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過度(2 / 2)

徹還在愣神,水門已經伸手把他拖走了。看見這樣的事情,水門好像比斷本人還高興,眼睛都快要眯得看不見了。

“水門你幹嘛?”被拖著行進的某人意見很大。

“沒……沒什麼。今天我請你吃烤肉怎麼樣?”水門摸了摸鼻子,“阪田大爺說,打擾別人的好事,是會被驢踢的。”

阪田大爺是門口掃地的老爺爺。

由此鑒定,波風水門的確是尊老愛幼的五好少年一枚。

既然被請客,雖然占水門辛勞省吃儉用的便宜很不好意思,但是這是烤肉誒……

作為一個被認為熱愛甜食的,一個天天被逼吃甜食的,一個對甜食深惡痛絕的人,徹表示,他有必要踐行“吃苦耐勞”裏麵的第一個字。

人活著連吃都做不到,意義何在啊!

這樣想著,徹便一馬當先地朝烤肉店跑去。隨著天氣轉暖,街道上的行人也日漸多了起來。樹木抽芽,深褐上點染了微微綠色。

轉過街角,兩人走進烤肉店。

“所以我說,現在的和平是暫時的,過不了多久,又會打起來。”說話的人聲音不大,但偏偏鑽進了剛剛掀了簾子,走進烤肉店的徹的耳朵裏。

水門跟了進來,對徹打了一個眼神。他明顯也聽到了。

兩人轉了一圈,最後選了一個靠近的位置坐下,水門拿過菜單,點菜。但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麵了。

就在他們旁邊,一桌年輕的木葉忍者圍繞著桌子,你一句我一句漫不經心的談話。徹眯著眼睛打量著,雖然看不出對方身份,但是有些東西,明晃晃地瞎眼。

比如,剛才發言的那個男生,不知道是否是過於自大,還是其他原因。居然隨意改製木葉中忍製服,硬生生地在領口繡上了一個偌大的團扇圖案。就算是傻瓜也知道他的身份了。

在他旁邊坐著一個宇智波女生,低著頭喝茶,看不清臉,隻覺得一頭黑發如瀑布傾瀉。

在遠一點,是有著一麵之緣的日向日差雙胞胎。徹分不清他們兩人。遠遠看去隻覺得一雙苦瓜臉相映成趣。

剩下的幾個人,胖子,黃發馬尾,死魚眼菠蘿頭,就差往臉上貼著“豬鹿蝶”標簽了。

徹瞬間就懂了。這是二世祖們的聚會呢——他完全忘記了,作為有資格競爭火影的加藤斷的侄子,他也能算是太子黨紈絝子弟的一員。

兩人苦苦等待,但最後還是沒有聽到任何關於前線的消息——那個宇智波少年就高談闊論了一句,就不再談論戰事了。

大部分都是木葉最近又新開了什麼店子,有什麼好吃的以後去嚐嚐這種幹癟的話題。雖然氣氛並不熱鬧,但你一言我一語,也沒冷場。

唯一的收獲,就是徹終於知道那兩個宇智波,一個叫宇智波富嶽,一個叫宇智波美琴。

宇智波一對弟控兄控的苦逼父母,死得無限炮灰的人物。

服務員上菜了。水門歎了口氣,開始自己動手烤肉,再偷聽下去也不會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徹泄氣地嘟囔幾句,和水門加入了烤肉爭奪的戰役中。但是他忘了,他沒有主角的好運,但是扯到事情的中的悲劇體質,他無疑是繼承了的。

“抱歉,打擾了。”一個柔美的聲音如春風一樣飄過徹的耳邊,徹抬起頭,隻看見一張眉眼如畫的臉,“我們這裏沒胡椒了,能借一點嗎?”

這裏是烤肉店,理論來說,是日本四四方方密封式的屋子,再加上點了柴火,所以悶熱才是應該的。

但是,無論記憶怎樣斑駁褪色,徹一直都堅信,他是感覺到微風的。很細很輕柔的微風,沒入耳道,震得鼓膜嗡嗡作響。震動一直傳達到心髒尖,同化在一片有力的“噗咚、噗咚”的聲音裏。

那到底是什麼樣的感受呢?

歡喜?心動?怦然心碎?

語言在此刻是如此的蒼白無力,萬物失色,唯有少女的眉間一點彎,攬盡天地顏色,無限溫柔。

徹突然就覺得,他穿越到這裏來,是肩負著重大的使命,是要為了拯救某個少女而奮鬥終生。

咦?你問宇智波富嶽?

醜霸那裏涼快哪裏呆著吧!不要誤了人家美少女的前途……

咦?你問鼬和佐助?

那是神馬,可以吃嗎……

咦?你問火影的主線和前途?

不用懷疑啦,從他穿越過來的那天,就已經麵目全非啦!

咦?你問我被起|點宅男附身了沒有……

呃,咳咳……

……

總而言之,徹很確定,在那一刻,除了舅舅的,他的春天也來了。