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陽光不同於北京。
當第一縷陽光暖洋洋的照進偌大的落地窗時,還有些微弱,不那麼刺眼,也沒那麼快的節奏感催人淩亂。因此,隻是那麼一丁點光明就足以把我從舒適的沙發上喚醒了。
半眯縫著眼睛,懶懶的看了眼臥房裏的大掛鍾,指針指著六點整。我便果斷再次閉上眼睛。夏芒的晨會是七點半,六點半叫他起床,吃早餐收拾一共是半個鍾頭,七點從九點出發。嗯,應該耽誤不了會議。我心裏的小算盤仔仔細細的盤算著,然後就迷迷糊糊的睡去。
不知道怎麼這麼累人,夢裏的夏芒舉著芭蕉扇朝我猛的扇風。我暈頭暈腦的搞不清狀況,傻不啦嘰的問他,嘿,臭小子,我是鐵扇公主啊。
夏芒兩眼一翻,把芭蕉扇貼在我的麵前,邪惡的說,瞅你那大臉,還睡!都把我晨會耽誤了,還鐵扇公主呢,你就是個豬、八、戒——
話還沒說完,我還沒來得及發怒,就猛然想起改叫夏芒起床了!
於是,刹那間睜開了雙眼,
我還沒有醒的太明白。
探身就要坐起,卻不料不是芭蕉扇而是夏芒的臉蛋和我的鼻子碰了個正著——
一瞬間的整理情緒。
沉默、沉默、再沉默。
2分鍾後,我悶悶的說,咱倆距離有點近哈。
夏芒輕輕咳嗽了一聲,別過臉去。
他訕笑著。
於是我又開口,那個,我準備叫你起床的。
夏芒有點羞赧,那個,我剛看你張牙舞爪的不知道幹嘛所以準備叫你起來。啊,我不知道你正要醒......
我趕緊打斷他的話題。這個話題太讓人蛋疼了。天知道,他臉頰碰到我鼻尖的那一刻讓我多淩亂。彼此一瞬間急促的呼吸、溫熱的氣息,還有他溫涼的皮膚。我不禁心裏撓了一小下。幻想夏芒和不同的美少女坐在陽光下靠的很近,然後我出現了......
我感覺止住了這個念頭,在心裏狠狠地鄙棄了自己一下,楊菲菲啊楊菲菲,你是咋著了,看見個男人還緊張成這樣,那看見人妖嘞?
嘿。夏芒適時的打斷了我的臆造。你又幻想什麼呢?
啊。我愣了一下,頓時有點不好意思,你怎麼知道我幻想呢。
夏芒那混小子一改剛才的羞澀樣,笑的和個蝌蚪似的,一抽一抽的,看你那表情不定又想那個花美男了吧。
喂。我的臉有點漲紅。想說什麼反駁的話卻又不知道該怎麼接。
可這臭小子就是不鬆開,接著得意洋洋的又問,哎哎哎,你不會想我了吧。咱們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免會想點啥。可是咱這連感情基礎都沒有,是不發展的有點太快了?
我一個人瞪大了眼睛不說話,聽他的單口相聲。
夏芒見我不吱聲,又湊過來。這回可是明目張膽的,距離近的我都能看清他臉上細碎的絨毛。唉,不會是氣急攻心,上火了吧。
他又往前湊了湊,摸摸我的額頭。
我下意識的縮進沙發裏,吞了口口水,你。。你幹嘛。
夏芒卻“撲哧”一聲笑出了聲,說出的話幾近讓我吐血:楊菲菲,你不會這麼快就喜歡上我了吧。
我就說你不該叫夏芒的應該叫流氓!
夏芒不以為然招搖著他的招牌笑容。
我說,你一學傳媒的怎麼口才那麼笨?夏芒邊整理衣服還不忘接著損我。
我氣得牙癢癢,你幹脆和楊貝貝搞一組合算了。你倆這兩張嘴,說遍天下無敵口。
嗬嗬。夏芒笑嘻嘻的,你姐姐?
嗯哼。我聳聳肩。
蠻漂亮的。
當然。我自豪的抬起胸膛。也不看看是誰姐姐。
那怎麼你倆差距就那麼大呢?夏芒搖搖頭歎了口氣。
你——
內傷,絕對是赤裸裸的內傷啊。
大早晨的打了一場痛快的嘴仗,雖然痛快的不是我。
嘿。我喊了一聲,有點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