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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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放播放器好像有人聽不到?

請將就著用。

這篇寫得不好。

也順便請將就著看Orz

本就劇烈震蕩的念壓猛地崩裂,一股沁涼冷流硬是插入其中,熟悉的白色影子突然出現在眼前,對戰方酣的兩人全都一怔。

零點零幾秒的時間而已,但已經足夠了。

白色身影毫不猶豫,以四兩撥千金的手法,組織結界彈開念拳後隨即收回,然後是毫無休止的攻擊,攻擊,銳利刀光無數次閃來──全都揮向西索。

她插手幫忙?

西索瞪大眼睛,開心地笑了出來。隻留些許心思後退回避她稚氣卻毫不留情的攻擊,大半的腦力都用在思索她的動機上。

她不是笨蛋,為什麼會突然跳進來?她明知道這場戰鬥不容任何人插入。

而且居然是幫庫洛洛而不是幫他啊。好歹他們兩個認識的時間還比較久呢。真傷感情。

她不斷前進,他不斷後退,輕輕鬆鬆避開她所有的死命攻擊,突然一種氣味竄進了鼻腔。

血?

眼神一掃,看見她手腕上的血跡,順著攻擊行動灑了一地。他訝異的了唇。

她剛剛衝進來硬接的那拳並不會讓人流血。她是怎麼了?

啊啊,初初成熟的小果實,澄澈的眼睛裏滿是決心。真可口。

他伸手一揮,紙牌射出,第一次回擊她;她旋身閃開,突然之間站定了腳步,與他保持一種微妙的距離。

他咧唇笑開:「怎麼了~小白兔?是妳點的火,妳就要負責幫我滅火,不能半途而廢喃~-」

曖昧的詞語中有著太多暗示。她並沒有隨之臉紅。

「……打得開心嗎?」

「妳是指誰?是庫洛洛~還是妳呢?★」

她鎮定的看著他,手中執刀,站姿乍看之下找不出破綻。

四周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但其中還夾雜了一種特殊氣味,逐漸彌漫開來。西索輕輕瞥了下周遭情況,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

「喔嗬嗬嗬嗬~小白兔,妳果然是打算要跟我翻臉了?嗬嗬嗬嗬~-」

地上的血漬,空氣中的血霧,飄出了一股濃濃酸味,開始將兩人圍繞,恐怕隻要稍微沾上一些就能腐蝕血肉吧。剛剛她的所有攻擊乍看似乎徒勞無功,最後卻成了將他捕獲的陷阱。

看不出小白兔平時傻傻的,緊要關頭倒是頗工於心計。如此甜美的果實,他真開心!

「──我不是要跟你翻臉。這隻是把你們兩個隔開的安全措施。」

哦,這聽來就有點掃興了。「什麼意思?-」

「王天君拿來對付黃飛虎和聞仲的『紅水陣』,外人走不進去,裏麵的人倒是可以自由出來……如果不怕碰到強酸的話。」

她靜靜說著,這些話有大半他聽不懂,但她的神情卻深深吸引他。

啊啊,沒錯,一如當初在天空鬥技場,讓他深深被蠱惑的那個表情。

死亡,她正在死亡,然而又不肯屈服,苦苦掙紮著抓住最後的那絲光亮。

真美。真想摧毀她……

「這世界還有更強的對手存在,連尼特羅會長也不一定打得贏的對手。」

他瞇細了眼睛。「妳說什麼?」

「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十五分鍾過後,『紅水陣』就會解除,到時候你直接去聯絡伊耳謎,我把費用跟我所知道的全部信息都給他了。」

她說著,似笑非笑,表情那麼輕鬆,聲調卻像是用盡全力才將字句慢慢嘔出似的,一句句話語沉重的砸向空氣。

她自己也知道她要死了。這真有趣。

「妳又在跟我做交易?」

「交易,威脅,你愛怎麼說都可以。」

的確是威脅。她用自身血液做出來的強酸確實存在。

他凝立原地不動,刺人的眼眸直盯著眼前這個女人。庫洛洛跟他的對戰是她一手促成,她計劃這件事多久了?為什麼要這麼做?

「西索。」她鬆開擰著的眉頭,淡然一笑。「我們不會再見了。」

然後她轉身離去。

紅霧似乎不會傷害到她,更在她走後迅速掩住了她的身形。西索就站在濃霧之間的空地,伸出手去輕輕一碰,霧氣渾若無物,燒灼感卻瞬間蔓延指尖。

難道她將殺她的機會給了庫洛洛?真可惜,這真是太可惜了。

他望著手指上那塊腐蝕的傷口,輕聲發笑。

我做了一件很殘忍的事。

不,也不能說這麼做很殘忍。隻不過是把獵人執照寄給伊耳謎,然後叫他去找螞蟻女王的蹤跡,順便應付一下西索而已。如果把執照賣掉的話,應該還支付得起這點費用。

隻不過,我給他的唯一線索,是「女王在某個島上的海邊」,因為我就隻記得這麼多了──其實這種殘缺不全的線索才算是真正的殘忍吧。

撕下裙襬,迅速包紮起左手的傷口。不能再失血了,也沒有這種需要。

要結束了。啊,要結束了。

我走出『紅水陣』,望著靜靜站立在眼前的男人。

沒有念壓,沒有聲音,一瞬間什麼都沒有了。世界在我的周圍迅速褪色消失,隻剩下他,一如往常的站在身前,寧靜的黑眸朝我望來。

對了,這就是我每晚不斷重複做的夢境。風沙漫天,無垠荒野,蒼茫之中帶著暖熱的氣息縈繞,萬物都將在這裏結束,一切的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