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修,聰明的人都活不長。”九毒陰磷蟒晃動它龐大的蛇身,揮動蛇頭撞了過來。

路清河舌尖一咬,將周身修為全部釋放在韶光劍上,兩兩相撞,她不斷向後退去,待她勉力站穩,早已口吐鮮血,麵無血色,隨手從乾坤袋裏拿出一瓶養元丹倒入嘴中。

“哼!不堪一擊!”

路清河擦掉嘴角的血漬,繼續道:“你靈智已開,如何肯困守於此,想必此秘境中有東西吸引著你留下來,”本是為了激怒它,讓它方寸大亂,屆時她瞅準時機趁機逃走,可隨著她胡言亂語,九毒陰磷蟒的神情越發暴躁,不禁摸了摸下巴,嘖嘖道:“當真如此?”

話落,眼睛發出雪亮的光芒。

“人修,你是我幾千年來遇到最聰明也是最該死的人。”

此話一出,算是徹底印證了路清河的猜測,隻見它晃動著身子朝她撞去,身為劍修,既然跑不掉,隻能以死相博,一人一獸很快鬥起來,路清河仗著矯捷的身姿,一邊閃躲,一邊揮動韶光劍向它的蛇身砍去,奈何九毒陰磷蟒皮厚如鐵,韶光劍並未將它砍傷。

無奈之下,路清河隻能一邊躲閃,一邊揮劍砍它,而九毒陰磷蟒仗著蛇身銅牆鐵壁,刀槍不入,隻拿蛇尾逗她玩兒,待戲謔夠了再將她吞進腹中,就這樣你甩我躲,打鬥聲越來越大,也不知是她點背還是老天爺故意耍她,這般大的動靜竟沒引來一人。

就在路清河靈氣即將幹枯之時,手指一並向額頭點去,隻見一滴精血從額頭飛出,直接打在韶光劍上,韶光劍隨之光芒大震,趁此機會,她揮動韶光劍對著九毒陰磷蟒的尾巴砍去。

“啪”的一聲,九毒陰磷蟒的蛇尾斷了,疼的它蛇身不住翻滾,在抬頭時,眼眶猩紅,吐著蛇信子,怒聲道:“你……我要殺了你!”

路清河這一劍可謂用盡身上所有的靈氣,喘著粗氣道:“說的好像你會放過我一樣。”身為劍修,即便落到如此境地,也沒有絲毫膽怯之心。

九毒陰磷蟒怒了,直接用它的蛇頭撞向她,奈何它被路清河砍掉蛇尾,實力大打折扣,而此時的路清河靈力漸漸不支,拚著心頭的一口氣,一直與其周旋,就在這時,她突然想到蛇打七寸,既然九毒陰磷蟒蛇身堅固如鐵,如今之計,隻能攻向它七寸之處,一劍不行便兩劍,兩劍不行便十劍、百劍,隻要她不死,定能挫傷它的七寸。

如她所料,九毒陰磷蟒龐大的蛇身未被她所傷,但它的七寸卻被劍氣所傷,傷口越來越大,疼的它猩紅了眼,想不到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修,打鬥起來竟如此凶殘,可她無論如何凶殘,今日都將命喪於此。

路清河越戰越凶,從乾坤袋裏拿出一隻聚靈盒,打開後直接將裏麵的靈藥放入嘴中,靈藥雖沒有丹藥易吸收,可眼下哪能計較那麼多,生死一線間,可謂爭分奪秒,待她緩過氣,冷笑問:“還來嗎?”

“之前是我小瞧了你。”

“打也是死,不打也是死,還不如與你痛痛快快鬥一場,身為劍修,也算身死亦無憾。”說罷,提劍衝了上去。

六階妖獸不似低等妖獸,雖未化形,卻早有人的心智,眼前這女修雖是築基中期修為,可她發起瘋來堪比築基後期的修為,隨著它不斷的進攻,這女修的劍招越發凶狠,九毒陰磷蟒收回蛇頭,看到七寸之處溢出的鮮血,陰冷道:“千年來,你是第一個激怒我的人修,遂我決定立刻送你上路。”

斷尾之仇,七寸之仇,此人必殺之。

路清河喘著粗氣道:“今日我便是死,也要讓你退層蛇皮!”

“蛇霧漫天!”

隻見九毒陰磷蟒吐出一口黑霧,周圍所有的樹木瞬間枯萎,死去。

見狀,路清河臉色微白,眸光瞥見手中的韶光劍,靈光一動,手腕不住的揮動,劍尖處竟漸漸攏起一陣旋風,直接將那團黑霧卷起反打在九毒陰磷蟒身上。

九毒陰磷蟒興奮的蛇頭不住搖晃,巨大的蛇身使勁拍打地麵:“便是你擋住我的毒霧又如何,它依舊能毒死你。”

聞言,路清河從乾坤袋裏拿出一根靈草,嘿嘿一笑:“知道這是什麼嗎?”

九毒陰磷蟒身子一僵,不可置信道:“怎麼可能?你手中怎會有龍葵花?”龍葵花乃它的伴生靈草,可解它的所有毒。

“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

九毒陰磷蟒呆愣半刻後,緩緩道:“原來如此!”

是那片藥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