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雅緩緩探手朝那丹爐摸去,身後卻響起一道聲音。
“在裏邊尋了這麼久,不如我來幫你。”謝青弦冷眼看著那丹爐,在她轉身的瞬間變成了溫馴的模樣。
趙清雅一時有些心驚。
那人竟不知何時到了自己身後!
她旋即一個轉身,將玉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謝青弦微微一躲,皺著眉:“我真是好心才”
趙清雅見他身後微動,將信將疑:“你後邊拿了什麼東西?”
謝青弦唇角一掀:“你看錯了。”
“拿出來給我看看!”
謝青弦歎了口氣:“那便給姑娘看上一會。”
他將藏在身後的手慢慢伸出
隻是一瞬,他打掉趙清雅手上的玉刀,用石子將丹爐的蓋子打歪,飛速將赤龍丹取了出來。
但趙清雅的反應也不慢,反手一揮袖,其間的內力將謝青弦的手一震,從而導致赤龍丹飛入空中,馬上就要墜落在趙清雅的手中。
“無恥小人。”她冷聲道,隨即一躍,眼見著赤龍丹就要被她握緊。
謝青弦撿起地上的一根樹枝,以用劍的姿勢握著那樹枝,黑靴微微點地,找準時機將那赤龍丹打落。
可沒了修為,麵對魔教的聖女終究不易。
他此時微微輕喘,徒生疲憊之感,整個人也看著更加病弱。
趙清雅覺得有幾分奇怪:“你一個書生,怎麼會劍修的起勢和擊斬?”
謝青弦並不搭理她,而是抓住她身上的鈴鐺,將她往後一拽。
她冷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趙清雅動用體內法術,硬生生的斷了他的手骨,隱約間有骨頭斷裂的聲音傳來。
本想看到他疼得滿頭大汗,亦或是哭著求饒的神情,可當趙清雅望過去的時候,這些他的臉上統統都沒有,隻有平靜,就好像方才斷的不是他的手一般。
“你”
趙清雅話還沒說完,便被他打斷了。
“我贏了。”謝青弦側了側頭,嘲諷的一笑。
原來趁著趙清雅注意力在他的手臂上,他早用樹枝的枝椏勾住丹藥,隻待一用力,便會落入他的手中。
下一秒,他服下丹藥,慢悠悠的往後退了幾步。
暫時斷一隻手算得了什麼,無非隻是誘餌。隻是,斷他一手,那便要用命償了。
“你!”趙清雅臉色瞬間慘白,“你這心機深重的小人,男子漢就當堂堂正正的,光明磊落!”
她深吸一口氣,隨即持玉刀朝他的胸膛刺去。
“小人?”謝青弦隻覺得好笑的不行,“你在背後打暈別人就不是小人了?”
一擊落了空,趙清雅隨即反手又是一擊,冷哼一聲:“你無非就是氣不過我欺負你娘子!可別得意的太早了,趁著赤龍丹還未浸入你的丹田,就是將你分解了,我也將它取出來!”
他冷眼躲過,感受著體內正逐漸恢複的修為,心情甚好。
忽然有動靜傳來,他本來正準備用龍淵劍奪其性命,可剛出鞘,便又哐當一聲的收回。
劍鞘中四溢的劍氣俯衝而去,她用來擊暈江鶯鶯的那隻手被劍氣貫穿,露出一個血淋淋的血洞來。
與此同時趙清雅強忍著身上的疼痛,隨即立刻扔出一把玉刀向著他而去。
“謝三!你沒事罷?”一道藍色的小身影忽然出現在他麵前,小手正握著一把銀白色的劍,替他將趙清雅的玉刀打落。
隻是她打落的很勉強,往後退了好幾步馬馬虎虎站穩。
做完這些,江鶯鶯皺著眉頭,很是失望:“清雅姑娘,你為什麼要傷害謝三?”
“”
謝青弦望著她那握劍的錯誤方式以及笨拙的劍法,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若是不來,他早就將這人給殺了。
“我傷害他?你這夫君”
話還沒說完,趙清雅臉色一白,忽然查探到那男子身上無端多出來的滔天修為,心裏掀起波濤駭浪。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