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性愛情係列連載:傷逝(1 / 3)

記載,上帝賜死海邊的罪惡之地為Sodom.卻又因居民犯下的重罪而降大火,一切都沒有了...

Apples of

Sodom

我走在街頭,

想著剛才那一場不知為何的鬥毆.抬頭注視著大樓反光鏡中的自己:嘴角隱約還泛著血絲,破碎的衣服懶散的搭在肩上.

“媽的!”我狠狠地踢走擋在麵前的空易拉罐.“咣當”一聲掉在地上,接著又沿著下水道一路而去……

外灘的馬路寬敞,無人,燈光下籠起了層層的薄霧,現在已經進入隆冬了。

“哐哐哐……”午夜,我抬頭蔑了一眼報時鍾.感覺有點冷,抖嗦一陣汗毛都豎了起來。回家吧!

家?這個概念一下子躍入我的腦海.

“不,我早就沒有家了!”猛然甩了甩頭,想要忘記所有的不快。

我不小了,20歲.有些孤寂有些叛逆更有些輕狂.在音樂學院的大學上了一年,由於諸多原因自行退學,不過我清楚自己在音樂方麵還是很有天賦的,為了這事,父母,老師都覺得惋惜.他們所惋惜的東西我一點也不在乎.對我也好,對於音樂也罷都是如此。

我生活的家庭環境不錯,可以說家境很好。父親是音樂界小有名氣的大提琴教授,母親是女中音.隻可惜他們的私生活太亂,一些有臉麵的人或者上流社會總有些地方讓叛逆中的我看不懂也不予認同。而我以後就注定屬於這種人.

從小就在這樣的環境成長,跟著父母參加虛偽,奉承,其實冷漠的聚會,穿梭在高貴的禮堂,昂貴的服裝中。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父親當著母親的麵和某一個正當紅的女明星有一些親昵的舉動,看到某一個花俏男人給母親灌酒.我很不理解,他們彼此不合卻始終維持著這樣的婚姻.難道就是為了我?看膩了這些讓我反胃的畫麵.唯有一直流淌的音樂才是我堅持到現在都參加這種表麵樂此不疲聚會的支柱.

我從12歲開始第一次逃夜,開始買醉,開始抽煙……

因為很多錢,所以很快在一個泛濫遊蕩的爛圈子紅火.雖然我當時隻有12歲,卻發育的很好,人很高大.在我的同伴看來就像一個16歲的少年.我大口喝酒,我抽煙,請客.這些給帶來了極大的痛快,也因為這無意的舉動給我帶來了無數的仰慕者,當然都是和我年齡廂房的小太妹.

我們喜歡在pub買醉,喜歡開始論女人談論性.

顯然“性”對於一個12歲的孩子來說還太早.而我,早早的知道了這些,見怪不怪.

“易,為我們唱首歌!”不知是誰在黑暗的世界一聲喧叫.

整個場景安靜下來,我抽著煙不急不慢的走上台,坐在高腳椅上拿起話筒,長發垂了下來,遮住了眼睛.

……

燈光昏暗,曖mei,空氣中帶著妖嬈.‘你問我愛你有多真,我愛你又幾分?我的愛不變,我的情不移,月亮代表我的心...‘

這樣的歌,我究竟知道多少?

日子年複一年,延續到我20歲.直到今天早上的自動退學,我不再唱歌了.不再!

我就像Apples

of Sodom

,死海邊的苦果.外表的美麗,一摘下後立即變為煙灰的果子.

夜海傾情

記得那夜,長發不羈的垂蕩在額頭.天空開始飄起小雨,雨珠隨著頭發一路下滑,冰冷的,直滴我那已冷卻的心.跨上我的坐騎--哈雷.時速過兩百,地上濺起層層水花,雨越下越大.我的感覺好極了,索性要把自己淋個透.

再加速,再加速……兩百,兩百五,三百……

忽然,是幻覺?!

雨中的仙子?

不,是錯覺!

身著白色長裙,飄逸的長發在雨中輕舞飛揚……

我堅持是自己的錯覺,我沒有刹車!

天空飄散著紅雨,紅雨.

白色的絲巾在空中飄蕩的格外刺眼.我在一切發生前,已經狠命的按喇叭,狠命的調頭,可是她怎麼就沒有聽見?

……

我自己被狠狠的摔了出去,車子包銷了.人沒事,破了點皮受了點輕傷.我疾步的跑向軟弱無比癱倒在地上的仙子.抱起她,看清楚了.

那雙眼睛,那種絕望痛苦的眼神,我想永遠都不會忘記.

今天,我畢業了.晚上結束了學校聚會,於是想要一個人出去走走.空曠的馬路上幾乎沒人,開始下起小雨.我沒帶傘,也不介意雨水對我的洗禮.我想起今天在同學們的要求下表演的舞蹈,還有他們給我的鼓掌,便情不自禁的又在雨中歡悅翩翩起來.

隻是,當我轉身,已經被一輛摩托車撞到.我感到渾身酥麻,看到有人抱起我,我便失去知覺什麼都不知道了.然而,我卻記住了那人的眼睛.亮澈,不屑,還有憐憫.好像還少了什麼,是什麼呢?

醫院

“可憐呀.她是個聾啞女孩,年紀還很小!就這麼,哎,可憐呀.現在可好,大概變成植物人了……”人們議論紛紛.

……

易走出醫院,太煩了,他需要靜一靜,他的父母也許會給他善後.他想起剛才在病床邊的承諾:我會照顧她的,那怕她一輩子不醒過來……

也許有點衝動,有點無奈.

易在醫院了解知道了他撞的女孩:樂,16歲,聾啞學校學舞蹈專業,是個孤兒.

依舊這樣的遊蕩,我想沒有人可以理解.就卷縮在又破又髒的單人房,牆角無奈睡躺的昂貴吉他在我看來分文不值.等吸完最後一口煙,我站了起來拍拍了衣服,卷起袖子,準備撕掉牆上噴火惹眼的裸女照片.

“這是人住的?”門被打開了,父親走了進來.

“啊呦,兒子呀,怎麼這裏那麼亂?還是搬到媽這裏來,還可以讓下人照顧你和樂……”穿金戴銀的是我母親,她踩著高跟鞋小心的走進這間昏暗狹小的鬥室.

抬頭看了他們一眼,繼續我的收拾.

“你看你生的什麼兒子,從小不聽話!”母親對著父親在埋怨.

“我,這事怨我?你要是不那麼寵他,他會是今天的樣子?”

看著自己的父母,煩透了.我跨出自己的房間,頭也不回.

此刻我想房間裏又留下詫異對望的父母.不知道我走了以後,他們還有什麼更好的借口爭吵?

醫院

白色的牆,白色的紗窗,白色的被單,慘白的臉!

易靜靜的坐在樂的身邊,點滴緩緩的進入她的體內,她是如此的消瘦.

樂已經昏迷2個多星期了,外傷差不多痊愈隻是她的昏迷讓人擔憂.易每天都來看樂,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在樂的身邊越待越久,他不承認自己有點依戀樂,他告訴自己這是一種責任!

‘醫生,她為什麼還不醒?‘

‘這個,因為患者撞擊了腦部,所以出現這種情況你要有準備的.可能很快就醒,也可能一輩子不醒.‘醫生走了出去.

易已經無話可說,他知道自己,無論這個女孩子醒不醒,他都要照顧她.

為什麼呢?

其實他也沒有答案.

我恍惚到了另外一個世界.我看到了爸爸還有媽媽.隻是,媽媽怎麼不要握我的手,他們為什麼又要我離開?

‘樂,我的好孩子,快離開這裏.‘

‘媽媽.為什麼?我好想你們.‘

我被鐵門阻擋,拚命的掙脫,有人牽住我.‘不,媽媽,爸爸帶我走.‘

......

突然,有強烈的光線刺入我的眼簾.

易和樂

‘你醒了?‘樂看到有個男孩在喊她.是他?是這雙眼睛沒錯了.樂的頭好痛,這是哪裏?

‘你被我撞到了,還記得嗎?‘易忽然想起什麼‘媽的,你都聽不到,我究竟在幹什麼?‘

易轉身喊來醫生,依在牆邊看著醫生給樂檢查.

‘恭喜,她醒了.目前看來一切正常.‘醫生對易說.‘如果兩天之內她沒不良反應,就可以出院.‘醫生給樂打了一針,離開了.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不明白也沒有關係,我撞了你,我很抱歉.但是,我會好好照顧你的.‘這話算是易給樂的承諾吧!

樂和舅媽

我想我是他們所說中的,我醒了.可是,我什麼都不記得.他們告訴我,我叫樂.也知道那個撞我的男孩叫易.有一個自稱是我舅媽的女人,四十來歲看起來很和善.我知道她一直在照顧我.而我,即聽不到她說話,也不知道以前的事,這對我到底是好是壞?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可以看著她的嘴巴對著口形知道說了什麼.

‘樂,不記得舅媽了?你怎麼可以不記得我呢?苦命的孩子.‘

我看著她,心裏也萌生悲哀.

‘也許不記得最好了.‘

我對她打手勢,‘告訴我以前.‘

‘你要知道?好吧,也許會幫助你記起來,但是不要勉強自己,好嗎?‘

我對她微笑點頭.

‘......‘

易和咪咪

‘易,你已經決定要照顧那個女孩一輩子?‘咪咪終於‘逮‘到了我.

‘是.‘

‘那麼我怎麼辦?‘

抬頭看著和樂相同年紀的咪咪.短短的人工黃毛頭,俏皮的小嘴,嫵媚的眼睛,‘你和我還是老樣子.有什麼怎麼辦?‘,‘百威,謝謝.‘我對吧台說.

咪咪高興的抱著我,‘不要,你都要和那個女孩一輩子,那我們以後結婚了,她也要在一起?‘

‘結婚?我想你誤會了.如果要結婚也是和她,你隻不過是我一個情人而已,這一點,你自己以前不就很清楚嗎?‘我大口大口的灌啤酒.

‘可是你不愛她.怎麼可能?‘

‘責任.你也不用擔心,我會繼續好好照顧你的.‘

‘易,什麼意思?‘

‘賀拉斯的名言聽過嗎?情人最好養著,妻子則要廝守.而生活正直不受汙染.‘說完,留下一頭霧水的咪咪就離開了.

我開始想要自己的生活,已經整理幹淨房間,有音樂製作公司來找我灌唱片,被我拒絕.製作人在PUB找到我,再三的說情,於是我隻答應可以嚐試作曲作詞但不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