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再續前緣
月神雖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可卻想不出什麼辦法來製止,或者說有什麼避免出現兩敗俱亡的情況,隻能暗聚魂力,可她又不能讓這三位老人有所顧忌,畢竟對他們而言,這一件事沒有外人插手的餘地。
地長老與柳老丈同時向月神看來,眼中盡是期待,意思都很明顯,就是不希望月神插手。
柳老丈如此看月神,月神自是心裏有數,因為剛才已提前與月神招呼過,對他而已勝負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與地長老比試,說起來也算是守住尊嚴,同時也隻有地長老如此長情之人可與他為百年對手,而對月神來說,可能她的魂力比這三人加起來還更深,但畢竟隻是一個外人,外人縱然對整個事了解,卻沒有那種設身處地的情感,也無法真正理解他們三人的想法。
而連地長老都感覺到她魂力的聚集,這卻是出乎月神的意料之外,地長老雖然在九靈鎮同樣貴為長老,也已百三十歲,修魂百年,算起來魂力也不錯,可畢竟偏居九靈鎮,修魂僅局限在九靈鎮這一個小圈中,若沒有其它途徑,修魂之程卻並不可能順暢,若上達魂師一級,自也需要自身聰慧,若有師傳定也可達一定高度,若無師傳隻靠自己捉摸,卻也非一日之功,縱是修魂百年,自也難登高峰。
可這若是敖玄雲在此,卻不會有此想法,作為一個修魂者,若是不能覺察對方魂力的變化,那自是十分失敗了,這地長老曆經百年,常與人切磋,對身邊之人的體察自是非魂力高深與否可比,縱是這自然之道,一絲絲變換自也能夠覺察,這是歲月的積累,非魂力可比,或者說是一種經驗,而非魂力大小。
而月神雖是星魂之靈,卻少有與人動手,久居禪宮,處處有人禮讓,偶爾回九靈鎮卻也是萬人敬仰,跟本不知道這普通凡靈的想法,也不會去揣摸別人,更不會過多的觀注對手的變化,所以月神才會意外,這一點意外也讓月神知道地長老或許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份,隻是礙於情麵沒有揭穿,算起來也是給是月神這位守護麵子,可這樣一想反讓月神十分自責,畢竟若是地長老與柳老丈還有陽婆婆都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地長老則更無路可退,隻餘拚死一博,這場比試以其說是百歲對決,不若是說地長老找一個可信賴之人來成全自己,借柳老丈的手,死自也要死機在自己喜歡人的身邊。
月神見兩人看著自己,心裏不知該如何,隻是端起茶壺,為兩人空置的茶杯斟上茶水,微微一笑,表示自己決不會插手,並且希望兩人兩人盡快了結,再一起飲茶敘舊,這一點算是月神能為他們做的唯一之事,陽婆婆竟然也回頭了看月神,眼中有感激,也有一種真正的九靈鎮人那種長者對兒孫的關懷,臉上竟是慈詳之情,並且還泛著喜悅,看來一個人的修行,也並非完全與魂力來定,看淡生死是一種智慧,同時也是對歸宿的期盼,而不是恐懼。
地長老與柳老丈相視一笑,再次對峙,兩從已沒有顧忌,同時看向陽婆婆,而陽婆婆則點頭示意,十分幸福的看著兩人,三人心領神會般,在這場地上,像是一道風景,卻不知這風景會綻放出什麼樣的色彩!
兩位老人在場中都已忘乎一切,魂力開始不斷聚集,而地長老魂力已達頂峰,這屋前屋後,似已在晃動,場地上的泥土,無風自動,慢慢向地長老身邊彙集,那趕驢鞭自也在拌動,似乎也與主人魂力相通,有了靈魂一樣,為這最後一博而拚盡全力。
而柳老丈手中的長鋤卻在慢慢悠悠的轉動著圈子,以護住整個麵前方,鋤頭兩端都有金光籠罩,而身後卻已布下層層金光,以防地長老趕驢鞭從後襲來。
兩人都由微笑轉為怒目看著對方,似乎已是生死仇敵,再沒有一分情誼可言,仇恨可以讓怒火燃燒得更旺,同時也可以讓一個人的靈體發揮出最大的潛能,包括平時不能使出的魂術與勁氣,在仇恨的時候都能使喚出來,這是一種愛與恨的轉換,也是一種相互尊重的體現,在比武場上,隻有激起對方的憤怒,才能讓對方更尊重自己,讓對方使出最厲害的招式,兩人都有同樣的心態,不想對方有所保留,也不想對方受到不尊重,這讓人很難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