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白光遮擋了她的視線,她下意識的用手遮擋。
卻看見剛剛被砍掉的左手,竟然神奇地長了回來,她心中伢然,顫抖般的轉了轉手腕。
錯愕的看著陽光落在幹淨潔白的手腕上,已經沒有了黑色藤木的標痕。
下一秒,她旁若無人的大笑,直到笑彎了腰,笑得眼淚縱橫,苦澀的眼淚,順著臉頰流入她的嘴角。
她笑著舔舔幹澀的唇,即使苦澀,可現在也覺暢快。
這裏是一方庭院,微風輕浮,周邊擺滿了搖曳的紗幔,就連華清池中的池水都微微波動。
吹動著其間的玫瑰花瓣緩緩沉浮,也為庭院添了一抹暗香。
旁邊跪在地上的丫鬟,半是驚恐半是害怕的看著發瘋的她。
從丫鬟驚恐的目光中,一個黝黑的身影在緩慢朝她靠近。
身穿華服的男子隻身背手站在華清池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淡漠譏諷道:“帝姬如今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她笑累了,這時候才注意到旁邊的人影,肩膀冷的厲害,恍然間才注意到,她赤身裸體的站在這華清池中,竟未著寸縷。
白染心情不錯,緩緩的沉到池中,隻露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像是一個動物般好奇的看著麵前這一個龐然大物。
他生的很是高大,身軀站在這裏,竟然能遮擋住外頭刺目的陽光。
將她擋了個嚴嚴實實。
隻是他的一張臉,很是陰沉。
他目光沉沉的看著她,半晌未曾言語。
“穿上,半個時辰之後過來接你。”
他朝著她扔了一疊衣物,轉身拂袖離去。
眾丫鬟恭恭敬敬的跟在他的身後垂首離去,等到眾人全都散去,白染才從水裏探出了腦袋,濕漉漉的長發貼在她的頭上,甚是寒涼。
額頭上擰下的水珠,順著柔嫩的臉頰,略過下巴,又重新滴到池水中。
微風驟起,她渾身被凍得一顫。
“係統?”她臉色凝重的試探喊了一聲。
「我在。」
“輸送劇情。”白染飛快地掠身上岸,一手撿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動作輕巧的躲在屏風後。
活像一隻靈活的鬆鼠。
「這裏已經整整五萬年沒來過人了,老朽以為自己要一個人在這裏待到天荒地老,看見有你來,老朽甚是欣慰。」
“說重點。”白染皺眉,手下的動作利落的很。
剛才聽那太師所言,似乎要帶她去一個地方。
「你這糊塗丫頭,竟然敢對老朽呼來喝去,你可知老朽的品階要高你不少,無論如何你也該尊稱老朽一聲爺爺才是。」
很顯然,她有些激怒了他。
“這位爺爺,你如果再不開口的話,恐怕還要再在這裏呆上幾萬年。”白染未曾停下動作,神情淡漠。
「咳咳,你這丫頭,還挺,,不好惹。」
係統撇撇嘴,一道白光閃下。
白染猛地一顫,腦海裏所有的記憶被重新喚起。
原身是這燕昭國的帝姬,贏淮春,曾備受太師宇文邕愛慕,可惜帝姬看不上太師,沒想到太師和丞相之女成婚後,帝姬又在太師新婚之夜,擬旨滅了丞相滿門,當時丞相之女,肚子中可懷有太師的孩兒。
丞相對太師有救命之恩,此舉徹底惹惱了太師,太師反叛,天下能人四起,江山易主,帝姬也被囚禁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