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鶯鶯眼睛一亮:“對啊,還有瞬移術。”
說著她閉上眼睛,任修為在手間流轉,隨即掐了一個訣。
他瞥了她一眼,默默地盯著她施法的模樣,在她瞬移術即將完成的時刻,稍稍參雜了一些自己的法力進去。
白光一閃,兩個人便離開了玲瓏塔。
“想走?”
此時此刻,宋伍和許琴一同抬頭,望著這法術流轉的地方,隨即從玲瓏塔內扔出幾件法器瞬移至了外邊,朝著兩人而去。。
被江鶯鶯強行抱著的謝青弦麵色別扭,但眼眸中有墨色暈染。
一把漆黑如墨的劍飛速閃過,隻是一秒,宋伍和許琴扔出來的法器便化為灰燼。
“怎麼可能!”宋伍驚呼道。
那法器怎麼說也是上品,怎麼會在這人眼前直接都泯滅了?
他又拿出盤龍,發現琉璃銀簪離他越來越遠。
糟了!偷走他琉璃銀簪的女修也跟著跑了。
此時,許琴重重地歎了口氣,繼續往上趕,直到在看到元哲垂頭喪氣地下樓,才停下腳步。
“宗主,他們走得太快了,這蠱蟲留不住他們。”
許琴摸了摸他的腦袋:“行了,將蠱蟲留下,你先回去吧。”
“嗯宗主,對不起。”
她走到第六層,隨後撿起那匣子,瞬移到了宋伍身邊,低聲道:“一個月後,我會讓你們宗主來找我,到時候我還會召集所有宗門的宗主來商議此事。”
宋伍咬了咬牙,不耐煩的看向她手中的匣子,忽然神色一變:“這氣息是”
許琴手中浮現白光,將那匣子包裹住,緩緩道:“萬年前大魔頭龍邪所殘存的煞氣被人破了這匣子是九華派創始人所製作做的專門困這煞氣的寶物,對於那煞氣來說這是金剛不壞的囚牢,可在外力之下,這隻是一個普通的盒子,萬年時間之久,法力已是極其微弱。”
“我將它藏在隱蔽之處、本以為至少還能再撐一段時間,可眼下更可怕的是還不知這煞氣是附在了誰的身上且那人滔天的修為令人心驚,恐怕是追不回來了。”
許琴臉色蒼白,常年的安逸與修仙界弱肉強食的規則讓她不敢舍棄性命去冒進。
龍邪這個名字,宋伍聽師尊說過,他這個人是冷酷無情的邪魔,殺人無數。
後正道尋了一機會將其誅滅,可滔天的煞氣久久不滅,還會影響人的心智,故九華派的帝天花了百年時間煉器,最後才將這煞氣封印。
“不過,在讓你回去之前,你得先給我死去的那幾個弟子付出代價!”
事已至此,許琴話音一轉,馭著蠱蟲,朝他而去,壓迫感比之前還要強。
宋伍之前正是好趁著許琴手上沒有蠱蟲,隻能憑修為同他打,這才勉勉強強能應付,可眼下她手上有了蠱蟲,他是完全招架不住了。
可離開這,又是很不現實的,所以他也隻好勉力應對,被打的節節敗退。
瞬移術已成,謝青弦和江鶯鶯已經離去,空氣中隻剩些許法力波動。
沒過多久,兩人出現在了一個石洞內。
這石洞不大不小,還算寬敞,就是裏邊濕氣有些重,讓人覺的有些陰冷。
江鶯鶯這回完全放下心來,摸索著石洞的牆壁,想找一處幹的地方坐下。
“以往我的瞬移術都不能轉移這麼遠的距離呢,這次運氣真好,約莫是離開了問情山莊罷?”
見他沒回應她,江鶯鶯轉過頭去看他,發現眼下太黑了,她根本就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又往前走了幾步,拉近與她的距離,而江鶯鶯被他這突然的動作嚇得往後退了幾步,直接背貼著洞壁,雙腿一軟。
兩人之間的縫隙實在很小,不知怎的,她忽然覺得有幾分壓迫感傳來。
“謝三,你你到底怎麼了?”
謝青弦低頭打量著這小姑娘,以往要殺人前都會覺得理所應當,唯獨在麵對她時,會有一種在欺負她的感覺,倒真是魔怔了。
“你問我怎麼了?”他反問,盯著她的眼神宛如一條吐信子的蛇正盯著獵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