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勇磨了磨牙,咬牙切齒道:“路道友,還請謹言慎行,莫要信口開河,丟了你們天劍宗的臉。”

路清河捂著臉:“反正我給天劍宗抹黑也不是頭一回了。”

眾人:……此女當真無恥至極。

“哎呦,何道友,你這小師妹哭起來當真我見猶憐,你還不趕快上前哄哄。”

此話一出,本就委屈的宋青蘭哭聲越發大了。

路清河這個攪屎棍,怎就好死不死讓他遇到了。

何其勇隻覺怒火中燒,怒吼一聲:“別哭了!”

宋青蘭嚇的身子一顫,頓時哭聲震天。

眾人對視一眼,紛紛上前勸慰:“宋師妹,別哭了……”

“宋師妹,那可是天劍宗的人,可不能讓她看了笑話……”

“宋師姐,何師兄臉色陰沉的厲害,你還是莫要惹他生氣了……”

眾人左一句右一句,聽的何其勇額頭青筋畢露。

路清河上前一步:“可需要我幫忙?”

“不需要!”

路清河故作惋惜的低歎一聲,趁眾人不備,身形一閃,劍尖已抵在宋青蘭的脖頸處,眾人大駭,紛紛怒目而視:“你要幹什麼?”

路清河眉眼微挑:“想要一劍封喉,必須出其不意。”

眾人怒:“你……”

路清河對其莞爾一笑,隨後指了指宋青蘭:“你們看,她不哭了!”

宋青蘭傻眼:……

眾人呆愣:……

宋青蘭恍過神兒,失聲尖叫:“何師兄,快讓她收劍!快點!”

不待何其勇發話,路清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收了劍,含笑道:“剛才不是說了相逢即是有緣,區區小事,不必言謝。”

宋青蘭躲在何其勇身後,氣的渾身止不住發抖,氣急敗壞道:“何師兄,她敢欺我!欺我便是欺辱無極宗,你快出手了結她!我要她死!要她死!”

秘境之內,殺人奪寶乃是常事,若私下結仇,秘境是最好的報仇之地。

這個宋師妹被掌門慣得不成樣子,也不知她腦袋怎麼長的,就剛剛路清河露那麼一手,其意便是在震懾他們。

何其勇瞪了她一眼,低聲道:“閉嘴!”緩了緩語氣,繼續道:“路清河雖修為與我不相上下,但她一劍在手,萬法皆破,且她極擅陣法,真動起手來,我們未必能殺得了她,屆時以她睚眥必報的性子,你我若落到她手中,不死也得脫層皮。”

豈料,怒急的宋青蘭根本聽不進他勸慰之言,一把推開他,冷聲道:“你可知我爹是誰嗎?”

路清河轉了轉眼珠,輕開朱唇:“莫不是無極宗的掌門?”無極宗的掌門姓宋,也許三百年前他們是一家。

宋青蘭雙手叉腰,下巴輕抬:“不錯!”話音一頓,自得道:“若你現下給我磕頭認錯,我便饒你一命,不然秘境結束後,我定讓我爹取了你的狗命替我出氣。”

路清河愕然:……他們還真是一家人!

何其勇扶額,她到底怎麼長大的!心裏便是如此想,也不要說出來,如今聽到她這番折辱人的話,以路清河的脾性,不把她弄死也要把她弄殘。

天劍宗的劍修大多是清冷,孤傲之人,可好竹總會出幾株歹筍,到了路清河這,她一人便將天劍宗所有的歹筍包圓了,既浩然正氣又口腹蜜劍,既舌燦爛花又厚顏無恥,既滿口仁義道德又在背後行坑蒙拐騙之行徑,總之在天劍宗,無人不知她是沒臉沒皮、坑死人不償命的賤修。

路清河清了清嗓子,反問她:“你知道我是誰嗎?”

宋青蘭一愣:“你不就是天劍宗的劍修,路清河。”

“非也!”路清河搖了搖頭,身形一動猛地揍向她的臉:“老娘是揍的你爹娘都認不出來的姑奶奶。”

不待無極宗的人反應,路清河又揮了兩拳,隨後手指一劃,瞬移符瞬間被燒光,而她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何其勇:……宋師妹被揍暈了!

眾人再次傻眼:……此女行事果然幹脆,揍完就跑!

待無極宗的人反應過來,皆怒不可遏:“欺人太甚!”

欺負你又何如!

秘境之內殺人奪寶的事多了去,此女仗著掌門之女的身份對人頤指氣使,無極宗的人畏她懼她,可她不怕,揍她兩拳是給無極宗掌門的麵子,真要惹怒了她,一劍了事。

至於她是否擔憂秘境結束後,無極宗會尋她麻煩,她根本不在意,此秘境一開便是五十年,若五十年後他們都活著,大可去尋天劍宗的人掰扯,不過以掌門護犢子的性子,無非不痛不癢的被人念叨幾句,若五十年內,她二人之中有一人不幸身殞,那麼此事自然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