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陵基和張斯可連連點頭,經過此事,革命黨在他們心中僅存的那點兒好感也隨之淡去。
蕭益民繼續發泄:“還有個問題一直讓我耿耿於懷,就是革命黨與曰本人之間說不清楚的合作,不但嚴重損害了國家民族的利益,也嚴重損害了我們的利用,無論是一年前我們與曰本交惡,還是上半年的武昌對峙,最後到漢冶萍公司的收購與抵押,都遭到革命黨明裏暗裏的反對,甚至是構陷和汙蔑。相比之下,北洋要比他們好得多,至少北洋在政治上沒有他們那麼黑暗無恥!”
張斯可聽得心跳加速,同時也激動不已,蕭益民在他麵前說出如此敏感、如此重要的話語,無疑表明蕭益民完全接納了他,並給予他足夠的信任和器重。
王陵基鄭重地看著頗為激動的蕭益民:
“一鳴,此事太過重大,是否速請張省長和包參謀長一起商議?畢竟段芝泉將軍如今是國家總理,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在中外各界的關注之下,如果他真的來宜昌,無疑會引發轟動,一句話都不用說都會影響到兩湖局勢,到時候我們如何向譚祖庵和程頌雲解釋?”
“是啊、是啊!我也隻是假設而已。”
蕭益民無奈地站起來,走出兩步,突然轉身:“可是,我們總不能這麼幹等吧?在歐洲,德國人已經露出疲態,美國已經全方位介入了戰爭,世界大戰最多還有一年就要結束,加上戰後的整治清理和利益分贓,留給我們的時間隻有兩年。兩年之後,心懷怨恨的英國佬一旦騰出手來,就會對我們采取強烈的報複手段!”
說到這裏,蕭益民再次坐下,激動地揮動著手臂:
“雖然我們可以利用已經占據主動的康藏這張牌發起反擊,但是這張牌沒有多大分量,而且我們的最終目標,並不是康藏和印度,而是如何拯救戰亂不休、陷入水深火熱的整個國家,否則,一旦英國人和曰本人再次攜起手來,就會強勢介入華北、華東、華南和瓊海地區,進而徹底封死我們的發展之路。
“如果在這之前,我們不能打破政治局限,不能樹立起強大的政治地位並擁有足夠震懾力的軍隊,我們必將遭致列強的全方位打壓甚至顛覆,所以我…….我心裏著急啊!不能再這麼患得患失了。”
張斯可呆呆地望著滿臉通紅的蕭益民,隻覺得心潮澎湃,熱血沸騰,這是他第一次接觸到蕭益民深埋心中的遠大理想和信念。
王陵基沉思良久,抬起頭凝重地問道:
“一鳴,這可是一場豪賭啊!如果我們循序漸進步步為營,哪怕無法打開個大好局麵,也能夠立於不敗之地,哪怕世界大戰結束英國騰出手來,我們也能通過局部妥協、外交斡旋和經濟上的暫時退讓保全自己,韜光養晦埋頭發展,耐心等待時機的到來,進而達到最終目標。
“當然,如果能通過合縱連橫達到目的,我也會堅定不移地支持你,畢竟我們不可能長期保持中立,不可能總是在左右逢源中漁翁得利,一個不慎,也很可能成為孤家寡人,失去的很可能更多。”
蕭益民感動不已,眼中爍爍生光:“既然這樣,我們就把幾位老哥請來吧,再這麼苦等下去,主動權就會瞬間失去,別的不說,隻要北洋軍打下湖南,我們的處境就被動了,屆時不但無法染指兩湖,恐怕隻能退到宜昌去了。”
王陵基笑道:“不一定,我覺得換一種思維考慮也未嚐不可,比如,若是湘軍打贏了呢?或者北洋和湘軍打生打死都沒能分出個輸贏呢?情況對我們又會有何利弊?”
蕭益民略微思索,隨之大喜:“明白了!謝謝方舟兄……斯可!”
“到!”
張斯可幾乎是下意識地跳起來。
“致電譚延闓將軍:兄長鈞鑒,五曰內,第二批武器裝備即可送至常德,請問兄長如何交接?弟,益民。““司令,第二批武器不是早就送過去了嗎?”張斯可不解地提醒。
蕭益民笑道:“就這麼發,祖庵將軍會明白的。”
“是!”
張斯可遞上電文,讓蕭益民簽字,走出會議室才明白過來:司令要出兵幫助譚祖庵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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