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疼的刺骨,可心更疼……
之後的每一個晚上,都是如此。
她說,我愛你,這是我愛你的方式。
每次做完後,她都會拿出藥膏,為我細細的塗抹。
然後我就會拖著疲憊的身子,去清洗幹淨。
我覺得髒。
再後來,當我在陽台上看見她抱著另外一個女子的時候,我終於明了,以往的珍惜,不過是一個屠夫應盡的責任。
哦對了,我還看到了她爸爸。
身體健康,精神矍鑠。
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她為了引我上鉤的一場戲。
然後我選擇了用刀片劃開手腕,什麼樣的折磨我都能忍受,我有過太多即將死去的感覺,實在令人喜歡不起來。所以這次自殺,隻為了威脅。
我醒來的時候,看見她趴在我的床頭,雙眼布滿血絲。看到我醒來,她臉上又湧現了那如初見般的笑意,可是我早已不信。
她說。
你不要尋死,蘇蘇,我真的愛你。
我搖了搖頭,用剩下的力氣去拔手上的吊針。
她派人24小時監視我。
於是我不吃不喝。
在我近2天滴水未進感覺到眼睛昏花的時候,她終於走了進來,她問:
“蘇蘇,要怎麼樣,你才肯好好活下來。”
“送我走。”我說。
“你沒有可以去的地方了。”
“我有。”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景象,“我要回金家。”
在閑聊的時候我也提過曾經發生的事情,她對我的身世盡數了解。
隻可惜,對於她,我到現在還猜不透。
果不其然,在聽了我的提議後,她的眉眼幾乎蹙成了一團。
“你確定。”
我點了點頭。
“好。”她不知為何鬆了口。
當夜我們就坐著船,返回了閩縣。
不出我所料的,所有的一切她都已經打點好了,金家老爺,或者說我名義上的爹看著我,眼底雖有怨恨,卻還是畢恭畢敬。
我被請回了上座,我成了金家大少奶奶。
由於她的“照顧”,金家上下沒有一個人敢對我不敬,我開始目中無人起來,放棄禮數,冷著臉對待所有的人,甚至和當地最好的土匪成為了“朋友”。任憑他幾次在我屋中出入任人指點。
金家老爺實在看不過去,開始將放在佛堂裏的貞節牌坊一塊一塊的往我屋裏運,掛了滿滿一牆,我淡淡看他,“很好看。”
前半生我已經受夠看人臉色做事,既然她給了我這個機會。
就讓我隨性的活。
反正,生活已經不會更壞了,不是嗎?
她後來又來過幾次,每次都苦苦哀求,抱著我向我認錯。
我均不做聲。
她隻得悻悻回去,她最後一次來的時候,穿了一件我們當初相見時的小白裙,但此時我卻再無法想象她為天上的人。
魔鬼無論穿什麼,終究是魔鬼。
當日是我識人不清。
我突然笑了,用的是她所說最喜歡的那種笑。
我說:“你也配?”
她走了,再也沒有來。
後來,很多次我午夜夢回夢見她一副殘忍笑意朝著我走來驚醒後都會想。
她愛過我嗎?
若說不愛,那日日陪伴精心相照處處為我著想該算什麼?
若說愛……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