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鶴皺了皺眉:“是什麼?”
戚硯默了默道:“父親,讓我告訴姐夫一聲能走的話,盡快離開泰臨山。”
“父親在京城探得消息,國師言有禍患降臨泰臨山,之後便有了剿匪令,國師此行恐怕是衝著臨安寨來的。”
姬鶴聞言大怒:“他怎敢?禍患,國師這莫不是指桑罵槐,一個妖道,王上就由著他?”
戚硯眉目緊縮,幽幽的道:“這正是我要說的,王上恐怕已經受製於國師。”
姬鶴臉色一變:“那這消息”
戚硯歎了口氣:“是父親從王殿裏帶出來的,說實在的我們這位王上野心夠魄力卻不夠,雖是德不配位但到底是沒徹底昏了頭。隻可惜當初若是您…。”
“夠了,不用再說了。”姬鶴默了默歎道:“早已是過去的事,還提它做什麼。”
戚硯無奈道:“姐夫,就算是您不想提起,可有人卻是不放心。誰能曉得國師是不是知道明德太子依舊在世,而專門來的呢。”
姬鶴神色沉鬱不發一言,若真是如此,臨安寨確實是不安全了。
氣氛越發的沉悶,這是一聲朗笑從門外傳來,戚容一身戎裝走了進來:“你們這是說什麼呢,臉色這麼沉重。”
姬鶴:“夫人,你怎麼過來了。”
戚容笑了笑:“我這不是聽說阿硯過來了,來看看。”
戚硯聞言轉頭笑眯眯的叫了一聲:“阿姐。”
“爹!姑父!”戚期從戚容身後走出來行了一禮。
戚容訝異的看著壯實了不少的戚期:“沒想道才來了幾天,期哥兒就糙成這樣了,但是有幾分阿姐當年的風範。”
姬鶴哼笑一聲,緊張的氣氛瞬間消彌:“誰像你,這不穿,那不吃的比你姐姐還像個大家閨秀。”
戚期:“噗!”
戚硯:“”
戚容眼睛含著笑意:“行了,怎麼一見麵就要互忒一下,阿硯父親身體進來可好。”
戚硯回道:“好的不能再好了,前個還追著我在演武場打了一場。”
“促狹鬼,可有住的地方。”戚容揚唇笑斥一聲,眼中卻是一片溫然。
戚硯眯了眯眼:“現在暫住臨城。”
“這樣啊!”戚容一頓笑了笑:“傾兒那潑皮猴,老是在山上惹事生非,正好你來了帶下山去臨城轉轉,戚期也和傾兒一起去吧!”
戚期一愣:“啊,我也去啊!”
戚硯看著戚容泛著柔光的眼,唇角微勾歎了歎:“也好,那我帶他們出去看看,可以嗎,姐夫。”
姬鶴默了默:“這樣也好,都去吧,把羥伕也帶著。”
戚硯笑道:“正所謂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啟程吧,到臨城也須得兩日的時日。”
姬鶴點了點頭,揮手。
戚硯帶著戚期離開後,戚容眉眼這才染上愁思:“夫君,你說會不會。”
姬鶴安撫的攬住戚容的肩膀:“莫怕,不會有事,這幾日我會讓寨子裏戒嚴,傾兒早日離開也是一件好事。”
說到此姬鶴愧疚的撫了撫戚容的眉:“是我對不住你,連累你至此。”
戚容笑了笑:“你這是什麼話,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姬鶴沉默了一會道:“明日我去見仙師,我們的災禍到底不能連累他人。”
隻是這禍患不知該是天災,亦或是人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