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方才強迫的壓迫感,讓她覺得自己下一刻便會消失在這世間。
子安說的居然是真的,這個人不僅很不簡單,心機也極重,在那種情況下竟然還能從她手裏搶到東西!
謝青弦走到江鶯鶯身後,淡淡道:“還要打麼?”
修為回來後,那手臂也被他瞬間修複了。
趙清雅咬牙切齒的站起,看著兩人你情我濃的模樣,隻覺得格外諷刺。
此仇,她必報!
待她走後,江鶯鶯將劍收好,轉身打量著他,先是抓著他的手看了看,又是摸了摸他的腹部,隨後鬆了一口氣:“看來是沒有受傷的,多虧我早早就醒了過來。”
她低眸,手感還蠻好的,如果養胖了,約莫會碰著很軟吧。
“”
他垂眸看她,眼中神色莫名,陰晦且陰冷。想了想,還是將修為掩蓋。
而江鶯鶯還不自知的滔滔不絕的說著。
“謝三,我剛剛好像被人打了,然後暈倒了”剛說到這,她又道,“你怎麼都沒發現我暈了,也不扶我一把。”
【宿主,是他抱著你,將你放在了角落】
啊,錯怪他了。
可說著說著,那個人一直都沒有開口,江鶯鶯仰頭看他道:“你怎麼不說話了?”
他現在的樣子有些冷漠,抿著唇,居高臨下的看她,看起來很不對勁。
樓下忽然傳來腳步聲,忽明忽暗的石梯間似乎出現了一個人影。
那是個穿著道袍,年紀不大的小弟子。
他的懷中抱著好些瓶瓶罐罐,每一個都被他小心翼翼的摟在懷裏,看起來很寶貴的樣子。
他跌跌撞撞的走了上來,在看到正中央的兩人後,臉色一白,隨後飛速的將瓶瓶罐罐的蓋子扭開。
“那兩個人都是壞人,千萬不要手軟。”他朝罐子裏的物什小聲嘀咕道。
沒過多久,一堆蠱蟲便從罐子裏爬了出來。這些蠱蟲與之前看到的那些普通的蠱蟲完全不一樣,其間不少背部的殼甚至是金色紋路,隱隱之間有很重的壓迫感。
“小兄弟,有話好商量”江鶯鶯連聲都開始發抖了,“謝三,我們快跑罷。”
她似乎怕的不行。
“沒法跑,路已經被堵死了。”他緩緩道,臉上並無半分慌張。
“那那怎麼辦?”
總覺得他好像怪怪的。
元哲大喊:“你們兩個賊人休想逃!”說著,他撿起旁邊的一道破鎖朝兩人扔去。
江鶯鶯及時反應了過來,撲倒了他,頭頂卻不小心磕到了他的下巴。
“唔,好疼謝三,你沒事吧?”
他的下巴也好硬,就跟石頭一樣,一點都不舒服。
謝青弦冷冷的看著她,也不說話。
那鎖從兩人頭頂飛過,重重地砸在了最角落的一個匣子上。
那匣子經這鎖這麼一撞,四四方方的一角直接被撞的凹陷了一塊,甚至還有些破碎。
一些黑氣緩緩的溜了出來,朝兩人靠近。
待近些時,這些黑氣便搭上謝青弦的指尖,悄悄藏匿。
塔外的許琴似是感受到了什麼,神色一變:“完了,煞氣被人放了出來!”
宋伍手中黑光凝聚直直朝她而去,冷笑:“許宗主,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分心才是。”
許琴一避,沒有再戀戰,而是衝進了玲瓏塔裏,宋伍見狀,跟了進去。
早這樣不就好了,還免得兩個人打這麼久,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江鶯鶯倒在他的身上,鬆了一口氣:“你怎麼這麼傻,連閃避都不會,剛剛那個要是打在你身上將你打壞了可就不好了。”
畢竟回去還要將他鎖起來呢。
“”打壞他?
那些蠱蟲越來越近,她趕忙低聲問道:“謝三,你快想辦法!”
謝青弦冷冰冰的打量了她幾眼,隨後湊到她耳邊:“鶯鶯莫不是睡糊塗了,連瞬移術都不會用了?”
熱氣吹在她的耳垂上,癢癢的。
不過比那日晚上好很多,那晚他可是用咬的,才沒這麼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