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反饋回來的消息說,吳山青此房是租住的,但房東是誰卻沒有人知道。房子約60平米,屋內裝修一般,陳設一般,沒有特別之處,唯有一間房門總是關著。還有一個特別的消息是吳山青居然還有一個約5歲的女兒,正在附近讀幼兒園,其父親是誰不詳。吳山青無正當工作,但是衣著光鮮新潮,出手大方,平時並無閑雜人員來往,她有時會外出,外出必打車,去向不明,回來時大包小包一大堆地往樓上搬。偶爾樓下會開進來一輛白色的富康轎車,下來一個黑壯的男子上樓,幾個手下則會在樓下望風。我拿出張華的照片給居民們看,有人認出正是此人。
另外,我派羅開偉也調查到所謂的“榮華酒家”正是張氏兄弟所開,是他們團夥的一個重要據點,專門用來供手下的打手們用餐之用。當然誰也不知道其中還有些其它的什麼?而張華本人在此店中出現得更是不多,特別是在肖水生此次槍殺事件後,張氏兄弟更是如同失蹤了一般,因為江湖傳言肖水生會報複,張氏兄弟做事就更為謹慎。
這天我在辦公室又接到高明打來的電話,他說老五那狗日的又在晃晃場打牌了,快來抓他啊。我第一反應是不想理這茬,很久之前的打架事件了有這個必要去費神嗎?但幾乎轉念之間,我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馬上說好的,我馬上到,要他密切關注老五的行動。我丟下電話就跑去向趙所長請求警力支持,趙所長不滿地翻我一眼說,都幹了多少年警察了還慌慌張張的,什麼事。我定下神來如實說了我的打算,我說這一帶的最大流氓團夥就是張氏兄弟,我們也一直想打掉他,苦於沒有證據,現在他有一個得力的手下正好犯了一點事,我們去把他抓過來敲打一下,說不定可以找到突破口。
趙所長一拍桌子,說,好,不錯,懂得運用戰術了。他當即派了幾名同事和我一起殺奔上次的那家晃晃場而去,我們衝進晃晃場時,所有的賭客們都驚恐地看著我們,我命令所有人都站起來把賭資放在桌上不要動。晃晃場老板忙跑過來給我說好話,求我放他一馬,並暗示他叔叔是所裏的領導。我不理會他,在人群之中我看到老五,暗示羅開偉一旦這群人起哄,誰都可以跑了,但是這家夥絕不能讓他跑了。
晃晃場老板見我不為所動,開始耍賴起來,頂著門不讓我們進去,他老婆是一個粗壯的婦人,以橫蠻無理著稱街坊,曾經與人吵架時手提一把菜刀與砧板在別人家樓下罵了一天一夜沒有停歇,可以說是罵名遠播江湖。當下她就開始表演了,橫在街上披頭散發地罵我們是穿著製服的土匪,是喂不飽的白眼狼,送了我們很多紅包還嫌少等。我說我警告你,你再胡鬧就是妨礙我們執法,要被判刑的。她不為所動,繼續她的表演。我忍無可忍,吼道把這惡婆娘拷起來帶走,當即上去兩名協警,給她上了銬子。這個女人其實也是外強中幹,仗著自己的叔叔的在派出所當領導就橫行街坊,一旦看到手上戴上手銬就嚇傻了,隻知道哭了。我命令把她帶上車,所有參賭人員也都必須上了車到所裏說明情況。我注意到老五眼中閃過一絲驚慌與疑惑,他還拿不準這到底是不是隻是警方的一次抓賭行動。
我馬上說,所有的人不要緊張,你們能到所內說明情況就可以走人了,希望不要讓我們為難。大約十幾人就這樣被我們帶到了派出所,經過簡單問話後批評教育一翻都放了,又對晃晃場老板和其老婆處罰了3000元,也放了。所裏的陳指導員臉色鐵青一言不發,我假裝沒看見,因為趙所長的支持,指導員也不好說什麼。雖然說沒有對他們采取更多的處罰,但是去抓了他的場子,他們場子的信譽將受到很大的打擊,短時間內這些“晃晃”們隻怕是不會去他們那兒打牌了。最後我們留下了一個有案底的小偷和老五,小偷交給別的同事處理,我則帶著羅開偉親自審問老五。
我問蹲在對麵的老五說,你知道你是為什麼進來的麼?他滿不在乎地說,不就是打一下晃晃麼,你們就是吃飽了沒事做,盡搞些爛屁眼的事。快說罰多數錢,我都認了。
我翻出有關他的案卷,以前他打過架、偷過東西,參與賭博等,都是一些小案子。我慢條斯理地說,看來你是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了,上拷子。羅開偉馬上給上戴上了手銬。老五說,喂,李警官,你這樣搞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別人打牌都放走了,務必我特殊些,你這樣不公平處理我會告你的哦。我微笑著說是有別的事找你,你好好想想,最好向我們老實交待。他說我能有什麼事,一等良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