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主位上明顯散發著怒氣的呂農。
心裏隱隱有了些計較,看來這呂農的身後還是有人在幹預。
倒是不像是傳聞中的那樣,果敢凶厲、行事殘忍,頗有一番手段的樣子。
反而是看起來衝動莽撞、十分好色。
這與傳說中的簡直就像兩個人,寧澤不由得有些懷疑。
但是麵上他還是不動聲色,靜靜的看著事態的發展。
喝來喝去這幾日的齊國的酒,越喝越覺得有些酸。
可能是因為這裏的水質並不是很好,不養人。寧澤不由得有些懷念在魏國的日子了。
正在神思之間,趙娉婷竟然端著一杯酒走到了他的身邊。
寧澤下意識的就挑了挑眉,她來幹什麼?
“本殿聽說齊舒要見我?”趙娉婷端著酒杯好不客氣的就坐到了寧澤的身邊,然後將整個身子依靠了過去。
姿勢曖昧無比,臉上的表情也是十分魅惑,看起來就是那勾人的妖精,眼睛裏流轉的媚色帶著些刻意。
他本就極美,這樣一來旁邊的人不有的都看呆了。
“怎麼?你也要學那秦國國君的王妃?學著那禍國殃民的伎倆?”寧澤因為心中對他頗有一些怨氣,所以說出來的話也不由得帶了些尖酸的味道。
趙娉婷當然能夠明白他是什麼心理,不過也就不戳破罷了。
最重要的是他還是想從寧澤這裏得知,齊舒到底為什麼要叫他過去,是因為有什麼特殊的事情,如果能稍微透露些端倪,他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至少最壞的打算不過是齊舒厭惡厭棄了他而已。
“本王不知。”齊舒要跟你一起去趙國!這樣的話他能夠說出來嗎?顯然他並不想說出來,難道不是白白便宜了他嗎?
他真不知趙娉婷到底為什麼要跟齊舒糾纏的如此徹底,甚至就連男女情事都要插上一腳。
還是說他寧澤虧欠了她,所以她刻意來報複?
“王爺定是開玩笑,你是她的枕邊人,你豈能不知道?”
枕邊人這三個字就像是刀子一樣刻劃了他的心,他豈是枕邊人?他是被拒之門外的人。
如果趙娉婷知道他已經被連續關在了門外兩日,還指不定不知道怎麼嘲笑他呢。
“公主殿下就莫要為難本王,本王的確不知,當真不知!”寧澤的語氣微微加重,將趙娉婷有意無意攀附在自己身上的胳膊也給輕輕的拉開,然後保持了一些距離。
他才不想與趙娉婷傳出來一些有的沒的,壞了他的名聲,多不值當。
就算他要打聽什麼消息也不會通過這種手段,這種下作的手段。
聽得出來寧澤語氣裏的不屑,趙娉婷不由得有些尷尬的移開了身子。
想來覺得自己這樣也不太像自己的行事作風,所以才有些窘迫,他肯定是以為自己是學著秦國國君的王妃了。
寧澤和趙娉婷這番互動,在有心人眼裏卻被解讀成了其他的意思。
原來一直以來都是趙國公主有意,而寧澤王爺流水無情啊。
怪不得這幾天兩人一直眉來眼去個不停,當然若是他們真有什麼,也跟自己沒有多大關係,無非是看個熱鬧而已。
“諸位,本次慶祝的宴會已經到了第三日,也是最後一日了,感謝諸位的大駕光臨。”
呂農刻意的加重了最後四個字,不知道為什麼,聽起來竟然會覺得有些咬牙切齒。
所有人聽到了他說的話之後,紛紛轉過了腦袋來盯著他看。
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很顯然這種集體注視的感覺讓呂農覺得十分享受,原本緊繃著發黑的臉色也變得微微的和緩了一些。
眾人都聚精會神的聽著,想知道他要說些什麼。
畢竟前兩日都憋著不說,今天第三日他們馬上就要結束就要離開了,總不能臨走之前也不說吧。
“不知諸位在我齊國這三日感受如何?”
呂農率先發問道,高高在上的自傲模樣,讓在座的非齊國的人都不想搭理他。
因為他們踩的可是自己國家的朝堂,而並不是他齊國的朝堂,他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耀武揚威?稍微有些血性的侍衛已經有些按捺不住自己想要破口大罵的心了。
這種將他們視作臣子一般的行為,在他們看來是十分可笑的。
他們並不是他國的臣子,呂農沒有資格這樣對待他們。
還好來的國君隻有秦國國君,不然這臉麵得丟到哪兒去?
這齊國國君做的事情也太不地道了,竟然敢如此算計他們!以後定然是再也不來到他這裏了!
吃海鮮吃的過敏不說,肉都是酸的,難吃死了,在外越久就越是覺得還是自己的家鄉好,但願這場宴會結束以後能夠快些回去,再也不來這動不動濕氣重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