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治暗暗使勁捏了捏她的手腕,表達自己的不滿,瑤姬嬌笑更甚了。
這番景象看在呂農的眼睛裏,心裏卻有些不是滋味。
因為,就在昨天晚上這個女人還在自己笑的花枝亂顫,今天他的身旁就站了另外一個男子,而她依舊如此,好像無論換做是誰都可以。
如此放蕩的女子,竟然是一國王妃,簡直就是傷風敗俗,道德敗壞。
呂農絲毫不承認自己是因為嫉妒,所以才暗暗的惱恨。
他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對璧人,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然後坐了下來,神情自然而又妥帖,絲毫沒有發覺自己被帶到朝堂上來而有所不滿。
收回了自己的眼光,呂農覺得對秦國國軍和他的王妃關注太深,以至於讓旁人看去影響不好。
可他又豈能知道他這兩日對於秦國國君的王妃過多關心甚至接近曖昧的舉動,都落在眾人的眼睛裏,也隻有他自己恍然不覺。
朝堂上的其他人,都各自安分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誰都發覺了今日的宴會有些不同尋常。
首先這個地點就不像是應當舉辦宴會的地方。
哪個國家會在朝堂之上舉辦宴會?朝堂之上站著的可都是群臣,並不是其他國家的首領。
如此一來難道不是,體現著他齊國把其他國家的國君,都視作自己的臣子嗎?
這樣明目張膽這樣做真的好嗎?
諸位大臣都不知道,陛下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事已至此,他們也不敢指摘些什麼。
因為其他的賓客都已經到了,如果現在他們勸誡還是勸告些什麼,一定會引起不必要的爭端。
誰也不是傻子,誰也不會想去當那出頭的鳥,既然是國君決定下來的話。
隻是無形之中這些大臣的頭,都有些微微的縮了下來,他們不敢去注視其他的國家的人,萬一要是麵對對方惱怒的神色,他們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未到正午,省去了參觀遊覽齊國宮殿的日程,所以今日的宴會可能就並不像前兩次那樣在晚上舉行了。
誰都知道,今天才是重頭戲。齊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估計也能夠在今日揭曉了。
畢竟這麼費盡一番周折,把他們給弄到了齊國,讓他們欣賞齊國都城泉州的風土人情參觀,遊覽了他們的宮殿,所做的一切好像都是在為什麼做鋪墊一樣。
今日這便把他們弄到朝堂上很明顯就是存了個什麼心思。
就在那些宮人照例將珍饈美食美酒一道道給端上來的時候。
呂農的心裏忽然下定了一個決心。
不是說要客氣的應付一下,拖延些時間到了晚上的時候等他們都吃吃喝喝,醉的差不多了,就可以換上呂桑出麵辦正事了。
呂農是知道他們要準備做什麼的,其實也不是什麼重大的事情,無非在前兩日的時候,隻是讓他們放鬆警惕,降低自己的戒心而已,也是對齊國降低戒心。
看起來就好像是真的為舉辦宴會而所做的這一切一樣。
所以,呂農覺得自己就可以代替呂桑去做這些事情。
對於宣布成立一個各國聯盟這件事,隻要張嘴說說就可以,反正毫無疑問他齊國在各國之中乃是實力最強的國家,所以毋庸置疑,作為這個聯盟的首領,就是他齊國。
這無非就是張口即來的事情,完全不需要考慮什麼措辭還是什麼,那麼就讓他來說好了。
不用拖到晚上,有些事情就需要快刀斬亂麻,省得一拖再拖發生什麼變故,沒看到今天來的這些人,臉上已經明顯有了懷疑之色了。
就在呂農清了清嗓子準備發話的時候,忽然之間就看到瑤姬端著酒杯走過來了。
是朝著他走過來的。
一步步登上了殿位,走到了他的麵前。
按道理來說,這是十分失禮的,旁邊的侍從也有想要阻止他的打算,但是卻被呂農給阻止了。
美人主動投懷送抱,豈有拒絕之理?
尤其是她身後還傳來了秦國國君灼灼的目光。
這是兩個男人之間的看不見的爭鬥。看來這個秦國國君的王妃屬實大膽而放浪,能不能在她離開齊國之前嚐一嚐她的滋味呢?
呂農正期待著她走到他的身邊來,原本已經被阻止了一次,沒想到就在瑤姬幾乎要走到他身旁的時候,突然不知道從哪裏又竄出來一個人。
站到了瑤姬的麵前,禁止瑤姬靠近呂農。
這個人還是昨日竄出來的那個人。
是呂桑的人。
呂農頓時勃然大怒,昨日裏做了一次,今日又來?這是存心要跟他作對,是嗎?
“放肆!”呂農不過在場有許多人的情況下怒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