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接著腳下用力帶著綠衣少女一起飛身上了白馬,並用力在馬臀上一拍疾馳而去。整套動作在一瞬之間完成,一氣嗬成,沒有絲毫的滯澀。郭鴻飛的下屬本想上前,但迫於隨塵暗器功夫了得不得不小心應付,一陣忙亂之後,隨塵已和綠衣少女馳得遠了。灰衣漢子應付完銅錢鏢後,拉回受驚的馬匹想要去追,這時剛站起身來的郭鴻飛卻攔住了他道:“算了,不用追了。”說著騎了灰衣漢子的馬向西絕塵而去,也看不出他臉上到底什麼表情,因為他的臉從他站起來的那一刻就一直都是冷冰冰的,跟雕刻出來的一樣。灰衣漢子當然不敢多生說什麼,和其他下屬一起向西趕了上去,看樣子是追前一對人馬去了。郭鴻飛等才離去不久,方才隨塵藏身的房頂的另一個側麵,一個白衣少年走了出來。隻見他站在房頂月光下分別看了看隨塵和那少年堂主離去的方向,似乎笑了笑,片刻後展開輕身功夫向北掠去,轉眼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卻說隨塵搶了白馬之後,考慮那少年堂主的話,似乎他們在西邊有要緊的事,因此上和綠衣少女一路向東疾馳而去,不敢有絲毫懈怠。很快出了柳州城,為了安全起見,隨塵還是先向北馳了小半個時辰,再又轉向往東而去。馳了有兩個時辰左右,隨塵和綠衣少女才漸漸的放慢了速度,讓白馬也休息一下。剛才一直在擔心那少年堂主會追上來,無心顧及其他,現在慢了下來,隨塵頓覺陣陣的清香向自己襲來,一想到是女孩身上散發出來的體香,臉不自主的燒了起來,雖然他從小在般若寺裏長大,不懂得男女之間的情愛,但也是內心裏一陣莫名的悸動。視線不由自主的轉到了眼前綠衣少女的背影上,隨塵看到女孩微微的低著頭,在月光下一頭烏黑光澤的長發,發絲在微風中輕輕飄舞、纏綿,卻似乎帶上了淡淡的愁。那一刻似乎就此成了永恒!如果能一直這樣走下去,那該多好啊!江湖、恩怨、情仇都與他無關。隨塵已經忘了,他們現在是在逃路,他已沉浸在了自己編織的夢境當中。過了半晌,隨塵才從自己的夢境之中驚醒過來,但看到自己拉著韁繩的手已把少女環抱其中,不由得內心狂跳不止,忙拉停白馬,鬆開手跳了下來,誠聲對少女歉道:“剛才情勢緊急,多有得罪,望姑娘見諒!”綠衣少女似乎直到此時才反應過來,臉一紅輕笑道:“沒……沒什麼,我還要多謝小師父再次出手相救呢!”說著也跳了下來,站在馬的另一側。隨塵見狀問道:“那……那你現在有何打算?”綠衣少女慢慢的低下了頭,待她抬起頭的時候,她的眼裏已有淚花在閃動了,隻聽她有些沮喪地道:“嗯,不知道,你呢?”隨塵見女孩的樣子不知該怎樣安慰,隻得道:“我也不知道,師傅叫我下山的時候,隻是說叫我來曆練一下,我想現在就是走到哪算哪罷!”說著苦笑一聲。綠衣少女想了想似乎下定了決心道:“那,能讓我和你一起嗎?”隨塵不知該說什麼好於是道:“嗯,好罷,隻要你方便就行了,反正我也沒什麼要緊的事。”綠衣少女馬上破涕為笑,喜道:“好,那就這樣說定了!”隨塵也笑了笑道:“對了,說了半天,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綠衣少女笑道:“嗯,我叫楊曉櫻,你叫我小櫻就行了。你呢,你的本名又叫什麼?”隨塵撓了撓頭皮道:“我的俗名是淩逸翔,法名是隨塵,你隨便叫我什麼都行。”說著把白馬拉過來栓在了小溪邊一棵小樹上。楊曉櫻忙笑道:“那好,那以後我就管你叫淩大哥了,可以嗎?”隨塵不置可否隻一笑置之,栓好了白馬便輕聲道:“嗯,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找點柴火也好夜間禦寒。”說著自顧自地走開了。很快篝火便點燃了,邊烤火楊曉櫻邊給隨塵講了許多她這些天來的遭遇。原來,楊曉櫻是柳州城東一百七十裏中州城“中州神劍”楊開之女。三個月前,江湖中傳出了這樣的一句話“臘月十三,中州楊開,非死即殘”。楊開成名已久,七十二路“回風落雁”劍法冠絕天下,究竟誰敢放出這樣的謠言、誰有這樣的實力?但是,這一十二個字卻讓整個江湖沸騰了。隻因為這一十二個字是“七絕聖手”段逸昆、“活閻羅”葉凡和“千麵聖”公孫羽同時說出來的。的確,如果真是這三個人的話,那麼,那就一定是真的。而且,絕沒有人敢去懷疑!難道楊開真的該死?沒有人知道!所以,天下好事之輩於半月前全都聚到了中州城。但凡江湖中人,無論誰也不想錯過這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