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長英迎上虞茜璀璨奪目的眼眸,險些失了魂,連忙緩過神,“我還是自己想法子吧。”
虞茜慢悠悠收回打量目光道:“真可惜,我還以為你會為那些捕快做出點犧牲呢。”
可嶽長英卻覺得虞茜好像並不怎麼可惜,反而很有玩樂的興致。
正當兩人無話時,忽地晚風吹拂而來,一股花香撲麵而來時,尤為的熟悉。
“大小姐,這附近有花圃嗎?”嶽長英聳動鼻頭探頭四處觀望詢問。
“你這鼻子又聞見什麼香了?”虞茜見嶽長英有些可愛的小動作,抬手揮著團扇掩麵笑道,“這裏是錦繡綢緞莊的大染坊,哪來的花圃?”
嶽長英被笑得有些不好意思,靦腆的停了動作應:“我方才去醫館的時候碰見書生,他身上有一股特異的花香,而這裏也有那種香味。”
虞茜扇了扇風思量了會,而後邁步走近,傾身靠近過去問:“你聞聞是不是我身上的味道?”
有些猝不及防的嶽長英,視線看著近在咫尺的虞茜,臉頰微微發燙低頭認真聞了聞,而後拉開距離點頭應:“嗯,好像是同一種味道。”
“那就對了。”虞茜揮著團扇,邁步走向染坊,“你跟我進來。”
“哦。”
兩人進入染坊,虞茜將傘遞給丫鬟紅煙,而後帶著嶽長英穿過顏色各異的染布院落,來到大大小小的上百個染缸院裏。
虞茜停在一處紅花染缸,“我先前在這處多停留了會,你聞到的特異花香應該就是紅花。”
嶽長英看向虞茜隨意一問:“那大小姐先前跟書生也在這裏見過麵嗎?”
“我跟他在染坊見什麼麵?”虞茜偏頭看向嶽長英,漫步走近打量曖昧道,“難不成你懷疑我跟書生在這處私會不成?”
“沒、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嶽長英抬手撐住身後的紅花染缸壁,連忙搖頭解釋。
虞茜挑眉看著退無可退的嶽長英笑道:“你怕什麼,就算我真要跟書生幽會也不會挑這麼一個毫無情趣的地方。”
剛才嶽長英差點以為虞茜要親自己了。
“所以隻有一種可能。”虞茜抬起團扇輕拍了拍嶽長英的臉,“書生也去過有紅花的染坊。”
“可是他平白無故為什麼要去染坊呢?”嶽長英偏頭避開虞茜的團扇,忽地想起那鬧事喪命的王老爺,好像就是開染坊鋪子的。
這想法一下在腦海裏浮現,可轉眼又被嶽長英否決了。
也許隻是巧合吧。
虞茜拉開距離緩緩道:“尋常人要買衣物多是去布莊又或者是成衣鋪量製訂做,書生去染坊確實有些多此一舉。”
嶽長英依靠染缸旁,抬手拾起掉落的藥包,“我明日上門去查查王老爺的染坊,或許能得出些緣由。”
如果書生隻是去看染布,那應該會有賬目記錄。
“現在城內百姓對衙門捕快嗤之以鼻,你上門恐怕隻會討一頓毒打。”虞茜看向嶽長英伸左手撿起藥包,“你右手臂的刀傷還沒好嗎?”
“嗯。”嶽長英停了停動作,沒敢迎上探來的目光。
虞茜自然看出嶽長英的回避,倒也沒追問,隻是出聲:“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王老爺就是今日鬧事被殺的主?”
嶽長英點頭應:“是,當時他們一大群人堵上衙門,王老爺先毆打楚豐,所以才拔刀動起手。”
“那明日還是我去王老爺的染坊看看吧,你就別去上門討打了。”虞茜揶揄的看了眼嶽長英,依稀記得這個王老爺是東街的小染坊掌櫃,而書生是外地人士,按理兩人不應該有什麼私人聯係的。
“大小姐去看什麼?”嶽長英有些意外。
虞茜抬起團扇拍了下嶽長英額前嗔怪道:“我自然是去談生意,不過你既然不願入贅,可別想求我給你辦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