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眾人的眼光紛紛朝著聲音的來源望去,有些不明所以。
其他的侍衛見狀就紛紛上前來阻攔,以免進一步激化矛盾,將事情鬧大無法收場。
那個被呂農赫指的侍衛很明顯的就呆愣了一下。
因為他是受到老皇帝指派的,務必要看好呂農,如果他稍微做些出格的事情,那麼他就要立馬出來阻止。
先前的時候他不是沒有隨侍在他的身旁,但是呂農從來沒有阻止他,更不會大聲嗬斥出聲,所以一時之間他也是茫然的呆掉了。
好在旁邊的侍衛大臣反應十分迅速,發現到了不對勁之後連忙出來打圓場,然後將他可以打發下去了。
瑤姬也是停下了走向呂農的腳步,嬌嬌笑了一聲,然後就往回走去了,回到秦國國君的身邊。
這一幕在呂農的眼裏看起來格外的不是滋味,他甚至能夠感覺到贏治看他的眼神都帶著幾分勝利和挑釁,甚至還有愚弄之色。
原本他到宴會上來就是為了耀武揚威,展現他大國之氣的,但是現在被這樣一鬧,卻掃了他的麵子,叫他如何能夠忍受得了,這是絕對不能夠忍受的。
呂桑實在是太過分了!
他沒有將這一切怪罪到自己的父王頭上,而是都怪罪到了自己的弟弟身上,都是因為他一個勁兒的在自己的父王耳邊竄騰什麼,讓他好好的連弄個女人都弄不到,不怪他怪誰?
好啊,既然他搞砸了自己的事情,那麼他就更有理由搞砸他的事情。
不是說不讓他插手嗎?那他就偏要插手。
不是說不讓他說嗎?那麼他就非要說!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更勝一籌,作為男子作為國軍的自尊心被挑起之後,呂農就有些微微失控了。
以往的時候,他還十分願意配合他身後的父王和弟弟,覺得他們是自己的智囊團,可如今看來他們就是純粹想控製自己,讓自己做一個傀儡!
呂農氣的胸膛不斷的上下起伏,企圖安撫自己的情緒,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重重坐下。
臉上的不悅之色十分明顯。
常人都說,成大事者不喜形於色,呂農這般的沉不住氣,定然是難以成什麼大事的,反而很容易受到一些小人的鼓動,從而犯下什麼禍事。
齊國老皇帝自然是疼愛呂農的,正是因為如此,才提前讓他坐上了皇位,而不是讓比他更有才華才德的呂桑坐上皇位。
另外一方麵也是因為齊國實行的是嫡長子繼承製,明明白白是呂農是哥哥,所以他才得了皇位。
為了避免爭端為了齊國的將來考慮,所以,呂桑心甘情願的退居幕後,輔佐呂農。
這樣呂桑不會出現在天下人的視野中,兩人又是雙生之子,明暗兩皇,這正是當時齊國老皇帝的謀劃。
有了這雙生之子,齊國的皇位才能穩固,因為這天下已然分裂太久,也是時候該有人能夠站出來主導著中原之地乃至蠻荒之地了。
他們苦心經營策劃了多年,終於覺得是差不多是合適出手的時機之後,才終於名正言順的以老王心力不足退位、新皇繼位為由,將他國的人給邀請了過來。
隻不過這一次滇國並沒有能夠參與,因為說是滇國國內臨時發生了動亂,好像是納蘭達出了一個私生子,正在和納蘭且賀爭搶王位。
他們也是樂意看到別國陷入動蕩的,先前的時候齊國經曆了一番大清洗。
隔除了很大一批禍國殃民的臣子,雖說禍不及家人,但是,也難免會牽連到一些無辜的人。
可是時局所迫,那也沒辦法,枉死的人自然會為他們好好的上一炷香。
表麵上看起來,留下的很多都是奸臣佞臣,可是許多顯山不露水的禍根都被除掉了,這些秋後的蟬又能蹦躂個幾日呢?
等到什麼時候齊國正式向他國發出了挑戰書,那麼上戰場的這些人都會算作頭一批,就當是為國捐軀了。
齊國的計劃在呂農出生以後已經醞釀了足有二十多年,無論是修養生息還是苦心經營,都付出了太多的心血。
這不僅僅是這一代的努力,齊國已經有了百年的曆史,底蘊實力深厚,其他國家望其項背。
如此實力強勁,可若是沒有謀得更廣闊的天地的雄心,那豈不是太過可惜了。
當然,另外一方麵他們也早就做好了準備,防止呂農出其不意破壞了計劃。
可是無論他怎麼破壞,對於他們的計劃而言始終不會改變,今日後,便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若是各國服從,那邊好說,若是不服從,那就且等著開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