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玖控住在聽到“怪裏怪氣”一詞後,迫不及待想要砸過去的山靈道:“也好,便留在我這裏好了。”
姬長傾心中一喜:“那我就不打擾仙師了。”
夜玖看了看麵露喜色的少年,挑了挑眉:“兵諫十遍,理由不用我多說了吧。”
“是!”姬長傾臉色以肉眼灰敗下來,他哭喪著臉從書架中取出有三指厚的兵諫,生無可戀的踏出書房。
背影蕭瑟又可憐!可惜夜某人是個不解風情的。
夜玖鬆開手,哼笑一聲:“怎麼舍得回來了嗯?”
山靈乖巧的蹭了蹭夜玖,與夜玖共享了這段時間的記憶。
“剿匪令?”夜玖目光幽深,指尖輕扣桌麵,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這是他一慣思考的習慣。
山靈蹭了蹭夜玖,見夜玖沒理他,就自顧自的玩鬧。
就在山靈放鬆玩鬧的時候,藏在書架上的233亮出了爪子,趴伏起跳,向山靈撲了過去。
山靈:“!!!”
一靈一貓混成一團,你揪我、我砸你的在桌上玩鬧,不知是誰一時不查,打翻了顏料,鮮紅的顏料潑灑在了夜玖的畫上。
“!!!”
山靈與233同時一僵,飛快的分開,看似乖巧的坐在桌上。
夜玖聽見聲響回了神,淡淡的瞥了一眼裝模做樣的一石一貓。
山靈討好的蹭了蹭夜玖。
233,233視死如歸的露出柔軟的肚子,它出賣了節操,它再也不是幹淨的貓了嗚嗚嗚!
夜玖好笑的看著討好他的一石一貓,順了意撫在213毛茸茸的肚子上挼了挼,觸感出奇的好。
“沒有下次了。”夜玖挼著233的毛淡淡的道,另一隻手那起桌上的畫紙。
畫紙上含苞待放的寒梅似乎是蒙上了一層血色,如此的不詳。
“樹欲靜而風不止,風雨欲來,要變天了。”
“要變天了!”姬鶴臉色暗沉,眼神憂慮的看著下首坐著青年文士。
“是啊,要變天了,姐夫。”青年文士一雙桃花眼笑意晏宴的道。
姬鶴看著文士與自己妻子如出一轍的眉眼,嘴角抽了抽:“好歹也是遠近聞名的世家子弟,戚家麒麟子,怎麼還是沒個正形。”
戚家在大周也是有名的名門望族,戚家先祖曾跟隨先帝南征北戰立下大功,戚家現任家主又被封為王子太師,在整個上層階層也是說的上話的。
更別說戚家家教甚嚴,又是名師出身,如今最為享有盛譽的便是戚家雙生明珠,其中一個便是如今在下首坐著的戚家麒麟子戚硯,而另一個便是他的妻子戚家嫡長女戚容。
說來也有趣,戚硯與戚容雖是雙生子,但性格確實截然不同的。
戚家是軍戶出身,雖說戚家家訓是要文武想通,可到底是武士出身,總歸是尚武的。
可偏偏這樣武學濃厚的戚家,偏偏養出了一個擅舞文弄墨,卻不會武喜歡插播打混的京城有名的浪蕩子。
而戚容則是正好相反,她雖是個女兒身,卻是個是個英姿颯爽,擅刀槍劍舞的武學天才,真可謂是對比鮮明。
姬鶴歎了口氣:“你今日來又是為了何事,總不會又是惹了戚太師生氣,來我這裏躲災的吧。”
戚硯笑了笑:“姐夫這話說的,父親是有那一天是不生我的氣的。”
“不過,我今天確實是帶了話的。”戚硯收了一慣的嬉笑臉色,難得的正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