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現在才意識到,家並不是住了很久的住宅,而是家人羈絆。

她的家在暗夜星係夜幕星,她不屬於這裏。

蘇月言想家了,她倒在床上,情緒一時之間翻湧而來。

手上的傷口隱隱作痛,紗布上滲出血絲。

蘇月言蜷縮著躺在床上,與情緒做著抗爭。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蘇月言感覺呼吸都是煎熬的。

起身翻出藥,混著水服下,蘇月言才又倒下。

一夜無夢。

醒來時神清氣爽,狀態極佳。

洗漱時,蘇月言注意到紗布上的血已經幹涸,呈紅褐色。

紅褐色的中心呈現出黑色。

是血液氧化了?蘇月言洗漱完準備換藥。

碘伏、藥膏、剪刀、幹淨紗布備好,單手拆下帶血的紗布。

手背白皙光滑,不見一處破皮。

這是什麼情況?!

蘇月言將手舉起反複查看,看不出半點受傷的痕跡。

蘇月言皮膚一向嬌嫩,平時有一點磕破擦傷,身上就會留下明顯的淤青,傷疤好了之後留下的痕跡也比其他人持續的時間久。

算起來,這傷是前兩天新添的,今天能愈合結疤就算是自愈速度快了。

現在竟然完好如初!

蘇月言閉上眼,體內沒有精神力遊走的力量感。

她的精神力沒有恢複。

想了想,蘇月言拿起碘伏和藥膏塗抹在之前的傷處,用紗布包裹起來。

萬事小心為上。

蘇月言下樓,九點了,傅琰深竟然還沒走。

這時候再返回樓上就顯得刻意了,她想了想還是走了下來。

傅琰深注意到蘇月言滯空五秒的腳,她走下來後也不發一語。

早餐時間,仍是死寂。

傅琰深沒吃多少就放下餐具,看著快速進食的蘇月言,碧綠的眸子微微睜大。

蘇月言的吃相並不粗魯,甚至可以說的上是賞心悅目,隻是速度真的很快,量也比平時大。

女孩子總是會在喜歡的人麵前維持良好的一麵,前世蘇月言雖不會委屈自己刻意做作地隻吃少許食物,但她會營造出優雅的狀態,讓人感覺她並沒有吃很多。

蘇月言專注在食物上,自動屏蔽外界一切幹擾,包括傅琰深的視線。

隨著手部動作,白色的紗布晃動。

傅琰深:“昨天的事,有任何變化可以找我,不要和其他任何人提起。”

蘇月言頓了兩秒:“昨天有什麼事?”

“祭司是寧恒。”蘇月言歪了歪頭,故作思考地想了想:“然後就沒了。”

傅琰深心中隱隱不舒服,目光落在白色紗布上。

沉默良久,他才‘嗯’了一聲,綠眸微微垂下,遮掩住失落。

她有事不再願意告訴他了。

滴~

蘇月言打開星腦,卻發現是一條陌生好友請求。

能弄到她聯係方式的人不多,蘇月言還沒開始回想排查,一個投影視頻就過來了。

寧恒邀請她一起喝下午茶。

蘇月言答應了,掛斷後身側傳來一道聲音。

“今天下午軍部集合部隊,準備前往小型蟲星。”

蘇月言:“?”

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

“我不用去,有時間可以陪你。”

蘇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