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夏芒挑挑眉。
你不吃早餐了嗎?
夏芒微微皺了皺眉,抬起手腕看了看那塊價格不菲的勞力士,時間不太夠了。吃早餐肯定是來不及了,路上時間花費太多。你不知道上海有時候堵車堵得比北京還厲害,就跟懷孕似的,長期不通。
我清了清嗓子,這形容也太誇張了......
對了,你今天怎麼安排的?夏芒紮著領帶隨意的問我。
我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上午沒什麼活,下午才準備稿子去學習。
那你出去轉轉好了。不過千萬別再呆頭呆腦的上錯人家的車,被人賣了還給人家數錢呢。夏芒打趣。
嗛。我不屑的擺擺頭。
哎。我忽然想起了什麼。
怎麼了。
你幫我拿下那個箱子。我走到廳前,指了指頭頂上的儲物架,無奈海拔不夠,隻能望頂興歎。
夏芒走了過來,盯著我,吐出三個字:小矮人。
我想也沒想就抬腳往上踹。
踹完以後我就不安了。這樣的動作貌似不大合適。我和夏芒雖說一起來到了上海,但是那是順路;雖然住在了一起,因為是有個照應也是萬不得已;我們既沒同意相親也沒在一起交往.....
這樣的氣氛實在有些曖昧....任房間裏舒適的氣息穿梭流動,我有些緊張。
等了一會,我才故作不經意的開口,快點啦,要遲到了。
夏芒什麼也沒提,隻是吹了記口哨,仗著他一米八幾的個頭輕輕鬆鬆的把箱子拿了下來。
你要它幹嘛?怪沉的。夏芒從頂端端著箱子底部,小心翼翼的挪下來。
就不告訴你。我哼一聲。
不告訴我?夏芒眯了眯眼。
怎麼樣?我也不甘示弱。
那就自己拿唄。夏芒笑的那叫一個和藹可親,說著又把箱子端了上去。
哎!這人怎麼這麼邪惡!我正伸手就要搶。
小矮人,你跳唄,看看能不能從我手裏搶下來。夏芒戲謔的看著我那著急樣。
我看你是不怕遲到是吧。我恨得牙癢癢。
夏芒聳聳肩,現在才六點四十。
哦,這樣啊。我故意漫不經心的分散他的注意力。趁他點頭之際,一個標準的跳躍運動就直奔他的胳膊上去了。
“撲通。”
“轟隆”
在我的意識還沒清晰之前,我隻知道箱子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等我意識清晰點的時候,連尖叫都忘記了。
我就那樣鎮定的趴在夏芒的胸膛上,嘴唇毫無知覺的貼在夏芒鼻翼右側。
我勒個去的!怎麼今天就和鼻子這麼有緣呢!!!
傻呆呆的一動不動。
夏芒自然而然的保持了這個姿勢有三十秒,見我沒反應,才主動別過頭去,不自然的說,姑媽,你想玩激烈的直說,別搞突然襲擊啊。小生承受不起啊。
我著了慌似的三下五除二的從他身上爬起來。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是我和初戀男友分手後時隔四年的第一個吻,如果不計算給寶寶的,給狗狗之類的。讓就這麼倉促的讓眼前這個流氓得了這個便宜。
由此我得出個結論:上海人真會占便宜。
後來時隔數月我和夏芒回想起來這段經曆,用他的話就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哎哎哎,怎麼大清早起的愣了這麼多回呢。我這還沒走呢。夏芒又開始了口頭占便宜。
我恨恨的摸了摸嘴唇,然後大義淩然的別過頭去,打算暫時不理這個流氓。
誰知道他還沒完,嘿我說,姑媽,別緊張嘛。吃了你的口水我又不能懷娃娃......
還沒等他說完,我果斷的把公文包塞在他手裏,三下五除二的哄他出了門。
門的另一麵有笑嗬嗬的聲音,早安吻。
中午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