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一百三十九章 顧妃垮台(小修)(3 / 3)

顧尚書看到皇帝的神色冰冷難看,宇文皇室宗親憤怒的目光,頓時頭皮發麻,不禁狠狠地看向這個不爭氣的逆女,放棄了這個培養了好多年的女兒,跪下道:“都是臣教女無方,險些累及國運,還對荀總管事多有冒犯之舉,臣甘願受罰。”

宇文泓看了眼這顧尚書,朗聲道:“顧清蔓所造之謠言,朕無法容忍,今押往天牢,明日賜三尺白綾。至於顧尚書,教女無方,不過念其有悔過之意,朕從輕發落,撤去尚書之職,貶往順州為通判。”

貶官,顧尚書也不知道自己該欣喜還是哭好了,不過仍要磕頭,道一句,“臣謝主隆恩。”

荀英看到顧清蔓癱坐在地,鼻子裏冷哼一聲,這個女人害得她妹妹在前段時日惶惶不可終日,現在隻是賜三尺白綾還是便宜她了,按他的想法最好是再折磨個幾年才讓她咽氣,這樣才能出一口氣。

孫大通會意地領著小太監上前拖起已經怔愣地全身發軟的顧清蔓下去,沒一會兒,顧清蔓回過神,拚命掙紮,“皇上,臣妾是冤枉的,是她,荀真冤枉臣妾的……你們放手……”

聲音越來越遠,最終消失不聞。

一眾妃嬪們看到顧清蔓被拖下去,心裏都開始發毛,接著是害怕,下一個會不會輪到自己?這時候她們都沒了爭寵之心,顫著身子跪在當地。

宇文泓看了一眼這群女人,顧清蔓的下場很有震懾的作用,這群女人多數是朝中大臣之女,如顧清蔓那般處理不妥,這樣會招致朝臣抱成團般地反撲。

他寵不寵她們不重要,起碼有這個名份在。遂道:“朕念你們都是受人唆使,所以並不將你們的罪與顧清蔓這罪魁禍首等同。爾等罰俸一年,其中的平妃降為平嬪……至於犯錯的宮人,交由尚宮局依例處置。你,”指了指阿桃,“你指證有功,朕許諾的話奏效,往後依然在後宮當差吧……”

阿桃欣喜地磕頭謝恩。

幾名隻是妃位下降的妃子不禁鬆了一口氣,好在保得住自家性命,紛紛磕頭謝主隆恩。

荀真看了一眼這群女人那欣喜的麵容,這就是皇宮女人的悲與喜,不能上位那就隻能沉淪,沒有第三條路可選,就像多年前許悠帶她到冷宮看到的那樣,“這就是後宮失敗者的下場。”

她是幸運地得到了身邊這個男人的愛,但又何嚐不是她努力維持來的?不管如何,要她讓出宇文泓,那還真的做不到,她也隻是一個想要幸福的女人,做不到那麼大公無私。

眾妃嬪都小心翼翼地著宮人將自己那條百花節的裙子收起來,大氣也不敢吭地慢慢跪爬回自己的那一席位,有些狼狽地坐在席後麵,這時候才敢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

場麵頓時和諧起來,宇文泓這才命人準備開席,宮女太監在其間穿梭端上熱騰騰的美食,人人這時候都臉露笑容,剛才緊張的氣氛一掃而空。

宗親也好,朝臣也好,站起向皇上舉杯之時,都不忘捎帶上荀真,隻要不是給荀真名正言順的後位,皇帝愛怎樣他們也都不會大力再反對,經過百花節這件事,他們也算是看清了宇文泓的後宮格局,隻要荀真不過態,一切都是可以容忍的。

宇文泓的心情還是不錯的,臉上掛著微笑,這讓眾人的神情不再那麼緊繃。

又是之前那位宗親,站起來舉杯祝賀,“皇上初登大寶,經過了靖難之役,國內漸漸恢複了往日的繁榮,周將軍又在邊關打了勝仗,正是可喜可賀啊。隻是尚有一事美中不足,按照皇上現今的年紀,也該適時有幾個子嗣,這也是帝王的義務。對於皇上的後宮,臣沒有資格指手劃腳,但是荀總管事是不是也該盡快懷上龍種?誕下皇嗣?”

宗親看到有人帶頭提這個問題,一些長輩也開始倚老賣老地勸說皇帝要盡快生孩子。

荀真臉上的笑容一窒,這個話題,她不是很想提起,心中難免有幾分沉重,為什麼至今仍沒有孩子?這個問題就像陰霾一樣讓她一提起就難展歡容。

宇文泓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的樣子,心中微微有些生疼,遂道:“朕初初登基,當以江山社稷為重,各位王叔們現在催要皇嗣是不是過於心急?華國正值新舊交替之時,胡國在一旁虎視眈眈,此歸內憂外困之時,更不是計較生皇嗣的時候。”

荀真猛然地抬頭看向他,抓著衣擺的手不禁緊了緊,他居然這樣說,用此來減輕她的壓力,眼裏漸漸有了一層水霧,更添了一定要為他個孩子的決心。

宗親及朝臣們都驚訝不已,荀真的得寵他們都看在眼裏,但是沒想到帝王卻沒打算這麼快與她誕下子嗣,看來皇帝對荀家的恩寵也不過如此,誰知荀真的得寵何時會到頭?

至此,心裏才對荀家最近的恩寵平衡了一些,聽聞早些時候皇帝還稱呼過荀英為大舅子,想來不過是玩笑話,臉上都泛起了笑容,說了好些冠冕堂皇的話。

荀英知道皇帝是要給荀家降一降溫,所以也沒太在意,隻要他還記得當日說過的話即可。

荀真看了一眼宗室命婦的目光不再那麼充滿敵意,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她的男人她知道,不會這麼膚淺的誤會他的意思,遂不在意地吃起了菜。

楚依依也是個子嗣艱難的人,至今隻有一個女兒,此時皺眉看向與宗親們說話的宇文泓,再看了看荀真的肚子,據她所知,他們有關係也好些年了,好像從來沒有傳出過喜訊,隻怕荀真要生也不容易,真不知道那些女人在嫉妒什麼?她們知不知道想要懷卻難懷的那種心情?

對於帝王的話她也沒有想岔了去,這是皇帝對於荀真的愛,顯而易見的事情。

宇文渚看了眼妻子不豫的神色,湊近她小聲發牢騷,“父皇的喪禮才過,這些人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新皇帝生孩子,早就將父皇忘得一幹二淨,一群白眼狼。”

楚依依挾了一筷子菜塞到他的嘴裏,眼一瞪小聲道:“這些話能說出去嗎?也不動動大腦,給人聽去,你就等著被禦史安上一個藐視皇上的罪名吧。”

宇文渚有些委屈地咬著嘴裏的菜,畏懼地看著太座,父皇當年為何給他指了這麼一個河東獅?

正在場麵融洽之際,柳家祖孫倆隨著張三久到了大殿之上,頓時人人都沒有興致再用膳,而是目光對準了這柳家祖孫。

柳晉安穿著宰相的朝服,端得一派的官相,隻是三角眼的眼簾因為老邁而更加的下垂,所以臉上的威嚴少了些許,多了幾分陰贄的味道。

而柳心眉受了多時的牢獄之災,雙手紅腫,嘴角有著淤青,臉色蠟黃,頭發更是有些油膩地貼在蠟黃的臉上,看起來沒有了往日的神采,竟如街市裏的粗鄙婦人,曾經嫉妒她美顏的女人現在都幸災樂禍,這樣一看,她竟像是三十的婦人一樣。

宇文泓冷冷地看著進來的柳家父女,“朕記得下旨讓柳相在家閉門思過,還有數日才到期,柳相這是什麼意思?沒有將朕的話記在心裏嗎?”

柳晉安朗朗地道:“非也,臣就是謹記皇上的口諭,所以才會枉任孫女擔著那莫須有的罪名在牢裏吃盡苦頭,皇上處理此事有欠公允,加害荀總管事的幕後真凶並不是臣的孫女。若臣再不出現,隻怕現在臣的孫女已經踏上了黃泉路。”

與柳家一派的朝臣也站起來道:“皇上,剛才已經查明了幕後真凶是顧清蔓,並非宸妃娘娘,所以還望皇上還娘娘一個清白。”

柳心眉也哭道:“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並沒有在後麵指使人加害荀真……”

“朕已經知道此事與你無關了。”宇文泓道。

這一句話讓柳家祖孫都不禁恨得牙癢癢的,你現在倒是說得輕巧,如果不是柳晉安出麵阻止,現在隻怕人都已經死了,再說與你無關的話還有何意義?

“那皇上還追究臣是什麼意思?臣的孫女坐了這一場無妄之災已經夠委屈了……”柳晉安不禁帶上了怒容,這簡直是欺人太甚。

荀真卻是打斷柳晉安的話,“不管柳宸妃是不是那幕後真凶?當時皇上的旨意已經下了,這天下誰說了算?當然是皇上說了算,你抗旨之罪已經是確鑿無誤了,現在還有膽在此指責皇上嗎?要怪就怪那顧氏好了,柳相似乎分不清重點?你一來違了皇上閉門思過的旨意,二來違了皇上的聖旨,這兩重罪隻怕柳相一人也難擔吧?”

“沒錯,身為一國之宰相的你不可能不知道抗旨是什麼罪名?”荀英圈著雙手斜睨柳晉安,“宰相雖為百官之首,但也在天子之下,還是柳相以為這天下是柳的,不是姓宇文的?”

許多的宗親一聽這話就像踩著他們的尾巴,紛紛發言支援荀英,非要柳晉安說出一個所以然來,否則就是論罪當誅。

高禦史等人也不甘寂寞,紛紛要柳晉安給一個交代。

這眾多的聲音一出,柳相那一派的聲音都被壓了下去。

“柳相,你是不是該給朕一個交代?是你孫女的命重要,還是朕的聖旨重要?”宇文泓道。

柳晉安的老臉上更為難看,宇文泓這毛頭小子越發難以讓人應付,拱手道:“自然是聖旨重要,但是枉顧人命,也是不對的……”

“哼,朕說了算,柳晉安,這次你犯下的錯,朕絕不輕饒,來人,將柳晉安綁起來聽候處置……”宇文泓拍案道。

柳晉安沒想到宇文泓還逼迫他至此,現在居然還要抓他來處置,就在侍衛要綁上他之際,他掏出袖子裏的一物揚起來,“這是先皇禦賜的免死金牌,現在皇上還要治臣的死罪嗎?”頓了一會兒,挑了挑眉,“還是說皇上連先皇也不看在眼裏?”

------題外話------

感謝金鑫子送的鑽鑽!感謝gao188582258送的鑽鑽!

感謝送票票給某夢的讀者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