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約遲彥承出來見一麵吃頓飯就是許興維嘴裏今晚的正事。正事顯然沒辦成的他並沒覺得掃興。緊接著就約了兩個朋友一起用晚餐。
被叫到的雷斯越和習淵一個比一個來得快。似乎跟許興維吃上一頓飯,身價都能跟著漲起來似的。也不怪他們落座後就有準備開始溜須拍馬的傾向,誰讓堂堂先城首富許氏在許興維的背景裏都並不能拔得頭籌呢。
母親去世後許興維便在國外陪外公生活。要不是外公也永遠的離開了他,估計他還不能願意回來。他那外公可是世界排在前幾位的知名富商,隻有他這麼一個寶貝女兒留下的寶貝外孫。
得知許興維回國後,先城裏有太多雙眼睛都在盯著這位剛繼承了巨額遺產歸來的小許總。偏偏大家都知道小許總除了紙醉金迷沒真正的本事,圈子裏的生意人們便都按捺不住想與其搭上合作撈上一筆的心思。
這倆人坐下後嘴裏就沒停止過充斥著奉承和試探的話語,許興維隨便聽一聽,明白他能讓人這樣對他,不過都是因為兜裏的錢罷了。
“我們三個坐在一起,就沒必要這麼客套了吧,”許興維放下刀叉端起紅酒杯說,“來,慶祝一下當年的附中三霸再聚首。”
雷斯越忙迎合地去碰杯:“對對對,咱們三個可真是好久沒一起混了。”
“是啊,”習淵也將自己的杯子輕碰過去,他笑了笑說,“算起來有八年了。”
許興維:“我離開那年咱們三個還是臭味相投呢,我這回來一看,你們倆一個是商業精英,一個是知名律師,就隻剩我一個還一無是處的繼續臭著呢。”
“興維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雷斯越放下酒杯道,“我們啊,跟你壓根兒已經不在一個水平線了。我倆這輩子就算累死都不可能有你現在攥在手裏的資本。”
習淵也對許興維道:“你可是我們之中最自在的一個,斯越被他爸給逼到成了器,我也被父母給安排的進了他們想要我去的領域。外人看著這樣是挺好,但我們其實多是有苦難言。”
話匣子逐漸打開後這三個人越聊越熱乎。酒裏有身不由己的憋屈還有時隔多年的肆意。
讀高中時他們三個經常一起出沒,畢竟都是被優渥家境慣出了一身毛病的公子哥。總是能找到共同樂趣的他們年少不懂事時也沒少一起辦壞事。
想到這一茬,許興維就想到了那穿著一身安保服的遲彥承。他問其他兩人:“你們還記得先大附中的遲彥承嗎?”
雷斯越蹙眉想了想說:“對這個名字好像有點兒印象,讓我再想想。”
“我記得,”習淵接過話說,“高高瘦瘦長得挺帥,國標舞跳很好的那個。”
“你這麼說我也想起來了,”雷斯越“嘶”了聲後道,“是興維第一次喜歡的那小子對吧?當時咱們還天天校裏校外堵人家。”
許興維的思緒還停在習淵說的“國標舞跳很好”上。十六七歲時的遲彥承確實屬於讓人過目不忘的人間尤物類型。迎新晚會上一段簡單的才藝表演,許興維就徹底淪陷了。
怪就怪年少的他過於張揚跋扈的少爺性格,從一開始就用錯了表達方式。這才使得忍無可忍的遲彥承一聲不吭地轉了學。
後來許興維有到處打聽遲彥承的消息,卻都沒能知道遲彥承是轉到了哪所學校。再後來他出了國,找遲彥承的事就戛然而止了。
當年的遲彥承消失在了他最喜歡的時候,所以變為了這麼多年他許興維心底深處的一方封閉領域。那裏永遠鳥語花香四季如夏陽光甜如蜜。
再次遇到遲彥承讓他心裏的那方秘密領域迅速地無盡擴展,鋪滿了他的全世界。他的難掩興奮,他的躍躍欲試,不僅跟年少時的自己有關,也跟現在的自己脫不了幹係。雖然這麼多年他花天酒地,但他確定,有種感覺,隻有遲彥承能給。
“他長相出眾又名列前茅,不容易忘的,”習淵想了想說,“我記得他後來轉學了吧。”
許興維點頭:“對,是他。”
雷斯越納悶:“怎麼突然說起這人了呢?”
“我今天碰見他了。”許興維淡淡道。
雷斯越跟習淵都以為許興維提起來的遲彥承應該是混的相當不錯,畢竟都被許興維點名了。上層社會混跡的他們都明白,不是差不多層次的圈子是很難有交集的。
“他現在從事什麼行業呢?”習淵問。
也在等著聽許興維說下去的雷斯越起身給大家添了酒。聽到許興維的回答後,他手裏的酒瓶險些滑落,他驚訝:“安保?”
許興維抿了口酒:“我又看上他了。”
傳言裏小許總床伴換的比內褲都勤快。在座的這倆人更是聽多了許興維為把各路入眼目標哄上床的不擇手段。聽了這話的他們一點兒都不意外,畢竟麵前坐著的是個風流成性的闊少。
雷斯越笑:“那就去搞到手。”
“時隔太久了,除了知道他在哪上班,關於他的其他都不了解。”許興維輕歎道。
“這還不好辦,”雷斯越指了下習淵,“讓習大律師出手給你查,保準你想知道關於現在他的什麼就能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