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後半夜便迷迷糊糊的了。
六點便醒了,才發現沙發上的人。
走到跟前的時候,梁恪誠動了下,將她拉進懷中,“醒了?沒睡好?”
“你才是吧。”
“還行,我睡眠一直很少的。”
“去床上睡睡?”
男人環住她的腰身,將頭放在她腹部上,“不了,吃什麼?”
兩人隨意做了吃的。
他狀態很好,整個人看上去清爽又朝氣。明蝶以前就懷疑他們這種忙人被一種神奇的超能力支撐著,越忙越得勁,像是在梁恪誠的身上得到了映照。
他纖長手指捏著吐司,均勻地塗抹上花生醬,在另外的一片上塗上果醬,井井有條地吃著。
“今天有什麼安排?”
“出去吃家店,看攻略推薦的。”明蝶很自然地從男人手中接過牛奶,“拍一下。”
“你要做自媒體?”
“在試水,之前做遊戲策劃的,被否了,又想做主播的,也被鴿了。既然大家不要我,我隻有自己做了。”
梁恪誠放下吐司,很自然地將明蝶嘴邊的牛奶汙漬擦掉,“現在自媒體都飽和了,要做出名堂很難。”
“是的,但我現在還算年輕,年輕總是有好奇的能力和試錯機會的,我不怕走彎路。”
她目光灼灼地盯住她,認真虔誠,讓他想起了在伊南時候的她。
“不過你有優勢。”
“嗯哼。”
“好看。”
好看確實是能吸引人的要素,可是長久下去,還是得有誠意才行。
“在哪兒,我送你?”
“不要,挺偏的,有點兒遠,不順路。”
梁恪誠抿了一下唇,點頭。
“孫遠東怎麼了?”
“嗯?”梁恪誠揚起眉頭,“你想讓他怎麼樣?”
“我隻是好奇,要是孫遠東出事兒了,江港會不會撐不下去?”
“你放心,哪裏就到那個地步了,不過是他們玩兒的把戲而已。”梁恪誠想說什麼,忍了一手,將話題轉移開,“怎麼,你有江港的股份?”
明蝶搖搖頭,“單純好奇。”
“你父母走之後,你沒繼承?”
“當時在醫院,爸媽把我托付給梁家,對價就是贈送股份。”
梁恪誠沉默,這波他是沒有算到。
不過想來,人在臨終的時候思慮不周全也是有的。
若不是天災,托孤的話,哪怕是設個信托也好。
梁恪誠隻得苦笑了一下,“那你父母還是挺放心梁家人的。”
能不放心嗎?
畢竟是一起創業起來的戰友。
“梁家也算是完成任務了吧,至於把我當什麼養我就不清楚了。”明蝶將手中的被子推出去,起身扯了一張紙,往梁恪誠身邊靠了靠,“你呢?江港也沒有你的份?”
“沒有,我十八歲就離開家了,我隻要了錢,一次性結清。”
“你拿來做創業基金了,十年時間已經遠超過江港了。”
“聰明!”
梁恪誠笑了笑,“所以明蝶,我們是一樣的人。”
明蝶從店鋪出來的時候,雨還沒有停。
她折回去。
看了下時間,拿出手機想叫個車去地鐵站。
正好接到梁恪誠的微信電話。
“你把定位發過來,下雨了,來接你。”
明蝶想拒絕,但身邊有兩個女孩,一邊看著手機,一邊嘮叨沒人接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