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倒是白操心了一回。
別人非但沒等他,還將所有燈燭吹熄,跑去她這一邊呼呼大睡。
不公平,太不公平。
等他給她好看完,他質問道:“日後還等不等本王回宮一起歇息?”
她沒有一絲兒力氣,隻軟軟道:“等。”
“還為不為本王留燈?”
“留。”
“還敢不敢對本王使美人計?”
“敢……不敢……敢……”
他忍不住一笑,親親熱熱摟上去,低聲道:“可知你又立了大功?”
她便揶揄道:“將你紈絝皇子侍候好,也叫立了大功?”
他又忍不住一笑,附在她耳畔悄聲道:“米漿紙上的暮光族文字,已尋人譯出。其上不但記下三哥埋在京外各州府的暗樁,還透露了最重要的一件大事。”
她屏氣凝神,等待他繼續。
他的聲音壓的更低:“鐵礦,三哥手裏,有一處鐵礦。”
她一瞬間想通其中關節,倒吸了一口冷氣,忙忙問道:“京城可是不安全?要不要把鋪子開去龔州去?”
他掐她一把,笑罵道:“你竟先想到你的買賣?”
她方訕訕找補:“我夫君英明神武,江山什麼的,自有他頂著。我隻要為我夫君好好賺軍資就成。”
他聽罷,心中隻無限熨帖。
他所想到,都不用他提點,她自然就能明白。
他交代道:“得到這些消息,後麵幾日,我隻怕日日都有得忙,你……”
她忙忙接過話頭:“我每日等你回來再睡,要為你留燈,還不能對你使美人計……”
話剛到此時,忽的恍悟:“憑什麼?姑奶奶可是拚著肩上挨了一刀,為你立了大功勞,你竟敢威脅姑奶奶?”
她一個反殺,掐著他頸子問道:“說,日後可敢再威脅我?”
他忍笑道:“不敢。”
“可敢再對我自稱‘本王’?”
“不敢。”
“可敢再不讓姑奶奶使‘美人計’?”
“不敢。”
她哈哈一笑,又頤氣指使道:“快些使出美男計,侍候好了,姑奶奶賞你銀子。”
他義不容辭。
第二日五更時分,天蒙蒙亮。
他起身穿衣,她跟著睜了眼,隻迷迷糊糊問道:“不是說,不用上朝?”
他柔聲道:“要去顧著三哥的事,你再睡會。”
想起昨兒夜裏的話,又低聲叮囑:“夜裏不用等我,那是我同你說笑。”
她迷迷登登間,已忘了昨兒夜裏才對自己說的警醒之語,隻誠實道:“我要等,你不在,我根本睡不著。”
他美滋滋的一笑,撫了撫她麵頰,下床開了隔門,卻眉頭一蹙。
待去了書房梳洗,他立刻同隨喜道:
“今兒白日,就使人將正殿的隔門卸去,一扇都不留。將阿狸的那張床,搬出去丟的遠遠的。”
忖了忖,又壓低聲吩咐:“將避子湯裏的藥材,全部換成補藥。”
隨喜一愣,不由道:“殿下的意思是……”
蕭定曄立刻板著臉:“本王的意思,就是話中的意思。”
又叮囑道:“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否則你提頭來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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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甜不甜,我也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