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菊兒上任後,眾人終於知道她是如何締造銷售神話的,那就是——不要命的去工作和工作起來不要命。她命人把本公司成立以來所有的客戶信息、廣告記錄、人事調動等重達十幾公斤的資料整理起來送到她的辦公室,然後開始了沒日沒夜的分析和研究。當人們晚上下班離開公司時,她在伏案埋頭,當人們早上上班來到公司時,她在埋頭伏案。人們不知道她到底回沒回家,不知道她有沒有吃飯睡覺。
代文傑的辦公室和她的緊挨著,每次路過他都要從她辦公室窗戶的玻璃板上看看她的身影有沒有倒下,他擔心不定哪個時候,她暴斃在辦公桌前都沒人知道。
一個星期後,公司每人手裏都拿到了一份工作計劃表,他們驚異的發現,上麵的工作計劃詳細的甚至包括哪個人哪一天必須完成的那幾項任務。
代文傑目瞪口呆的翻了一遍,卻發現從頭到尾好像都沒自己什麼事兒。
“好像所有的工作都分配好了,但是看似把我給忘了。”代文傑拿著計劃書去找安菊兒。
“當然沒有忘記你,我希望你也能配合我工作。”
“什麼工作,你這上麵根本沒有寫。”
“你的工作就是繼續在辦公室裏畫你的小人,無論我安排什麼你都不要插手。”
公司裏的大事小事曆來全是由副總經理操心,代文傑以前的上班時間大多打發在了畫漫畫和給雜誌畫插畫上。
雖然這一點公司上下都知道,但安菊兒這樣直白地說出來還是讓他大為光火:“好,我不管,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起死回生!還有,你這上麵寫的‘賣出一台車,公司就獎勵賣車者車價的百分之十二的提成。‘你知道我們一台車的成本是多少嗎,你這樣做公司還有的賺嗎?”
“我是從總公司來的,車的成本是多少我當然比你清楚。再說了,你既然同意配合我的工作,這些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吧?”安菊兒笑著問他,然後看看表,又看看門,明擺著是在趕他走。
見此情景,代文傑憋屈了許久的怨氣霎時間爆發:“我告訴你安菊兒,你不要忘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你還沒有到想幹嗎就能幹嗎的地步。”他氣呼呼地說著。不管他在公司幹不幹事,至少在名譽上,他是正的,安菊兒是副的。他受慣了阿諛奉承,自然不能接受她這種傲慢無理的態度,
安菊兒見他沒完沒了,頓時不耐煩了:“什麼關係?上過一次床就是你的人了?我就得什麼都聽你的嗎?”
代文傑聽到這話差點衝上去捂她的嘴,回頭看了一下門,確保是關好的才鬆了一口氣:“安菊兒你有種,我今後要是再插手你的事我就不是人!”
不知道是獎勵政策的鼓舞人心,還是工作計劃的切實可行,公司一個月的銷售量竟然是上半年銷售量的總和,很多人都賺得盆滿缽溢。大家對安菊兒能力的懷疑也慢慢地被佩服所取代。
代文傑雖然心裏不痛快但也無話可說,其實這一個月他專心畫畫收獲也是不小的,作品連連發表,他也被幾本雜誌聘為專欄作者。
最得不償失的事安菊兒:一個月沒日沒夜廢寢忘食的工作使她的身體生理係統受到重創,胃痛、頭疼、失眠一哄而上,而她又騰不出時間修養,隻能在發作的最厲害時去醫院治療。
這天下了班,安菊兒又感覺到渾身冰冷四肢無力,於是飯也沒吃徑直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