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在現代社會中,打死徹,他也不認為像是一見鍾情這種狗血的事情是可能的,但是當它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時,徹才知道愛情是多麼愚昧的一件事情。
比如,他變成的跟蹤狂。
水門莫名其妙地跟在徹的身邊,他完全不能理解他的同伴怎麼突然這麼做,不過徹奇奇怪怪的事情多了,金發少年多少也鍛煉出了處變不驚的本事。
幸而對方身在木葉,警戒性並不高,得以讓兩人順順利利地跟著宇智波到達了宇智波大宅,目送富嶽和美琴走進屋子。
“有什麼問題嗎?”水門皺了皺眉頭。靠近夜晚時的風總是格外清寒,一直能冷到人的心底。
“……”其實完全隻是下意識舉動啊。徹揉了揉頭發,不知道怎麼和水門解釋,自己忍不住想多看那個黑發少女一眼的心情,“唔,沒什麼……我們走吧!”
“什麼都不解釋就想走——你把宇智波也想得太簡單了吧!”一陣拳風飄過,水門當機立斷跳開一段距離。當然,這也是對方的目標不是他的緣故——加藤徹是毫無反抗之力被按倒在地上。
“小孩子!?”看清徹的臉時,對方明顯吃了一驚。他撇了撇嘴,最後起身鬆開手,“哪裏來的白癡,如果這是戰場,你已經死了……別把這種事情當做好玩的遊戲,傻瓜。”
那人正是被跟蹤著的宇智波富嶽,他麵容輕蔑,雙臂叉腰,似乎對自己和一個小孩子較真而感到不快。
“大概是還沒從學校畢業的學生吧?”美琴善解人意地笑了笑,安撫受寵若驚的徹和水門,“不管怎麼說,跟蹤已經畢業的前輩,這是很過分的事情哦。”
“對不起。”水門抿抿唇,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我在餐館聽見你們說戰場上麵的事情……我隻是有點好奇,現在狀態怎麼樣了?”
宇智波的兩人都露出了錯愕的神色。
關於戰場上的事情,雖然並不會對平民說明,但是因為在忍者間眾所周知,所以也算不上什麼太大的機密。宇智波美琴猶豫了一下,瞥了一眼富嶽的表情,含糊其詞地說:“因為白牙前輩的功勞,我們戰勝了砂隱,現在正在談判停戰條約,但是……”
美琴扶起被打倒在地的徹,彈去他身上的灰塵:“對於你們來說,認真學習才是第一要務吧?對吧……真可愛。”
徹的臉瞬間燒成了西紅柿。
“小孩子的話,被保護著才是你們的生活,在你們真正踏上戰場之前,這些事情,都無需去關心。”
美琴說完自己的勸告,對富嶽點點頭,兩人並肩走進宇智波。殘陽如血,斜斜地照耀著這一片街道。
“被保護著麼?”水門困惑著想了想,然後歎了一口氣,無聲地握緊了袖子中隱藏的苦無。他看著還愣在原處的徹,走過去拉了拉對方的袖子,“再不出發的話,長穀川前輩會生氣的。”
徹覺得自己的臉已經可以煎蛋餅了:“好……好溫柔。”
“唔?”水門錯愕,他用手指戳了戳徹通紅的臉頰,徹毫無反應。而水門低下頭,注視著自己的指尖,表情似懂非懂。
……
接下來的日子,徹每天都會在放學後守著宇智波家的大門。他自己明白,美琴的生活並不是規律的,能被他守到的機會也是屈指可數。但是……即便這樣,稍微想象自己能夠看見對方,和對方說上幾句話,加藤徹也感到非常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