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依殿下的。”
楚賢給彈弓裝好彈,快季禪淵一步對準目標,沒多猶豫便發了彈。
成功將那鳥嚇走了。
“誒!”楚賢癡愣片刻。
季禪淵倒是不著急,“殿下,不如我們換一個?”
楚賢清了清嗓子,“也行”
“我們比誰先將權公公帽頂上的紅珠擲下。”
季禪淵有些為難,“殿下恐怕有些不合適吧。”
“怎麼,你不敢?”楚賢說著拉起彈弓。
“等等殿下。”季禪淵按住楚賢舉起的手,“先說好,不要傷到權公公。”
楚賢爽快應下,“放心。”
兩秒後。
“啊!”半闔這眼曬太陽的權公公捂住額頭,“季禪淵!你小子給我滾出來!”
“殿下,不是答應過我不傷權公公的嗎?”季禪淵慌了。
楚賢也有些無地自容,“我”
“季禪淵!”權公公真的發怒了。
楚賢正欲發話,“殿下三思。”
季禪淵衝楚賢做了個禁言手勢,“奴才甘拜下風,殿下請快些回去。”
“季禪淵!再不出來,晚上你就睡茅房去。”
“公公息怒。”季禪淵翻上圍牆,落地乖乖走到權公公麵前,自覺跪下。
權公公抽出馬鞭,用指頭戳了戳季禪淵額頭,“你真是越來越膽大了!”
“公公手下留情。”季禪淵低頭求饒。
權公公氣的發抖,“你如此胡鬧,真的是要把公公我害死是吧!”
圍牆另一頭的楚賢並未離開,目睹了季禪淵被權公公訓斥責打。
雙眉緊蹙,兩拳緊攥。
這當真是季禪淵入宮以來受的最重一次罰。
手臂,背脊的皮膚多處綻裂。
次日,季禪淵搬草喂馬均會撕扯到身上傷口。
“喂。”
季禪淵聞聲抬頭,楚賢竟扒拉在馬棚邊的圍欄朝自己揮手。
季禪淵下意識環顧四周。
“殿下怎麼來了?”季禪淵正準備拍拍因喂馬而沾滿灰垢的雙手。
楚賢小跑著到季禪淵跟前,二話沒說拉上他便往昨日那被他整破窟窿的小平房跑。
那雙小短腿交替的快極了,季禪淵有些緩不過神,“殿下這是要做什麼?”
“跟我來便是了。”說著一個勁埋頭向前跑。
到季禪淵的小平房後,楚賢小心翼翼合上門。
而後從衣袖中取出藍色藥罐,遞給季禪淵。
“這是”
“藥。”楚賢拽過季禪淵的手,將藥罐拍到他掌心,“我摔傷了太醫都給我用這個。”
季禪淵急忙跪下,“奴才不敢。”
“你快起來。”楚賢嘖了一聲,“什麼奴才不奴才的,本王命令你馬上起來。”
季禪淵聽令起身。
“昨日我都瞧見了,你為了我受罰。”楚賢癟了癟嘴,似是有些難為情,“平日母後很少管我起居,隻是一味叫我讀書習武,父皇更是對我嚴苛至極,宮女太監們還經常同我父皇告狀。”楚賢說著說著,眼淚又收不住了。
“殿下”季禪淵捧著藥罐,雙手不知如何擺放。
楚賢嗚咽的說不清話,“我不敢在父皇母後麵前哭更不願在那群宮女太監麵前哭,你是第一個為我擦眼淚的人。”
季禪淵把藥罐放到床邊的柴堆上,走近楚賢,“殿下莫要傷心,奴才也絕沒想過要看殿下的笑話。”
楚賢哭著哭著就撲騰到了季禪淵的懷裏。
季禪淵身形較同齡孩子要單薄許多,好在年齡擺這了,學這長輩的模樣拍撫著楚賢的背。
“大家都不喜歡我嗚嗚”
“殿下何出此言,奴才就很喜歡殿下呀。”季禪淵想了想,補充到,“奴才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