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我們是一樣的人
“我走了。”
男人抽起沙發背上的西裝外套，上了車。
他擰起眉，回到公寓。
打開門的時候，有一束光透出來。
他心抖了一下。
裹滿煩悶情緒的心髒仿佛瞬間撕開一道口子，密密麻麻溢出一些期待。
踏進門，沙發上的人穿著紅色衣服，露出纖長雙腿和光潔的後背，梁一航腳步停了一下，臉上的雲霧更重了幾分。
女子過來勾住她的脖子，送上雙唇。
梁一航掐住她的腰身，附和上去。
“沒送走？”
他不回話。
“這不是很公平，你在外麵偷吃，不準人家勾勾搭搭啊？”
“閉嘴！”
“戳你傷口啦！”女子在他胸膛上輕輕戳了兩下，“我要是明蝶，肯定也選梁恪誠。隻是可惜了，這麼大的公寓，原來是準備兩個人住的吧？”
說著在男人懷中轉了個圈，拿起壁櫥上的玻璃瓶，“這麼多隻蝴蝶呢，人家心裏肯定有過你的，隻是現在……”
梁一航一把抓起那個玻璃瓶，走到窗台前，將裏麵的蝴蝶折紙全部倒了出去，那些紙蝶在風中旋轉了幾圈之後，消失在黑夜之中。
他想伸手去抓，發現為時已晚，一隻都抓不到。
氣急敗壞之下，將手中的玻璃瓶砸在窗框之上，碎玻璃濺起來，梁一航手上的血跡散開。
身後的女人嚇了一跳，往後挪了幾步。
窗邊的人轉身，眼神死死箍在女人身上，“你躲什麼？”
“沒躲。”
“沒躲過來。”他一把將女人扯過來，用帶血的虎口掐住女人的脖子，強迫她轉過身，“屁股抬起來。”
女人乖乖聽話。
隨後梁一航像是瘋了一般將她按在窗框之上，隻剩下兩人此起彼伏的氣息聲。
到最後，梁一航扯住女人的長發，女人高聲尖叫，他死死掐住她的脖子，直到對方呼吸急促，翻出白眼。
他一腳把人踢開。
“以後別來了，我把你的指紋解除。”
梁恪誠推開門，裏麵整肅簡潔。
個人風格極強。
明蝶站在一旁，“我記得你之前不是住我對麵？”
梁恪誠笑，“我隻能有一套房子？”
她不回話，他也不逗她。
“要不要我陪你？”
“你有事兒忙去吧！”
梁恪誠坐到沙發上，將長腿重疊，抽出一根煙，望向明蝶，等明蝶點頭之後才點燃，吐了一口眼圈之後才道，“說起來，今天好像是我們的新婚之夜。”
“是，但二叔你忍心嗎？”
就經曆了大起大落還想著她侍寢？
多少有點兒離譜。
他起身，勾起外套，朝著門外走。
背後的人露出笑容，“注意休息。”
男人的身影頓了下，關上門，轉過身，“你可以晚點兒再笑。”
“明蝶，留一下我。”
他本來是不想多說話，慢慢來。
可當明蝶就站在眼前，他做不到無動於衷。
曾經他也覺得自己早就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但是沒有想到，當房間裏麵多出一個人的時候，心裏便自然地生出了一股留戀。
明蝶走過去，在男人的臉上印下一吻，“忙去吧。”
梁恪誠左手插進兜中，開門出去。
明蝶隨便洗漱了一下，窩上床。
房間裏麵空蕩蕩的，她睡不著，打開床頭燈，看了下床邊的小書架，上麵有些財經雜誌，還有些笨重的書，好幾種語言，她拿出雜誌隨手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