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昨日我細細一想,你現如今好歹也是正經衙門捕快,若是當房裏小倌確實有失身份。”虞茜看向嶽長英驚愕的麵容,滿是遺憾的抬手捏住她的耳垂,“反正虞府也要招一位姑爺,你若是答應的話,我也是虧待不了你的。”
那捏住耳垂的力道並不重,隻是嶽長英覺得羞的很,眼眸都不敢去看虞茜精致麵容低低道:“大小姐若想招婿,城內有好些人都心心念念等著呢。”
“難道你就沒有什麼別的心思嗎?”虞茜就沒見過有人三番兩次的拒絕自己,竟也生起幾分執拗的心思。
“我?”嶽長英抬眸看向虞茜慍怒的眼眸,還有些困惑,“我想當一個除暴安良的好捕快。”
虞茜鬆開捏住她耳垂的手,語氣有些冷,“我看你還是笨死算了。”
說完,虞茜轉身頭也不回的離了院落,隻留嶽長英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天色漸暗時,嶽長英回了虞府後院,一旁的嶽母端出飯菜,卻見女兒發起了呆。
“今日聽說衙門出了亂,長英你沒事吧?”嶽母盛湯放在一旁涼著。
“沒事。”嶽長英卻直直端起熱湯,才剛喝了口,就被燙的皺起眉頭,“好燙!”
嶽母見嶽長英明顯不對勁的模樣,“怎麼魂不守舍的啊?”
“可能是今天發生太多的事,我有些累了吧。”
“那你待會洗漱早點休息。”
“嗯。”
夜裏嶽長英翻來覆去的有些睡不著,心想大小姐應該是生氣了吧。
那明天恐怕還得自己去王老爺那打聽情況了。
後半夜迷迷糊糊睡到天亮,嶽長英大清早就穿戴整齊出虞府。
衙門內淩亂的陳設大部分都被收拾整齊,可捕快們卻都沒有往日的幹勁。
“哎,我娘昨日聽了消息,一直都催我換個別的營生活呢。”
“現在城內百姓個個不知道聽到什麼消息,一看見官差,那比看到鬼還要躲得快。”
“咱們又沒有幹犯法的事,怎麼會變成這個鬼樣子啊。”
“我看早點收拾家夥逃吧,聽說整個西南都已經被叛軍占領,咱們蒼州城也撐不了多久。”
官差們七嘴八舌的說著,嶽長英心情沮喪的出了衙門。
王老爺的染坊在東街角落,一路順著街道來到染坊外牆的嶽長英,惹來王家家仆們的注意,無奈隻得在一處巷道口鑽了進去。
隻見巷道角落聚集三兩人道:“那小捕快去哪了?”
“一眨眼就沒了人,真是奇怪了?”
此時撐在巷道高處的嶽長英屏息看著幾人離去,而後借著蠻力攀爬高牆。
這處院落比虞府小,可院落廊道小門卻又不少。
嶽長英探頭縱身跳進牆內,探手收了幾件仆人換上,方才順著廊道推開數道門,正巧剛推開院門。
可還沒抬腳,便聽到聲響,“哎,你還不過來幹活。”
隻見那處露天院落,王氏領著一幹小廝簇擁著虞茜。
“你是沒長耳朵還是沒長腦子,快過來搬東西!”王氏一身喪服罵道。
本來想溜走的嶽長英,隻能硬著頭皮走近過去。
這根雕盆約莫二百來斤,嶽長英跟幾個小廝齊力搬至角落。
“快去前堂招呼吧。”王氏凶神惡煞的催促。
“是。”嶽長英鬆了口氣,便要隨從離開。
虞茜原本隻是無意間一瞥,誰想到竟然是嶽長英。
“你,站住。”虞茜手裏揮著團扇,眼眸微轉的看著那就要偷溜的人,眼眸浮現狡黠笑意。
整個人都驚住的嶽長英,隻能低頭僵硬的轉過身,心想大小姐可千萬別在這種時候折騰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