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許興維跨坐到摩托上熟練地打火後,遲彥承才願意將手裏頭盔戴上。等到許興維也戴好頭盔,他便坐上了後座。
上了路麵後許興維炫技般的到處竄,隻要有紅燈的路口他就急刹車。哪怕遲彥承躲著他坐,也會被慣性弄得撞到他後背。遲彥承問他到底行不行他就說還沒適應刹車力度。遲彥承在後座嫌棄,他在前麵竊喜。
到了銀新公寓下車後,許興維摘下了頭盔問:“你很了解機車吧?”
這確實說到了遲彥承熱衷的領域。遲彥承立馬搭茬:“怎麼了。”
“那你幫我推薦幾輛適合我的,我回頭選選,”許興維邊走邊說,“騎這東西是挺爽的。”
適合許興維的還能是什麼樣的?當然是貴的。遲彥承猶豫都沒猶豫就說出了幾個型號。都是平時車友中極少見到但卻是大家夢中情車的。
許興維聽後點了點頭的進電梯。趁著遲彥承去按電梯樓層按鍵的時候他也特意去按,非要跟遲彥承有不經意肢體接觸才行,奈何被遲彥承側身躲開了。
“明天你晚班吧?”許興維問。
遲彥承“嗯”了聲。
“你怎麼混的,第一批入職眾固的要麼是隊長要麼到了管理層,你還在基層。”
“我喜歡在基層不行麼。”
許興維拖長聲地哄:“當然行,真是千金難買你喜歡。”
如此一語雙關,遲彥承不是沒聽出來。他隻是懶得在那件事上較真。
“把我號碼從你黑名單裏放出來唄,”許興維慢條斯理地說,“有事找你都找不到。”
遲彥承:“我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麼事是需要私下聯係的。”
“沒有麼,”許興維一副他不這麼認為的神態,“我怎麼覺得還挺多的。”
到了樓層後他們一前一後的走,直到站在了各自的家門口。遲彥承想起了什麼的說:“你那屋晚上能不放音樂嗎?”
已經打開了門的許興維笑了下:“不是我聽,是噸噸。”
“誰?”遲彥承疑惑。
許興維已經不等遲彥承反應了,他走過來直接拽住遲彥承胳膊牽著遲彥承進了他的門。
遲彥承:“你別拽我。”
進了門後許興維就鬆開了遲彥承,他徑直走向電視櫃旁指著那個大玻璃櫃說:“它是噸噸,每天晚上都要聽音樂。”
遲彥承邊看過去邊挪著步子靠近,看明白噸噸是條半米長的魚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竟就這麼到許興維屋裏來了。
玻璃櫃裏的造景精致又大氣,那條龍魚悠哉悠哉地遊動著。遲彥承之前在一客戶家見過這種血紅龍魚,那條沒這條大,也要百萬以上的。
魚不是隻有七秒記憶嗎?聽哪門子音樂。果然有錢人的世界不僅難以想象而且難以捉摸。遲彥承敲著玻璃櫃後的牆麵說:“音樂的聲音小點不行?這牆不隔音。”
許興維對遲彥承笑了笑:“你要是早說,我就讓人把它弄走了。”
“滴”的一聲響起後吸引了遲彥承的視線,他循聲看過去,在玻璃櫃另一邊看到了個被架起來的小玻璃櫃。那裏麵有些小魚被突然打開的通道放到了大玻璃櫃裏。
血紅龍魚進食很激烈,惹得遲彥承彎腰看著。許興維便也屈腿跟著一起觀賞。
玻璃櫃的背光很淡,許興維借著玻璃反光能看到遲彥承認真的臉。許興維太喜歡這樣的時刻了,這樣遲彥承在他身邊不躲不閃的時刻。心潮澎湃的他一時沒收住,偏頭在遲彥承的側臉上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