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長穀川才抬起眼睛,冷冷地審視著水門,慢騰騰地說:“這是你的答案啊……請牢記它。那麼,加藤徹,你的答案是什麼呢?”
“一種不知道從哪裏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存在的奇怪的,但是又真實存在的力量。”
徹明顯破罐子破摔了。
“……”長穀川明顯沒想到如此奇怪的答案,他愣神片刻,照本宣書般地重複前言,“請牢記你的答案。”
唉唉,這就結束了?
“正確答案是什麼?”
長穀川的回答很快:“不知道。”
看見徹迷糊的目光,長穀川言簡意賅地解釋:“以前我開始學結界術的時候,老師也問過我這個問題。”
“那您的回答是……?”水門問。
“……現在開始講課,你們回到座位上去。”長穀川動作粗辱的把兩人塞在了座位上,然後開始講課。
雖然長穀川講起課來和他外表一樣又生硬又古板,不過能在大蛇丸身邊混,自然說明他的學識是頂呱呱的。很多見地都不是這兩個小不點能夠比擬的。
最起碼,徹是獲益匪淺。
忍者的教育本來就是以實用為主,理論為輔的教育方法。和徹本人的九年義務教育的書本至上恰恰相反,也不怪徹難以適應了——長穀川恰恰彌補了這一點。說來也簡單,忍者少說也持續了上百年,關於查克拉的事故,也不知道出了多少。徹的情況雖然少見,卻也不至於沒有解決的途徑。
而長穀川最大的作用就是,把查克拉從一個感性的概念,變成了理性的概念,把查克拉的形成和作用,量化為度——意識到這一點,徹突然就悟了。
拿科學來理解忍術,這本來就是一種愚不可及的做法啊。宇宙何其之大,人類接觸的世界是如此之小,連經典力學也是在相對的環境中才是成立的嗎?
那麼,超脫了一個世界,用另一個世界的認知,而非真理,去解釋這個世界的現象,他又是多麼愚昧。
存在即是合理。
既然明明存在了,他又何必硬是要從中規劃出個一二三?
心念於此,徹隻覺得腦袋裏麵轟然作響,全身猶如躺在暖呼呼溫泉裏。性質溫和的查克拉流淌在他的經脈裏,百轉千回,生生不息。
它們從未離開過他,隻是等待著被正視。
……
之後的日子,多少有些步上正軌的意思。日文水平因為聽說都已經沒有問題,徹把日文五十音背下來,像是讀拚音一樣,硬是把日常用語啃了下來。
而忍校的課程隨著時間的推移,成績一一趕了上來。吉田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也逐漸柔和起來。
在大蛇丸的名為幫助,實為小灶的工作也在繼續。不得不說,長穀川多少有點巴結意味的小灶在一種奇怪的情況下蒸蒸日上,還借此機會把兩人的查克拉屬性都測試了一番:水門居然除了頭發,風屬性這一點也和主角一模一樣。而徹總覺得他很悲劇,他居然是水和土的搭配。
無風,不要指望螺旋丸;無雷,千鳥你也放棄吧;無火,連偷師宇智波都無門。就差在腦門上刻一個苦逼。
隻是日子還是要照常過的。水門偶爾也繼續著輔導平民的工作,所以在長穀川那裏的時間,反而不如徹多。
長穀川駁祭無疑是合了徹的性子,這個忍者無疑是擅長計算,他教給徹的法子,也夾雜了許許多多的技巧。憑著高中經曆過的地獄式訓練,徹熬下來了。
一切在可以量化的基礎上,不成問題。
唯一讓人愁眉不展的,大概就是玖辛奈了。這小姑娘和徹對上了,兩人天天各種明爭暗鬥。論花花心思,玖辛奈是拍馬也比不上徹的。
但是,她有拳頭。經過徹臉頰鑒定,真是又大又硬。
……於是每天水門窩在廁所裏,給徹上傷藥也成為了日常的一部分。
水門本人偶爾也會去徹家裏吃飯,然後固執地爬去洗碗,看起來越發不像個忍者,而是一個家庭煮夫。
時間就這麼不動聲色地流逝了半個月,徹幾乎已經忘了,在幾個月前他辛苦地和課本戰鬥的日子。
但一件事情,給了他當頭一擊。
……本質上是很小很小的一件事情。
但徹以一種攸關忍者世界興亡的態度,扭頭看水門,他抿著唇,眉角微低:“水門,你看前麵……”
“……”水門愣了半天,“加藤前輩和綱手大人,看起來很和諧啊。”
夕陽的映照之下,大片的暖色如同不要錢的墨水,把整個世界都染成無限煌煌之光。延展的道路上,斷和綱手說笑著,慢慢往前走著,兩人的表情都輕鬆愉悅,眉眼舒展。
……劇情發生的這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