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性愛情係列連載:傷逝(2 / 3)

我每天去樂的病房,看著她就莫名的想唱歌,在發生這樁事故以後,我再也沒有在公眾場合唱歌.但是我竟會抱著吉他給她唱歌.‘你問我愛你有多真,我愛你又幾分?我的愛不變,我的情不移,月亮代表我的心...‘顯然我知道,她根本聽不到.

這樣一晃5年.我把樂早接回了家,當然已經不是那個又亂有小的鬥室,而是通過自己的努力專門為樂買的別墅.也請了兩個阿姨照顧樂,而我自己則一般都在市中心的高樓裏住.在這期間樂似乎會階段性的想起以前,偶然在她的房間裏跳舞.有時候,她也會睜大眼,單純可愛的就這樣看著我.我唱歌的時候樂竟然會發笑,這讓我很奇怪也很想追究,我開始感覺在她麵前的不安穩.隻是我很清楚樂聽不到任何聲音當然也不會明白我在唱什麼了.那麼我的多慮是多餘的,可我住在別墅的時間越來越少,我在逃嗎?

樂就像一個下凡的天使,有生命的身軀,而我的思緒靈魂卻是死的。

我的創作事業蒸蒸日上,已經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唱片公司,不再是當年那個放蕩不羈,吊兒郎當的大男孩.我身邊從不缺乏美女,而咪咪多年來一直是我固定的情人.

易和樂的舅媽

五年來我從世界各地請來了專家給樂不斷的治療,也了解了樂更多的資料,當然是從她舅媽那裏.樂的舅媽很疼愛樂,隻是她心有力而力不足。

她告訴我:“樂的父母很年輕就生了樂,當時他們是私奔的.樂的外公反對這門親事,其實他是很有名的作曲家,而樂的父親隻是她外公的一個窮學生.‘她停了停.‘當時三歲的樂高燒不退,而她年輕的父母因為不懂得怎麼辦,而耽誤了樂治療的最佳時間,以至於變成現在她什麼都聽不見.而她的外公絲毫沒有憐惜這樣一個孩子.他對她媽媽說,“你既然當初自己選擇離開這個家,那麼今天你也不必再回來!當我沒有你這個女兒……我也不會給你一分錢的!”都是一些很絕望的話,於是樂的父母起早抹黑的工作,在pub沒完沒了的趕場表演.就為了要證明好好的活下去,為了證明他們的愛也為了證明樂外公的偏見.‘我一直在思考,沒有插話.‘兩個為了生活奔波的年輕人太疲倦了,樂5歲的時候,她的父母雙雙去世--可惡的交通意外,就為了趕一個價位高的場子.隻可惜當時我早死了丈夫也沒有什麼依靠,自然也沒有能力照顧樂,而她的外公根本不承認她.結果她就被送進了孤兒院.‘樂的舅媽在抹眼淚.突然我對樂多了一種疼惜,和想要了解.

早上,陽光從窗戶射了進來.我想起昨夜.

‘易,求你.不要這樣,求你吻我.我要...‘接著就該發生我和咪咪七年來,一直從未間斷過的遊戲.

......

‘你可以走了.‘我靠著床頭點上煙.

‘讓我今天在這裏過夜行嗎?‘咪咪抱著我.

‘不,咪咪,你知道的.我習慣一個人.‘

‘易,為什麼那麼多年,你得到我,卻又從未讓我睡在你身邊到天亮?‘

‘我不想解釋,你現在可以走.‘我其實就是這個習慣,任何人在我身邊我就無法入眠.大概就是這樣,我有過的一些女人,沒有一個留下過完整夜,包括咪咪在內.那麼多年,咪咪是知道我習性的,她乖乖的穿衣服.

‘我在你戶口裏彙了錢,你自己去看.‘說完,我便走進浴室用冷水把自己沉浸.

‘呤...‘電話打斷了我的思緒.

“誰?”

“易.是樂,樂她記得從前了.”是樂舅媽的聲音,有些語無倫次.

“是嗎?請醫生了?”

“是的,布朗醫生正在給樂檢查。”她的聲音聽起來好激動。

“我一會回來。”

這會是真的?樂終於有意識了嗎?那麼她還記得什麼呢?還停留在五年前的那場車禍?

我開著車,打開頂窗,陽光透射進來.在高架上不停的旋轉,感覺到一種軌跡.一種與身具來的本能,踩油門,刹車,換擋.像是古埃及人崇尚聖甲蟲那樣,認為是太陽的象征.而我就像甲蟲不停的在這個被稱之為高尚音樂的‘糞堆‘裏滾動糞球.那些頗似太陽運行的軌跡被譽為神聖和成功.漸漸的,我明白父母的處境.很可悲的是等我25歲,才理解他們.

易和布朗

“布朗,她真的清醒知道以前了?”我回到別墅樂的房間。布朗是樂的醫生,多年來,我們成了朋友.

“哦,易。說實話,這真是一個奇跡。她就這麼都記起來了。而我沒有一個確切的醫學答案。”

“她除了聽不見,其他的都還好吧?”

“你也看到了,除了有點瘦,其他的似乎都正常。”

“樂。”我來到樂的麵前,小心的喊她。出乎意料的,她對著我笑。

“我知道你認識我.”她看著我,點點頭。

“對了,易。雖然樂現在的生理年齡是21歲,但是她心理年齡應該還停留在16歲,你不要忘記了。”布朗提醒我。

‘怎麼?‘我疑惑的問.

‘她雖然記得了從前,卻忘記了車禍以後的事.‘布朗聳聳肩.

‘你說什麼?‘我叫了出來.‘可她怎麼記得我?‘

‘這個記憶有分階段性的.某一個特別強調的東西可能會在神經裏麵產生一些負麵效應.可能你就是其中一個因素,於是被她記住了.‘

‘你說的好象很簡單?‘

為什麼一切都很奇怪?我知道自己出了車禍,然而舅媽告訴我那已經是五年以前的事了.那麼我的虛度五年竟是一片空白.隻是,我記住了易.還清楚的記得易在我床邊說的話:真正的生活之樹會擺脫掉最可怕,最沉重的死亡之果.擺脫掉這些幻影般的人們,擺脫掉沉重的謊言負擔.而我隻是死海邊的苦果,盲目的猶如古埃及人崇尚聖甲蟲,用一切謊言沉重自己的生活.

那麼是什麼讓易如此消極?而我又有什麼是忘了的?

易和咪咪

‘我工作的時候,不希望有人打擾.‘

‘易,不好意思.是咪咪小姐.‘說話的是我助理.

‘出去.‘

‘好吧,我讓她在外麵等你.‘

‘易,你為什麼不見我?我給你電話也不接?‘咪咪衝進我的辦公室.

‘什麼事?‘我繼續自己的工作.助理悄聲退了出去關上門.

‘易,我好想你.你怎麼也不找我.害我擔心.‘咪咪柔聲走了過來.

‘我最近很忙.‘

‘這不是理由.我已經一個多月沒見你了.‘咪咪不滿.

‘我在忙.對了,今晚有空?‘我突然想起了什麼.

‘哈,想我了吧?‘

‘回去換件衣服,晚上陪我出席一個Party.‘我在煙缸裏按掉煙頭.

‘又要參加?我要穿什麼?‘

‘隨便.‘

‘隨便?那還要我換衣服?‘

‘你會穿現在的和我一起出席嗎?‘

‘當然不.‘咪咪看著自己穿著火紅的超短吊帶裙.

‘那不就是要回去換了?‘

‘易,你最了解我.今晚我們要在一起了吧?‘咪咪過來吻我.......當一切都結束,也等到咪咪離開,我心靈裏平靜的時候忽然想起了樂.是的,我現在譜寫的曲子就是為她寫的.我感到心裏暖暖的.天哪,我為什麼這麼奇怪?我拉好衣服,嘴角上揚:我隻不過是一隻滾糞的甲蟲.

現在我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我車禍以前,以後,也包括知道易的全部.還知道了咪咪.這些都是照顧我的阿姨說的.我們經常在一起‘閑聊‘,當然我隻能看她們說什麼.除了偶然我也要去舞蹈學院學習舞蹈,因為易說我有舞蹈天賦應該繼續我的舞蹈便給我找了專門的老師.每次舅媽看到我隨音樂起舞都感動的掉淚.她問我,聽不到聲音怎麼可以和音樂還配合的那麼好?我會微笑,用手指指老師,告訴她是我在舞蹈的時候,老師在一邊打手勢告訴我節奏.

很難講清我對易的感覺,.這個撞我的男孩子,這麼多年一直無聲的照顧我,我心裏是很明白的.我知道他放蕩不羈的外表下,隱藏了什麼東西.易說他是一隻滾糞的甲蟲,然而這樣的甲蟲卻是古埃及人崇尚的聖甲蟲!我想他是陽光化身下的軌跡.雖然我無法用語言來和他溝通.但是,我就是知道.可我沒有原因.

自從樂記起了所有,每次看到她,我都有一種難言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自責或者其他.我給她找了老師指導她繼續跳舞,現在她越來越忙,參加好多文藝演出.而見到她的次數也在減退.每次回別墅,我又期望看到她練舞的身影又害怕她看穿我所有的言行.我究竟害怕她看穿我什麼呢?知道我是索德姆城的蘋果?

我和咪咪一直都有來往,那麼多年我們從未離開過.當然我也沒有任何承諾給她.她是一個現實的女人,在這種圈子裏混了那麼久,知道怎麼拿捏輕重.也就是這個道理,我才讓她跟我到現在.原本我以為,如果她那麼安分願意繼續這樣跟著我,也許我就給她一個名分.直至後來,發生了一件很遺憾的事情,咪咪從此消失在我的世界.當然,這是她咎由自取.

美杜莎的目光

蛇發女怪的美杜莎,隻要被她目光觸及都將化為石頭.

咪咪

跟著易那麼多年,見慣了他身邊其他的女人,其實我並不介意.因為我知道,她們不會得意多久.易對女人而言從來沒有投入過真正的愛.他要的隻是一種需要.而我占據了諸多優勢,我想這個男人會是我的.可是,當五年前,他撞的那個聾啞女孩進入他的生活,他變了太多.至少他放棄了自己的愛好,不再唱歌.以前的易不見了,我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沮喪.後來,又在別墅偷偷看到易對睡在床上的樂唱歌,我的妒火已經燃燒到了咽喉.出於女人的直覺我知道,易已經對這個女孩有了一些異樣的感情.

我是愛易的.一直很瘋狂的愛他.從認識他那天起,就夢想做他的新娘.隻是他出車禍後在PUB的一番對話,我記憶猶新.‘結婚?我想你誤會了.如果要結婚也是和她,你隻不過是我一個情人而已,這一點,你自己以前不就很清楚嗎?‘是的,我最終隻是一個情人,原本我以為隻要我堅持,我便會得到易的愛.所以我願意等待.苦苦的守候這樣一個沒有情感的男人,隻是他的情感在撞上那個女孩後,完全噴發了出來.隻是他自己還不知道而已.我不能就這樣放棄他,他原本是我的,以後也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