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河用了瞬移符後,不知被傳送到何處,四眼望去竟身在一處藥田之中,隨後便不住的吞咽口水,發了!她發了!

藥田裏竟生長著上千年份的靈藥靈果,且四周被布置了陣法,怪不得秘境開放數次,竟無一人發現此處,要不是她誤打誤撞被傳送此處,怎會有如此機遇,如此一想,浪費一張瞬移符也不心疼了,宋青蘭也沒那麼可惡了。

路清河垂涎的望著藥田裏的靈藥,隻要她尋到陣眼,破開陣法,此處的靈藥便都是她的囊中之物,想及此,收斂心神專心研究此地的陣法,半個月後,她總算找到陣眼所在,開始破陣。

又過了兩日,路清河破陣成功,從乾坤袋裏拿出準備好的若幹聚靈盒,將藥田裏的靈藥小心翼翼的挖出來,輕手輕腳的放在聚靈盒中,一邊挖一邊美滋滋的幻想,這麼多值錢的靈藥,待秘境結束後,除卻上交宗門的一部分,其餘拿去賣,定能賣得不少靈石。

唉!誰讓劍修窮,別看她剛才一副豪橫的模樣,其實那張瞬移符是她坑玄冥峰的李師兄得來的。

路清河猶如蝗蟲,所到之處寸草不留,當她離開藥田往外走,大約行了幾十裏,竟是越走越膽戰心驚,那處藥田被人設了陣法,不易被發現尚情有可原,可此處怎如此安靜,別說人連隻妖獸都沒遇到,要麼此處從未被人發現,要麼此處是某隻大妖的洞府,若是後者……

想及此,路清河頓時後悔不迭,那張瞬移符明明可以保命,卻被她浪費在無極宗那幫人身上,如今得到再多的機遇也不如命重要,唉!此時此刻,想什麼都沒用,還是先逃命再說。

一盞茶後,斂住周身氣息的路清河腳步一頓,神情戒備的看著四周。

不對勁!

周圍太靜了!靜的人毛骨悚然!

這時,耳邊響起一道冰冷刺骨的聲音:“人修果然是貪得無厭之輩。”

路清河身子一僵,緊握手中的劍鞘,眸光望向林子深處,淡淡道:“前輩,晚輩誤闖您的地界,擾您清修,是晚輩不對,晚輩這就離開。”

話落,一道威壓向她襲來,路清河臉色微白,皺眉問:“前輩這是何意?”

“明知故問!”

路清河眯了眯眼,沉吟片刻,緩緩道:“前輩說的可是那處藥田?”

此話一出,身上的那道威壓輕減些許,見狀,她又道:“前輩,那處藥田乃無主之人,晚輩憑本事破陣,取之靈藥,有何不對?”

“強詞奪理!”

話音剛落,那道威壓比之剛才還要重的向她襲來,路清河臉色慘白,身子搖搖欲墜,喉嚨更是湧出一口血,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不多時,林中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響,一條需要幾個人圍成圈的黑色蟒蛇出現在她眼前,路清河眼眶微縮,倒吸一口氣,媽的!就知道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這大喜過後果然是大驚,不由後退一步,顫聲道:“你是六階妖獸九毒陰磷蟒?”

太他媽倒黴了!

千年難遇的家夥被她遇到!

她這是什麼命!

九毒陰磷蟒吐著蛇蠍,陰冷道:“還算有點見識。”

“前輩,我並非有意打擾您修煉,乃是機緣巧合之下來到此處,”路清河頓了頓,小聲道:“看在晚輩無心冒犯、誠心認錯的份上,可否讓我全須全尾的離開?”

九毒陰磷蟒蛇尾盤成團,蛇頭直直的看向她,冷笑問:“若你看到四階以下的妖獸,可會手下留情放它離開?”

路清河沉吟片刻,正色道:“放!”

“少在這插科打諢,我的洞府雖在秘境之中,可千年來從未有人來過,如今來了我最討厭的人修,自是要將你生吞到肚子裏。”

如此看來,今日勢必要大幹一場。

路清河剛剛喚出韶光劍,就見她神色大震,眸光發亮,狂喜道:“你們來了?”

誰知九毒陰磷蟒並未上當,眸光陰惻惻的盯著她:“人修果然奸詐!”

路清河沒好氣道:“奸詐也沒令你上當。”

“別把我跟那些靈智未開,修為低微的妖獸相提並論。”

沅陵秘境隻許築基期的修士進來,六階妖獸九毒陰磷蟒的修為相當於人修的築基大圓滿,隻是不知它因何棲身在此秘境中,遲遲不肯離開。

路清河心中駭然,劍修雖可越級挑戰,可她不過築基中期的修為,如何能打得過六階妖獸,尤其是九毒陰磷蟒渾身皆是劇毒,若不小心碰到便會中毒身亡,想及此,摸摸腰間的乾坤袋,為了那些千年份的珍稀靈藥,今日不是它死便是我亡。

“既你這般厲害,怎走不出這秘境?”路清河靈光一閃,冷笑道:“怕不是出不去,而是不能出去,如此說來,終其一生你隻能徘徊在六階,一旦進階,此秘境的法則便會將你抹殺掉,不知我猜的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