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至此,帝姬還不安分,竟然還將丞相之女歐陽若,留給太師的唯一一個玉簪子摔碎,所以太師震怒,要把帝姬扔到窯子裏去。
扔窯子裏去?
白染扶額,一瞬間有些心驚。
這太師恐怕恨透了帝姬,才想出這樣的法子來折磨她,從萬人敬仰的帝姬,到萬人踐踏的妓子,不過是一夕之變。
「還是專門伺候下等人的窯子,一次隻一枚銅錢。」係統賤兮兮的補充道。
才出狼窩,又入虎穴,說的就是她現在的處境了吧。
別說那太師了,就連她都想將她自己一刀砍了。
真不是個東西,幹的都是什麼蠢事。
“所以要解決什麼問題才能離開這裏?”她低頭整理了一下衣裙,眉眼微垂。
當初她選擇在雪女落雪之時進入穿越閣地獄難度的位麵,便已經想好了法子。
沒想到,這地獄難度的位麵,果然不同凡響。
「讓太師愛上你。」
白染下一秒劇烈的咳嗽起來,一臉驚恐:“讓太師愛上我??”
他恨不得一刀砍了這帝姬吧。
如果要愛上自己的殺妻仇人,滅門仇人,這得多變態呀。
怪不得是地獄難度的位麵,她可真的是體會到了。
「天地之大,浩劫難尋,既然是地獄難度的位麵,自然也要難於上青天才是,不然你以為,怎麼那麼多人光是聽見,就被嚇得瑟瑟發抖了。」
“說來也是。”白染已經穿好了衣裙,四處看了看,視線落在不遠處,低矮的宮牆上。
「別想著逃。」
係統輕而易舉看穿了她的想法「若是逃走了,下一秒,你便會神魂俱滅,連地獄都回不去。」
白染悄咪咪把自己準備逃跑的腳收了回來,雲淡風輕道:“我才沒想著逃。”
「這其中的彎彎繞繞,還需要你自己來,眼見不一定為真,聽之也不一定為假。」
係統神神叨叨的來了一句,聲音越來越小「人間最難之事,不過是身不由己的情愛。」
“身不由己?”白染輕聲呢喃。
“帝姬,該跟雜家走了。”
尖細的嗓音將她從九霄雲外收了回來,她望過去。
一個太監倨傲的站定,眉宇間一股子戾氣:“帝姬,雜家好歹也伺候了您許久,也有些情分在,雜家提醒您一句,今時不同往日。
還希望帝姬聽話一點,也可以少受些罪過,誰讓帝姬,惹了不該惹的人呢。”
太監身後跟了不少嚴防死守的侍衛,各個如同陰騭的蛇,死死的將目光凝在她的身上。
白染突然笑了一聲:“讓這麼多人過來,未免也太看得起我。”
“走吧。”她提起裙邊,笑眼微彎。
太監一愣,顯然是沒意識到,帝姬竟如此聽話,前些日子,被帝姬砍傷的胳膊還在隱隱作痛。
他下意識的揉了揉傷口,又問了一句:“帝姬當真願意跟雜家離開?”
“當真。”她認真的點了點頭,視線環顧一圈,目光泠泠。
這麼多人,她想逃也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