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乖。我說了,要住兩天,今天就算你趕我走,我也不會走。""
要住兩天……
隻住兩天而已……
也就是說,明天……明天一到他就真的走了……
一時,哭得更厲害了。
董夜白更緊的抱住她,安撫:""我剛剛去買了早餐,別哭了,先吃早餐。""
""董夜白,如果我留你……我這樣哭著留你,你可以不走嗎?""
他狠狠一震。
雙臂勒緊,恨不能將她整個人嵌進生命裏一樣。
玉荀……
請原諒他。
他好怕……
好怕有一天,他連這樣擁抱她的力氣都不再有。
他也怕……
怕和他母親一樣,一睡再不醒來,卻為難了她……
""對不起。""他沉沉的開口,呼吸重得像是心上壓了千金巨石,""美國之行已經是既定的,不能因為我一個人而被打亂。""
沉悶的哭聲,像一記響雷,在他胸口響起。
一下,一下,沉痛的壓著他的心髒,讓他連呼吸都那麼困難。
董夜白情難自禁的俯首去吻她的淚眼。這一次,她沒有像之前那樣反抗,而是乖順的閉上眼,任他柔情的吻落下來。
如果……
就要分別,那麼……這最後的一天,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
摒棄掉一切,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計較的珍惜。
董夜白憐惜的吻,從眼瞼一路吻下去,吻到她被眼淚打濕的鼻梁,再到唇瓣…枝…
她輕輕顫栗,像風中飄零的落葉。
而後,睫毛抖動,她揚起小臉,唇瓣微張,苦澀而主動的迎合上他的吻。
顯然是太驚訝她如此的舉動,董夜白高大的身形微一震,下一瞬,迫不及待的將吻加深。
這一個吻,像是要吻到地老天荒。
他一手帶上身後的門,一手摁在她肩頭,激狂的將她壓在門板上。
被這個吻感染,她難耐的哼出聲,雙手攀緊他的脖子,身軀朝他貼上去。
董夜白呼吸也重了,身體的熱度灼得他渾身難耐。
懷裏的她,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如今似水柔情的癱軟在他懷裏,他根本沒有半點自製力。
大掌難耐的探進她的睡衣裏,把住了她柔軟的豐盈。
那冰涼的溫度湧上來,她倒吸口氣,打了個寒顫,理智一下子回籠過來。
孩子!
她的寶寶還那麼脆弱,是經不起一點折騰的!
""不……別這樣,我們不能……""
她呼吸還是亂的,有些喘。卻胡亂的搖著頭,拒絕他。
董夜白眼神很深,離得很近的距離看她。鼻尖,幾乎貼著她的。
她能感受到他繃緊的身體,和呼吸裏傳來的痛苦。
""我們不能再繼續了……""顧玉荀將他的手緩緩從衣服裏抽出來,她還有些站不穩,隻能用力握著他的手,支撐自己。
董夜白眼裏有失望。那麼濃鬱,毫不掩飾。
她心疼、難受。
但眼裏全是堅決。
""既然明天之後,我們就各不相幹,那麼,從現在開始……就適當的保持距離吧。""她沙啞的開口,頓了頓繼續道:""否則,我會覺得我很賤……""
最後那個字,咬得很重。
像鞭子一樣,抽在他心上。他眼神暗下去,伸手將她抱住了,""好,我們不做!這樣就已經很好了……這樣就好……這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