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我隨易去看望樂的時候,我都不能直接注視她的眼睛.她是那麼單純,沒有絲毫的芥蒂.可是,不管她是如何善良,我知道她都在無意掠奪我的易.我不能原諒她.我討厭她毫無顧忌的在我們麵前練舞.討厭她貼身的舞衣勾勒出美好的曲線.討厭易每次都要長時間偷偷的在一邊關注她的舞姿.更討厭她身上散發的少女清新.我明白這對於一個男人而言是最致命的吸引.
於是,我在易的麵前更寬容他的處事.甚至於他和我一個多月沒見麵我也容忍.但是我心裏知道,他已經在改變了.唯一我和易還處在一起的原因大概隻能是易對我身體的需要.我很清楚,至於這一點,遲早也要被瓦解.索性我要早一點來消除我的後顧.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我最終會成為薩福一樣的女人.
樂和咪咪
那天,咪咪來找我.
‘樂,你能知道我在說什麼吧?‘
我點頭.
‘那我和你說實話.我懷孕了,易要和我結婚.‘
我恭喜她,但是心裏卻很失落.好像一塊星星隕落.
‘易一直都照顧你,他不好意思說.他想和我用這裏的房子結婚.我們沒有趕走你的意思.你可以繼續住在這裏的.‘咪咪,用手搭住我的肩.
我對她微笑,我明白了.
我在紙上寫著:不用擔心,我已經完全好了,而且讓易和你照顧我那麼久很不好意思.我現在有工作,已經有足夠的能力照顧好自己和舅媽,原本我也想和你們說這個事情.我要搬去和舅媽一起住,也可以照顧她.
‘那太好了,你什麼時候走?要不要把幫你?‘我搖搖頭.其實我想和易說一聲再走.
‘這樣吧,我找人幫你搬東西.‘咪咪拿起手機自顧自的撥起號碼.
......
易和咪咪
‘你說什麼她走了?樂為什麼要和她舅媽一起去住?她舅媽可以搬到別墅和她一起呀!‘咪咪看到我簡單的用浴巾圍著從浴室裏出來,立即扯掉了我的浴巾.
‘我也不知道,她說不要再麻煩我們了.‘我吻她.
‘就這麼簡單?‘
‘嗯,Dear,你不信我嗎?‘
‘感覺她至少和我說一聲.‘
‘她是啞巴怎麼可能和你說一聲?‘咪咪脫guang自己,我順著她的曲線撫mo她.
‘你說什麼?‘我停了下來.
‘易,不要生氣.我錯了還不可以嗎?‘
‘呤.‘電話.
‘喂.我是易.‘
......
‘什麼?‘
‘好.‘我掛了電話.
‘咪咪,我回來和你算賬.‘
易
在醫院裏,我知道了所有的事實真相.我應該要恨死咪咪.樂不好.她現在很不好.我不知道這樣的打擊,對她以後要怎麼麵對另一種生活有多少的衝擊.她才剛有起色就......是咪咪找來幫樂搬家的人,這兩個禽獸輪奸了她.
我看到樂的時候,她躺在病床上,雙眼睜的很大,沒有神采.我想她的世界現在是透明的.我唯有陪著她,我把她抱在懷裏,撫去她遮住臉的長發,她一直在顫抖,掙紮.喉嚨裏發出‘嗚,呃‘的聲音.我好心痛.在警察局的時候,我真恨不得殺了那兩個禽獸.
一星期後,我把樂接回了家.除了有她舅媽照顧她,我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她.
易和咪咪
咪咪家門口:
‘你應該清楚我為什麼來找你.‘我從車裏下來.
‘對不起.易.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沒有要想他們把樂給...相信我.‘咪咪看到我哭的很傷心.
‘我還要相信你?你不會也要找幾個女人也來輪奸我吧?‘我嘲諷她.
‘不是那樣的,真的.他們到我pub喝酒,我以為他們隻是想要賺錢.‘
‘夠了,去對法官說吧!‘
‘易,我愛你,你不明白嗎?那麼多年,我苦守在你的身邊.‘咪咪停止淚水看著我.
‘你愛我嗎?還是更愛我的錢?‘
‘我愛你.你不要扭曲我愛你的事實.‘
‘我要和樂結婚.我會照顧她一生.我的諾言是你催促了它提早的兌現.‘我殘忍的對咪咪說.
‘不,為什麼?你說喜歡我的.‘
‘是的,可是我不愛你.‘
‘你也不愛樂不是嗎?‘
‘錯,我愛她.從五年前撞上她的時候開始.‘我吃驚自己講的話.‘我和你結束了,是你自己一手斷送的.‘
‘不,易求你別走,別走.‘汽車揚起的塵煙,籠罩了咪咪.
咪咪
我意識到自己罪孽深重.我的一次無意傷害了樂,也毀掉了我自己.我把易給我錢開的酒吧找律師按手續悄悄轉入樂的名下.我以為這樣我可以稍稍好過一點.然而我知道,即使我再怎麼做,易也不可能再原諒我了.我的愛,就這樣被自己一手斷送,就像易說的那樣.那件事以後,我偷偷的去看過樂,正好在醫院門口,我看到易把樂接走.樂脆弱的就像達芙妮,為躲避阿波羅的追逐而變作月桂樹.原來樂竟是月桂樹女神呀!
我信步走在街上,卻沒了往日的飛揚跋扈.忽然我聽到,莎琳在呼喚我.
‘不,走開.走開.我什麼都沒有聽到.沒有聽到.‘
路上行人‘那個女人怎麼了?‘‘大概瘋了.‘
‘誰說我瘋了?我才沒有.半人半鳥的莎琳又在呼喚我.住口,不要再用歌聲誘惑我.‘
‘打電話吧,這個女人我開始發病了.‘有人圍住我.‘我怎麼了?我怎麼了?‘我衝破人群.
我聽到了,真的,半人半鳥的莎琳在用歌聲誘惑我,她要讓我觸礁而死.為什麼?我受誘惑了.
‘不是莎琳,是樂?不,是易.他的歌聲‘‘你問我愛你有多真,我愛你又幾分?我的愛不變,我的情不移,月亮代表我的心...‘不......‘在家裏,我從17樓的陽台縱身跳下樓去,跌入洶湧的人海裏.最終成了薩福.(薩福,古希臘著名女詩人.因單相思從懸崖上躍入海中自殺.)
Never whip
a deed
donkey(後悔莫及)
易
我想樂發生的這些事情,都與我脫不了幹係.上帝一開始就懲罰了我這樣的人.我是Sodom的蘋果,是死海邊的苦果.然而誰碰觸我誰就要受苦.隻是樂太可憐,她不該受到如此的待遇.我不知道還能用什麼來彌補樂,再多的金錢對於她恐怕也隻是糞土.她心裏的傷,要怎麼填補?難道要像亞曆山大.賽爾科克一樣在太平洋孤島四年悟出本一樣,來悟出個對樂的懺悔嗎?我想要求助於她的舅媽,可是她也隻是一個勁的哭泣,我看到她憔悴,再不敢提起這事.
樂
如果那天,媽媽爸爸帶我一起走的話,我也不會這樣.我感到好虛無.為什麼會是我?上帝如此懲罰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麼?難道我罪孽滔天,一定要導致這樣的傷害?我一生都自卑的活著,我以為我有舞蹈就可以給我快樂,我以為隻有當易給我唱歌的時候,我才是驕傲和幸福.可是我錯了,這些一閃而過的美麗,終究不能是一切美好的開始.原本我就沉默,可是現在我是不是要沉寂?我連沉寂的勇氣都沒有.我知道舅媽在哭泣,知道易在我身邊,可是我感到自己的肮髒和不堪.我沒有絲毫的原本去麵對他們.我是不詳的.我一出生,父母就被我克死,而現在我就要被自己克死.我終於明白,外公做的對.他不需要承認我,也不要來維係我.這樣也好,至少我不會把不詳帶給他.
我想我是多餘的,一來到這個世界,就來摧毀一些東西.如果我注定要受到懲罰,像上帝毀滅索德姆城一樣,我隻期望能夠繼續看到田野,森林,夜晚仍是那麼美麗,哪怕在我臨走前一秒鍾.我象是一種複活,在心靈裏流動的東西快要溢出.我原諒所有人:咪咪,包括那兩個傷害我的男人.在他們ling辱我的瞬間,我似乎跳出了自己的軀殼.上帝在解救我.是的,我解脫了.我趁舅媽離開,易的不注意,獨自離開別墅,我要找上帝給我的指引.讓我消失吧,有時間來決定.
我仿佛聽到了美妙的音樂,隨著音樂我要跳舞,要像尼金斯基那樣出色.我跳舞,我旋轉,旋轉,轉入了河底永長眠去了.
易
這些女人一定都是瘋了,我也快被逼瘋.為什麼一個一個都要選擇如此的道路?是我沒有看好樂,她現在走了,剩下我.樂的舅媽也回家了.空蕩蕩的別墅裏隻有我一個人.
夜裏,突然停電.我找來所有的蠟燭,全都點上.在微弱的燭光裏,我看到咪咪.
‘是你嗎?咪咪.‘
‘為什麼不回答.‘
‘你別走.‘
‘咪咪.‘轉眼看到樂.
‘樂.‘
‘你回來了嗎?‘我好高興.拿著蠟燭在偌大的房子裏追逐.
‘別跑,我唱歌給你聽.‘我被椅子絆倒.蠟燭掉在了地上,我無暇關注.
‘樂,別跑.你要和我捉迷藏?不,咪咪.別去追樂.‘蠟燭的火焰沾到垂地的桌布,一下子火光四射.
‘樂,別怕,我來了.咪咪,你怎麼變成了蟒蛇?我不是拉奧孔,不要纏我.不要纏我.‘
樂的舅媽
三個年輕的孩子都這樣走了.放下花,我站在他們並排的墓前看著他們,我仍不信什麼信仰.也許咪咪,樂和易都參透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唯獨剩下我這個庸人卻看不明白.我請師傅在樂的墓碑背麵刻上勃朗寧夫人的詩當墓誌銘:
寧靜絢麗的黃昏
在幽遠幽遠的地方微笑
田野上羊兒在打盹...
我漸漸明白建立在廢墟上的愛注定要回歸自然.上帝的恩賜,由於無休止的貪婪,終有一天激怒上帝,於是像索德姆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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