的人質”,都過著光鮮亮麗的人生,即便丟掉了他們的道德。
關於奔跑的噩夢,可以說是經常出3現在筆者身上的事,前不久就做了一個在戰場逃亡的怪夢,不知疲倦,精彩異常。
男主的手表可以細說一下。朗格lange1月相腕表,雖然名為moonphase,但給人印象最深刻的還是那三百多顆星星。有沒有想起男主哥哥的名字就是眾星的意思?因為窮,筆者其實並不懂表,當時隻是在網上搜索有沒有什麼手表和星星能聯係到一起,結果還真就找到了!感興趣的小夥伴可以搜一下宣傳片,超美!
為了救你,我會毫不猶豫將你先踹進水裏!這句話有很多不同版本,比如先給病,再給藥。作為一個追過星的少女,這裏采用的是現如今還很喜歡的一位日星對一起長大的小夥伴的友愛表達,他倆的情誼讓這句話尤為厚重。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