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定曄一聲冷笑:“三哥忖著大哥中意莫愁,便攛掇大哥當出頭鳥,他躲在人後想一石二鳥,卻沒有這般好的事。”
又續道:“隻怕明兒,二哥就要出場。二哥卻有些狠辣,你命守暗牢的侍衛打起精神,千萬莫讓二哥將人尋出提走。”
追問道:“還有呢?”
隨喜將一頁紙遞上去,壓低聲音道:“這是從菩提山下問回來的結果。吳妃用暮光族所寫的信息,竟然大有文章。”
蕭定曄心頭一跳,立刻展開紙頁逐行看過,雙眸越來越亮,連聲道:“太好了,三哥的這些暗埋的樁子,吳妃生前竟能知曉這般多。”
待再往下看過,呼吸不由一頓:“鐵礦?三哥手裏,有鐵礦?”
鐵礦便意味著兵器,因意義重大,一貫都是由戶部代朝廷掌管。
便是皇帝,私人財富中,也不可能有鐵礦。
泰王能有一處秘密鐵礦,隻能代表一件事。
他早已預謀要起事,且這些年來,極可能在悄無聲息的鑄造兵器。
待起了戰事,誰有兵器,誰就有戰鬥力。
而上回宮變,泰王沒有動用兵器,隻說明當時還未準備充分。
要麼勢力滲透的不夠,不足以全然調動軍隊;要麼兵器囤積的不足。
他背上瞬間滲出一層冷汗,雙目一瞬不瞬細細往下望去,待看到紙上所寫鐵礦所處位置,隻有大概描述,在最關鍵之處,卻是一片空白。
隨喜忙道:“胡主子尋到米漿紙時,紙張已極脆弱,遇震蕩、氣流,便立刻塌陷掉渣。不僅是這一處,還有四五處,皆已看不出字跡。”
蕭定曄再往後細看,果然還有一些作用有限的小情報並不連續。
他蹙眉道:
“旁的倒不打緊,隻鐵礦這一處,卻極其重要。不知莫愁可知?
這兩日加緊想法子套口供,若能問出一星半點,隻怕都極有作用。”
隨喜急急外出向侍衛們送消息,他坐在書房裏,越想越振奮。
知道有秘密鐵礦的存在,總比不知道的強。
他的阿狸,果然是個旺夫的運勢。
待回了寢殿,他含笑往自己所在的那半邊床榻一摸。
撲了個空。
平日同他親親熱熱滾一滾的姑娘,竟然不在。
他長腿一邁,毫不客氣的推開隔著兩邊的木門。
黑暗中,靈台有些迷糊的姑娘身子一抖,立刻驚醒:“誰?”手已往枕下探去。
枕頭下壓著她的金簪,戳起人來極順手。
青年立刻摟著她調轉乾坤,曲臂撐在她上方,指著她良心問道:“胡貓兒,你果然心大,一個人也能睡的不知今夕何夕?”
淡淡鐵鏽味撲鼻而來,她立刻靈台清明,摟著他腰拉長聲道:“怎地才回來?我一個人害怕!”
他“哈”了一聲,道:“一根燈燭都不留,就是你所謂的害怕?你當本王被美色迷了眼,分不出真心假意?”
她聽了這話,還真不信這個邪,立刻解了中衣,雄赳赳氣昂昂的迷上去。
他自然不同她客氣。
他決定要給她好看。
平日太順著她,對她太溫柔,簡直有損他男兒風範。
他可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琴棋書畫無所不會、麵貌身段皆上乘的完美皇子好嗎?
虧他在回宮的途中,還擔心回宮晚,她要等他,耽擱了歇息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