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百歲對決
地長老緩緩從腰間抽出趕驢鞭,一手握住鞭頭,那軟軟的驢鞭卻塔拉在地上,地長老本是修的土靈魂術,雖然用的是鞭子,卻可以隨時通過魂力,施展土靈之術,把這地下之土作為己用,一旦魂力發揮出來,威力也是十分巨大。
而對麵的柳老丈則雙手握著剛才使的鋤頭,這是一把普通的鋤頭,看來應該是金靈魂師,可發揮這些金屬器具的威力,同時這樣一把鋤頭在一個種田人的手中,那是真正的得心應手,不僅靈技修飛可用,平時種田也時常在用,這幾乎成了柳老丈除了身體之處,最擅長的武器,在他手中嚴然已經不是一把普通的鋤頭,而是他身體的延伸,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兩人都目視對方,誰也不先動手,這百三十年,兩人已比試多次,也相互熟悉,並且年歲不饒人,已是風燭殘年,可精氣神此時卻是已聚到頂點,兩人身上都散著光芒,柳老丈渾身彌漫著一團金色之光,而地長老則一身白光的,兩人頭頂都冒著熱氣,這是魂力帶動靈體在凝聚力量,兩位老人現在拚的已不是單純的靈技之術,而是魂力與魂術的比拚,最後可能還要拚靈體的耐久之力。
地長老眼中似乎已沒有太多的仇怨,而是抱著一種必死的決心,就是想再戰這一場比試,對他而言可是這一輩子的目標,輸贏對他來說已不重要,重是的是對手依舊,反而顯得十分平常,當你覺得無路可走的時候,人總是會莫名的放鬆,因為不再為未來著想,而隻在眼前。
反到是柳老丈,手握鋤頭像是在捍衛著一種權利,一種榮耀一樣,容不得半分鬆懈,原來柳老丈的魂力一直要高於地長老,可以現在的形勢來看,一個是拚命一博隻為證明自己,一個則是心有掛念,意在守護,守護著與陽婆婆百年來的情誼,這樣場中兩人看來,竟是勢均力敵,誰也不比誰強,這結局也是難以預料。
陽婆婆則同時緊盯著兩人,此時已站起身來,單身扶著桌子,臉上布滿了無奈,眼前的這兩人在她年輕之時就為了她多次比試,可以說是鬥了一輩子,直到現在這最後一次,說起來對一個百三十歲的女人來說,應該值得驕傲,也是一樣十分光彩之事,也正是如此,卻讓她心裏無比的自責,一邊是一直陪伴自己的丈夫,一邊則是為她獨身百年的愛暮者,她不想偏向任何一方,她不想自己的丈夫有什麼不測,可卻也不願看著地長老受傷,畢竟一個男人要一輩子喜歡一個女人,這一份情也是這境地少有,更何況都已是百年的事了,這段百年的情緣,她不敢輕看。
她現在已經忘記了歲月的流逝,仿佛回到那百年前,也是兩人站在場上,對峙著,在等待著機會,從前隻是為了贏,贏得她的芳心,而今天卻是為了生,或許也是為了死,為了一個了結,故事已經延續了百多年,也該有一個結束。
月神十分感性,看著陽婆婆那一時焦慮,卻又一時歡喜的目光,心裏萬分矛盾,剛才她已答應兩位老人不用插手,現在隻能眼看著他們拚鬥,月神完全可以製止這爭鬥的發生,可她卻無法去製止,因為這是三位老人的百年情緣,也是三位老人的尊嚴,這是兩個男人的尊嚴,同時也是一個女人的幸福,所以她隻是靜靜的看著,希望能有一個圓滿的結局,可卻也知道這也許隻是不可能發生的奢望。
地長老右手慢慢凝聚了一團白光,一直延續到鞭頭,連著場地上的泥土,那些泥土像是有了生命一樣,也在懦動,可地長老也不說話,當那些泥土像螞蟻一樣爬滿鞭子的時候,就運足魂力一揚鞭子向柳老丈揮去,十分突然,卻也在預料之中。
那鞭頭帶起了一股泥石褁成的軟棍,連著驢鞭,剛才還隻是三尺長的趕驢鞭,現在卻已是丈餘,挾著一股勁風就直掃柳老丈麵門。
這鞭的使用卻要比普通的兵器難些,因為它不好掌控,所以使鞭卻最是體現靈技之術,若是把一把軟鞭使得出神入化,則可攻擊對方的全身,甚至對方的後背也依然是攻擊的目標,所以對使用常規兵器的人來說,很難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